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信后,六琴没有丝毫犹疑,只是戴上标志的银狐面具与他的古琴,孤身向天罡湖而去。
云坠儿站在天罡湖湖周围的大树旁边,身后的日照则替她打着伞以免大雨淋湿云坠儿娇弱的身子。
在他们身边那棵大树树干上,有一个月牙白的年轻女子伏着,手臂软弱无力的下垂,苍白如纸的脸上雨滴顺着她的脸庞往下流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她的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被雨水润湿结在一起,很是狼狈不堪。
远远地,云坠儿和日照就见到六琴慢慢逼近。大雨参天灌下,天地间都结成一个雨帘,唯有他周身雪白,从头到尾,大雨虽大,却没有淋在他的身上,他就像拨开雨帘的神,清华逼仄,光芒万丈,让人睁不开眼。
日照打着伞,瞅着从伞檐凝结而下似珍珠的美丽雨帘许久,收回目光,却见身前的女子思绪早不知去了哪儿,他和她,虽身在咫尺,心却远在天涯。
“六琴公子果然是守信之人,坠儿佩服!”云坠儿玩弄着手里的红绳,漫不经心地旋转着,红绳在她手里成了一朵火红的花朵。
六琴在雨帘里站定,与云坠儿遥遥相对。“坠儿公主过奖了。”
遥遥地,他已看到了伏身在树干上的小尘,心下一忧,不知她的情况如何,但是,他不能轻易发动攻势,因为首先,他的功力还只恢复了三四成;其次,她深知云坠儿定是设下了什么机关,不然不可能如此随意地与她招呼。
云坠儿挑眉,将手上的红绳编成一个一只展翅的蝴蝶,笑得美艳道:“本公主没有过奖,六琴公子,你认为我漂亮么?”今日她仍是在发上簪上那夜的凤凰展翅簪子,她对这凤簪爱不释手。
淡淡地瞥了云坠儿一眼,六琴垂眸,望向自个儿修饰得整齐圆润的手指,低低道:“公子漂亮与否相信公主身旁之人心中自有定义,何苦多此一举来问六琴来哉呢?”
云坠儿直直望向六琴脸上的银狐。“看来你是在和我打太极了,六琴公子。”
“公主说笑了。”
眼见六琴无动于衷,云坠儿漂亮的杏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为他的不在意。“算了,我知晓,六琴公子今日开移玉步来此赴约是为何事,好吧,那么我就看看你对那个丑丫头到底看重到什么程度。日照!”
“是。”
云坠儿和日照相互示意,立刻发动攻势,但见日照飞身向六琴而去,他不停地转动着受伤的雨伞向六琴刺去,伞上的雨珠全化为厉害的暗器,但是六琴脚尖一点,已避开雨滴向树干上的小尘飞去。
途中,但见云坠儿脸上忽然绽露出一种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心下一惊,云坠儿已用力一把拉扯一直在手里的红绳,,六琴的瞳孔猝然收缩,因为他发现,那条红绳的另一头赫然系在树上女子的腰上。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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