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当然要跪。以后要跪都难了!”洛夫人笑呵呵又有些伤感地说道。
洛径成拉拉我的裙摆,道:“一年就跪这么一次,年年都是这样啊!你怎么忘了?”
我连忙掩饰道:“是我太困了,都糊涂了。”熬夜对我是家常便饭,这时最多不过凌晨,对我根本算不了什么。洛夫人说以后要跪都难了是什么意思?突然就有种预感,他们准是给我定了亲,要不然洛夫人不会说那样的话,前些天似乎听见洛径成和洛老头之间发生了争执,不会因为我吧?男方是谁呢?为什么他们要瞒着我?我得小心了,说不定哪天给卖了,自己还不知怎么回事?
有了这样的疑问后,我便多了个心眼。处处留意,并含蓄地叫彩月打听。这小妮子现在同我亲如姐妹,什么事都不瞒我。这天是正月初五,家里来了亲戚,是洛夫人的姐姐,我叫三姨的。午饭后,她们姊妹便到房里说知心话了,偶尔叫彩月送点茶水点心什么的。
午睡刚醒,彩月迫不及待地到了床边,看她既兴奋又神秘兮兮的样子,我的脑袋清醒了大半,“你这丫头这么急冲冲的干啥?”
“彩月恭喜小姐。”
我瞥了她一眼道:“你脑袋发晕吧?我哪来的喜?”
彩月近身说道:“小姐,你千万别声张,这事是奴婢偷听来的。”
“有什么就快说吧,真是急死人了!”什么事那么神秘?
“大新年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彩月笑嘻嘻地看着我说:“小姐,年初一的话真的很灵验呢?不想这么快就应验了。你记不记得,除夕夜你给夫人拜新年时夫人说:‘跪,当然要跪。’这个跪不就是‘贵’的谐音吗?”
听她说了半天还没说到正题,我不由恼了,“枉我教你习文写字,说了半天还没沾到边,我不听也罢!”
彩月转身确认关严了门才又快步回到我身边,一边沏茶一边说道:“下午我到夫人处送果子,刚走到外间,就听三姨娘谈起你的婚事,我想三姨娘定是提亲来了,就折转身躲在帷幔后听她们谈话。三姨娘本打算给你说了一户人家,说那家男子品貌、才情是如何如何好。奴婢心里正替小姐高兴,哪知夫人却叹了口气说,皇上明年有选秀的打算,按照惯例,十四至二十的官家女子都在候选之例,老爷这次有意将小姐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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