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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华怔住,那柔软温暖的唇贴在他的唇上,令他的脑海出现一刹那的空白与茫然。
从到大,这孩子敬他、惧他、爱他,也曾忤逆过他,被他惩罚后便再不敢造次,也曾黏着他不放,被他几次忽视后不敢再莽撞,也曾偷偷从背后抱住他,他无动于衷,她就变本加厉。
如今竟敢未经允许主动吻他,是他太纵容她了,简直不将他放在眼里。他是不再对她体罚,可不代表他就不能拿她怎么办!
端华一把推开子惜,眼底寒气陡升,冷冷地瞪着她。
“师父,我……”
子惜想为自己辩解,然而看见端华眼底冰冷如霜,顿时什么也不敢了。她又错了,又惹师父不待见了,可是她到底错在了哪里?谁能告诉她?
端华不想理会串通一气的二人,合衣上榻,背对二人。
他吻她是一回事,被她吻是另外一回事。
该死!
心又被她搅乱了!
子惜看着端华冷漠的背脊,顿时又失落又无助。
师父讨厌她了,风叔的主意没一次是好的,虽然师父默许他们可以一起住下,可代价是她被师父讨厌。她要不要讨好两句?现在讨好?还是等师父稍微消气了再讨好?她好纠结!
最终,子惜选择怒瞪风叔,以解心头之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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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将明未明之时。
子惜他们所在镇外的十里地,芳草萋萋,微风阵阵,寂静的夜空下,临时搭建的草棚显得荒凉而萧索。
沐恒一身黑衣负手而立,那浓重的黑色几乎与黎明前的黑暗混合在一起,极目远望,一切静的悄无声息。在他背后,李诗蕴一身白衣盘膝而坐,倾城绝丽的眉间拧着一丝愁色,久久化不开。
“怎么?还不能控制他吗?”沐恒迎风而立,神色冷漠。
白天正是他在端华的茶杯里下的药,隔空飞射,准确无误。以前他是灵息阁阁主,暗杀和跟踪是他的看家本领,不过面对端华和风叔他还是格外心,跟踪数日后才敢下手,没想到这么简单。
人如果在和平安宁的日子里过太久,昔日尖利的爪子会被磨平,风叔就是个例子。端华自负世上无人动的了他,对任何事物都不屑一顾,哪怕拿一杯毒茶并告诉他这是毒药,他照样喝下去,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毒逼出来。
所以,人既不可以过的太惬意而卸下防备,也不可以站的太高而目空一切。端华当时完全可以将喝下去的一口茶逼出体外,但他太自信,自认为无人伤得了他,后果就是被李诗蕴控制。
“嗯,抓不住他的心魂,就像水一样,我明明已经把手伸进他的心里了,可是无论如何也抓不出来。”李诗蕴皱眉道。
这个世界居然有类似幻术的存在,但她知道这个不是幻术,这仅仅是大自然的神之处,人类无法超越自然,就像无法洞悉宇宙。
在琉璃宗治疗两个多月,经络骨骼均已修复,不亏是五大门派之一,她以后又可以习武了,不过这些都没有她在琉璃宗得到的两对子母果实来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