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等了十天也没见风叔的清单,想来风叔的年纪一天比一天老了,善忘是老年人的通病,她谅解他的难处。之后,她又独自折腾了几天一无所获。期间,上官小蝶他们每天在她耳畔念紧箍咒,时时刻刻提醒她,昊天秋后问斩,如今已是秋天了。
她也知道是秋天了,入冬的新衣她都拿到了,风叔说是今冬最流行款式,就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穿上。
今天天没亮她就起床了,查了黄历,诸事皆宜,准备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看看师父是否愿意将丹书铁卷借给她,她豁出去了。焚香沐浴,叩拜各路神仙,喝了两大碗十全十美神仙粥,养足精神和气力,看看天色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她走到师父的房门前,噗通一下跪在那里,回忆各种悲情戏,酝酿了一下心情,喊道:
“师父,您起床了吗?”
没有回音,但是门打开了。
端华立于门口,墨发披肩,似乎未来得及梳理,身上已经穿戴整齐,淡淡的墨韵长袍,神秘中透着一股内敛的霸气,广袖优雅地垂落,腰侧系着一只鼓鼓的锦袋,清华的脸上没有一丝情感,就这么冷冰冰地俯视子惜。
子惜抬头仰望,因为她是跪着的,与端华的距离又拉远了,她只得膝行几步,脸几乎贴在端华的衣袍上,这才停止移动,小脸仰高,与天齐平,道:
“师父,您不问我为什么跪在这里吗?”
“自然是有求于我。”端华冷冷地道破。
对于端华的料事如神,子惜也已经很习惯了,丝毫不惊讶,从容地道:“师父,您借给我丹书铁卷吧,就借一天,晚上我就还给你。”铺垫什么的都是多余的,既浪费时间,又打动不了师父的心,倒不如单刀直入,死活就一刀。
端华理都不理她,转身进屋。
子惜急忙抱住端华的腿,打算哭天抢地一番。师父的性子她模的没有十分也有九分了,师父通常会在她偷懒、顶撞、欺骗的时候不遗余力地惩罚她,除此之外无论她在外怎么胡闹怎么放纵自我,师父都不会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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