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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中毒……那是什么?”子惜困惑地抬起头询问端华。
“不是中毒,突然出现印记,倒像是……”风叔忧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端华手臂上的黑印,如黑色曼陀罗般妖异,令他的心头越来越沉重,似乎抓住了什么,又不敢轻易下结论。
“摄心术。”端华淡淡地接口,仿佛对自身中招之事一点都不在乎。
“师父,不是我下的。”子惜对这个词不熟悉,没有察觉事情的严重性,而且端华冷淡的态度也令她紧张不起来。
端华放下衣袖,斜睨她:“没是你下的,你要对我下摄心术,也要有那个本事。”
子惜委屈道:“师父就这么不看好徒儿吗?”原来这个世界还有摄心术这门高深的技术,听名字应该是控制人心一类,既然不是看透人心的,她也不怎么感兴趣啊。
风叔的脸色灰暗难看,嗓音低哑地道:“摄心术一般无药可解,少爷,怎么办?”
端华淡然道:“先看看是谁对我下摄心术。”
二人刚达成共识,只听一声巨响,雅座的门被子惜粗鲁地一脚踹开。
子惜气势汹汹地冲出二楼雅座,朝底楼大厅一扫,看中一个拎着水壶正在为茶客添水的店二,她二话不从二楼纵身跳了下去,飞起右腿,直踢那个店二的后背。
店二毫无防范,背后被人猛地一击重创,水壶呈抛物线瞬间月兑离手掌,滚烫的热水从壶嘴飞射出去,将四周的茶客烫得皮肤冒烟,哇哇直叫。
宁静的茶楼顿时一片惊涛骇浪。
风叔欲拦阻,已然晚了一步,眼见子惜将那个店二踹趴在茶桌上,冰蚕丝带往店二的脖子上一套一勒,不禁嘴角微微抽搐,这也太冲动了!
端华漫步出了雅座,立在二楼冷眼俯视底下大厅的混乱。以前在朝歌城他不是不知道子惜在外喝酒打架的事,只是无心管她而已,只要她将他嘱咐的课业完成,其他的事也就随她高兴了,如今没有什么想她学的,是不是就对她放任不管呢?
子惜勒住店二的脖子,一只脚习惯性地踩在长凳上,恶声恶气地喝道:“!谁想害我师父!?”
店二那个冤啊!吓得鼻涕眼泪全涌了出来,哆哆嗦嗦地道:“女女女……侠饶命!”
“还不快!”子惜一不心,匪气毕现。
“我我我……不知道啊!”店二茫然又恐惧。
“呸!”子惜啐一口唾沫,随手抓起桌上的茶壶,往店二的脑袋上砸了个稀巴烂,那店二当即晕了过去,幸亏那壶茶已经凉透,否则那店二非烫出个面目全非不可。
子惜见那店二不省人事,随即懵了一下。以前被她砸的人都是些皮厚肉粗的货色,就算细皮女敕肉的也都会功夫,被她多砸几下无非是流点血。然而那店二一来被吓得魂飞魄散,二来无精钢不坏之身,一砸便晕。
子惜第一次把人砸晕,一时间变得手足无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