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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并没有怪他,只是喘着气叹息道:
“四公主毕竟是个孩子啊,哪里知道世上的人心,自当是人人都如先帝爷一般敬她爱她,却不知,世人敬她爱她皆是因为先帝爷啊。”
“干爹,您老还没跟我,啥是兄妹**呢?儿子听那边宫里的的老公公们,四公主跟大皇子在一起睡觉,结果把先帝爷给气死了。先帝爷本来想让大皇子当太子,一生气就把帝位传给了三皇子。还外边的七王爷本来要进宫护驾,一听这个茬,也称病不朝了——”
“哎哟,你这个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你……我叫你听人家乱嚼舌根,我叫你胡八道……我打死你!我——你,你把这话还给谁听了?”
“哎哟,疼……干爹别打,疼!……儿子谁也没,就给干爹自己听了。”
“……那就好,你给我听好了,子!这话,打今儿个起,就给我烂在肚子里,听明白了没?一个字也不许提!这是要掉脑袋的,明白没?”
“干爹!干爹!”
傻子直着眼睛,手指着老太监背后的衣橱,颤声嚷道:“门,门自己开了。”
老太监不敢回头,他也听见衣橱的门“吱呀”作响,现在可是晚上掌灯时分,老人都这人刚刚离世,魂魄还没走远,莫不是——
宫里的太监通常都很迷信,老太监不敢抬头,就地跪下,带着哭腔道:
“官家莫不是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奴才天天给您来打扫这寝殿,可是一点也不敢偷懒啊,您老人家明察。”
话间,捣头如蒜,汗如雨下。
那傻子面如土灰,指着衣橱里面雪白的一团,不出话来,半天颤抖着,叫了一声:
“妈呀,有鬼!”
老太监本来就胆战心惊,听他这么一喊,干脆身体一瘫,整个人晕了过去。太监则连趴带滚跌跌撞撞逃出殿门,临走时,殿门也顾不得关上,夜风扑进,瞬间扑灭了明亮的烛光,殿内再度陷入黑暗。
寂静和孤独仍然包围着她,四公主静静地坐在衣橱的最深处,抱着膝盖。
她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一个不求任何回报的怀抱在那里等着她了。
从这一刻起,可以拥抱她的,只能是自己。
门外响起许多人的脚步声,凌而不乱,错落有序,中间还夹杂着铁器碰击的清脆声,一时却无人进来。
外面忽然安静下来,仿佛那些人根本就没来过似的。
借着窗外惨淡的月光,殿里走进一个颀长的身影,长袍宽袖,姿态俊朗。那个身影静静地跪下,沉声道:
“微臣宇文博前来迎接四公主回宫。”
声音温润有力。
屋子里依旧那般静默,宇文博略一犹豫,旋即起身来到精心雕琢的红木衣橱门前。衣橱里面的空间毕竟是狭窄的,容不进去两个人,宇文博半跪体,温和的望着蜷缩在最里面的那个娇的身躯。
她穿着素白的薄薄春衫,双手抱膝,微微垂首,于是,宇文博便看不到那双灵动活泼的明眸。
而他不禁想起那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