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给了你惩戒她的机会,你发善心装好人,又怨得了谁?”
端华翻身背对她,闭目休息。
子惜细细地回忆了一番,确实如此,还真不能怨别人,都是她自找的。
等等!
不对呀!
话题好像扯远了!重点也搞错了!对象也有问题!
子惜急忙跳下卧榻,扑到对面的卧榻上,一下子抱住端华的腰,使出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和毅力,道:
“师父,你能不能不结婚啊?”
“不知道。”
“师父,你不结婚好不好?”
“你好烦。”
“师父,你不结婚我就不烦了。”
“……”
“师父……”
“……”
后面的话全部变成了子惜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清越而稚女敕的嗓音在辞旧迎新的钟声里一路驶向远方,在未来的某段时间,这些话在端华的耳畔不停地回绕,任凭风吹雨打,如小草般在他心底屹立不倒。
可是今晚,他只是觉得这些话好烦人,这个小徒弟好啰嗦,如果有团棉花,他会先堵上她的嘴,在塞住自己的耳朵,让周围清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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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小巷深处。
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停在那儿。
马车前立着一个窄袖窄袍的黑衣人,黑衣以暗红色镶边。那人身段颀长精悍,手执一柄铁制的折扇,在冬夜的寒风里缓缓摇摆,俊俏的脸颊上挂着神秘的微笑。
李诗蕴揭开布帘,瞥见已然被敲晕的车夫,怒气冲冲地跳下马车,走到那个黑衣人面前,仰起头,道:“蹲下来!”
黑衣人收起铁扇,缓缓地蹲子,笑容依旧。
李诗蕴总算可以俯视他了,怒瞪着他,恶狠狠地道:“沐恒!你什么意思!干嘛打晕我的车夫,你想绑架我吗?”
“你是左相的千金,左相只手遮天,皇上都不敢得罪他,我这个小市民哪敢绑架你?”叫作沐恒的黑衣人莞尔一笑,“我是想救你,世界很大,人很多,不能得罪的人更多,皇叔便是其中之一,他不是你能惹的人,你看见他马车前坐的那个男人了吗?那个人现在叫风叔,也不是你这个小丫头可以随便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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