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惜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又从楼顶飞速下坠,脑海唯一的自救方法是运内功护住全身。
“砰”的一声,她重重地摔在断弦的古琴前,胸口剧痛无比,亏得这一年练功没有偷懒,体内真气充沛,千钧一发之际护住周身要害,没能摔成内伤,也没缺胳膊断腿,就是胸口疼得厉害。
她单手撑住地面,准备借力起身,腰身猛然收紧,低头一看,只见小指粗细的白绳紧紧地缠绕在她的腰上,白绳的一头系着圆锥形镖头,正是师父随身携带的软兵器。紧接着,她那小小的身子腾空而起,转瞬回到楼顶。
她的双足刚在楼顶上站稳,只听身后的端华又道:“这一年多时间,我难道只教了你内功吗?”
一言毕,端华绳镖回收,同时右掌推出,打在子惜的背后。
子惜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身子再一次疾速下坠,搞得像在玩极限运动。
她大喊一声:“还有触类旁通法……”
“砰”的一声,再一次重重地摔落在地,脸埋进泥土里,嘴里一口的枯草和泥粒子。
她仰起头,吐出满口的泥和草,胸口疼得直爆粗口:“呸!通你个头!”那个触类旁通法既不能防御,也不能攻击,纯粹是个鸡肋。
绳镖重新缠住子惜的腰,端华提气回拉。
子惜仿佛死尸一般任由端华将她吊上楼顶,依旧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端华在她身后冷冰冰地道:“以你这点浅薄的内力,最多经受五次撞击,你已使用两次,只剩三次机会。”
子惜又一次坠落下去。
师父不可能无缘无故和她玩挑战极限运动,师父还教过她什么?
真气游走全身,身子距离地面仅三尺,子惜突然一个反转,仰面朝上。此时又下坠了二尺,真气全部汇聚于足底,足底仿佛变成两块磁石。距离地面仅一尺,她足底发力,紧紧地吸附在长廊的圆柱上,双臂张开,身子与地面平行,竟然踩着圆柱往上走了三步。然而内力尚浅,第四步再也迈不开,全身虚月兑,跌回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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