玉蓝夫人道了声谢,看向了子惜。
子惜急忙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
七年的平民生活可不是随便胡混过去的,应秋虽然是个提倡和平的国家,朝歌虽然是座人际和谐的城市,但基本的礼仪都是要牢记在心,时刻从肢体上表达出去的,特别在帝都天子脚下,像她这种黎民百姓走在路上必须对国之栋梁们表达恭敬之意。
她以前问过爹,国之栋梁的具体范围,她爹的回答是,凡是带个“官”字的都得毕恭毕敬,适当的阿谀奉承。
她没有阿谀奉承的心,毕恭毕敬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时,风叔轻轻咳嗽一声。
子惜下意识地向他望去。
俩人四目相交。
只见风叔朝她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子惜疑惑。
咳嗽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摇头是什么意思?
她没能揣测出风叔的意思,只见玉蓝夫人朝自己行了个万福礼。
“这位小少爷想必就是皇叔的徒弟吧?”
玉蓝夫人的声音温柔似水,完全没有传闻讲的那样妖媚得足以勾魂摄魄。
子惜豁然明了。
刚才,风叔是想告诉她,她不必那么恭敬,该恭敬的人是玉蓝夫人。初入素心庄时,风叔特地跟她说过,她是皇叔的徒弟,除了皇帝外她不必对任何人行礼。这事过去将近一年了,她早就忘了,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打酱油的路人呢。
子惜全身放松下去,对玉蓝夫人微微一笑,道:“就是我。”
玉蓝夫人脸如桃花般娇艳,唇如红杏,略略上翘,笑容端庄而得体,道:“我叫玉蓝,是宫廷的最高女官,奉皇上的旨意教授小少爷宫廷礼仪,授课时间为每日巳时起一个时辰,一共十天。另外,尚服局司衣、司饰需要为小少爷裁制除夕晚宴的礼服,请小少爷上前一步。”
子惜一动不动,楚楚可怜地看向端华,道:“为什么不是师父教我?师父你要赶我走吗?徒儿最近都很听话,学业没有进展是因为遗传的关系,我家世代平民,资质有限,师父不要赶我走,我保证以后勤奋补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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