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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银色的锥形镖沾满鲜艳的血,一头扎进简陋草棚的支架里,它有多久没舌忝到人血了?那种嗜血的兴奋牵引着长绳不住地颤抖着。
长绳幅度地颤动,子惜左肩的血窟窿越来越深,似乎想将她的左肩削去,红的妖艳的血仿佛美丽的染料,将洁白的衣面染成艳红色。左肩剧烈的疼痛,锥心刺骨,被踩的月复也随之剧痛难当,到最后全身仿佛刻满裂痕的花瓶,每一根经络,每一根血管,都像要爆炸开。
虽然知道端华受控于人,可内心仍无法抑制的悲恸不已,也许心痛了,身体就会少痛一点。
子惜愤恨地死盯住李诗蕴。
那些早已看淡的记忆源源不断地从心底深处翻涌而出。
除夕晚宴,李诗蕴指着师父,当着上千皇亲国戚、文武官员的面,自信满满地要他。朝歌城里,李诗蕴一次又一次挑拨玉儿和信儿的兄弟情,一次又一次挑拨李智和他们的友情,一次又一次用那种不屑一顾的眼神扫过蝶,扫过洛书。
穿越怎么了?很了不起吗?
前世的她早已死的干干净净,十六年了,谁还记得当年的她是谁?身边走过哪些人?经历过哪些事?她的记忆从师父出现的那天开始存储,认识蝶、李智、信儿、玉儿、洛书也是因为师父,原本她可以在素心庄一辈子守着师父,守着那群孩子,过她平凡而幸福的一世。
可是李诗蕴出现了,不去过她穿越后的大姐生活,非得让全世界的人都围着她转,非要建立她的根据地,李智和玉儿的离开,就算不是她直接陷害,也是因她而加速恶化,最后间接害了他们,现在竟然又找上师父。
李诗蕴怎么敢动她的师父!怎么敢让她和师父再次分开!
有些记忆不是忘了,只是藏在心底深处,不愿回想惆怅。
有些愤怒不是平息了,只是埋在角落里,被幸福掩盖了。
“李!诗!蕴!”
子惜一字一顿悲愤地念出这个名字,人一旦失去冷静和理智,便会不顾一切,潜力也会被激发。不顾身体的伤痛,不顾血如泉涌,右手抓住长绳前端,咬着牙将镖头从草棚的支架里拔出。
草棚禁不住拉扯,轰然散架。
李诗蕴被子惜仇恨的眼神和萧杀的语气惊得懵了,立在原地,瞬间被草棚掩埋,幸亏都是些干枯的稻草,伤不了人,顶多是砸得灰头土脸。
可是眼下,子惜最大的敌人不是李诗蕴,而是被李诗蕴控制的端华。
端华在镖头扎进子惜肩膀时,皱起眉头,他也不知自己是因为子惜的迟钝而皱眉,还是因为自己扎了她而皱眉。
他已经尽力了,原本扎入她心脏的镖被他用内力改变了轨道,可还是扎在了她的肩上。
他不是神,摄心术也不是随随便便的儿科,他有点后悔当时没将那一口茶吐出来,更没及时将药力逼出体外,是他太不将自己的生命当一回事了?还是他太相信自己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