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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为她盖上被子,然后坐在旁边静静地望着她。
苍白脆弱的脸,痛苦地扭曲着,细密的冷汗如同一层薄纱蒙在她的额间,的身子在被褥下轻轻地颤抖,知道她在梦魇。时候她也经常梦魇,每次都在梦中寻找他,他觉得烦,也随她去,只是不懂她为什么连做梦都不忘他,明明他总是惩罚她、责骂她。
后来知道了。
她爱他,从很的时候开始便爱了。
所以即便他要杀她,她哭着求着也只是想留在他身边。
这就是“爱”吗?不顾一切、粉身碎骨也想和所爱的人永生永世纠缠在一起?
端华取出手绢,轻柔地拭去子惜额头的冷汗,手绢刚触到她的肌肤,便感觉她身子猛地一震,口中仍不断地喃喃认错,不断地求他别杀她。
他忽然间无措起来,该怎么办?怎样才能消除她心底对他的恐惧?
心头一痛,已经平稳的心绪又抽搐起来,五脏在体内收缩,身子疼的微微颤抖起来,然而心底乱七八糟的,仿佛平静的湖面掀起滔天骇浪,从没有过的,那么茫然,那么慌乱,昔日的惟我独尊,昔日的至高无上,如今在她面前变得像个刚刚出世的孩子。
他以为他能够教她很多东西,为她解惑,传她技艺,却原来他也需要别人为他解惑,告诉他,他是怎么了?他该怎么做?
风叔端着汤药推门而入时,便看到端华茫然无措地望着子惜。
他是看着端华长大的,第一次看见端华时,他第一次看见的子惜还要,稚女敕的如水晶般的脸蛋上没有表情,冷傲地站在高处俯视他,开口的第一个词是“本尊”。少爷是高高在上的,从便是,无论身份还是武功,也正因为一出生便站的太高,那样绝世尊贵的身份下很多感情无法理解。
少爷此刻分明担心着姐,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做。
“少爷,姐可能觉得冷。”风叔拐着弯的,按照他自己的经验,这种时候通常会上去抱住对方,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对方。
“她身子很烫。”端华实话实,也不理解风叔口中的深意。
“……”
风叔有种想哭的冲动,如果少爷和姐互换一下,姐肯定能理解他的意思。如果姐愿意的话,他很乐意将少爷敲昏了送给姐享用,现在的少爷应该不介意被姐……呃,压在身下,怕就怕少爷愿意,姐没那个胆。
为何看着少爷和姐,他突然变得忧国忧民起来了呢?
“你在发什么呆?”端华冷淡地瞥了眼风叔。
风叔将汤药递给端华,然后轻轻咳嗽一声,眼睛望向天花板,假装在自言自语:“姐可能希望少爷能抱抱她。”
端华回头怪地看他一眼。
风叔只差没吹口哨来演示自己此刻的心虚。少爷不喜欢别人亲近,姐是个例外,但他也不敢保证少爷能允许姐亲近到什么程度,应该是非常亲近的那种吧?
———今天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