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会所里。
身着香奈儿纯白色带着蕾丝镶边裙子的女子,白净的小脸上带着黑色大墨镜,她优雅交叠着双腿,双眸晶亮盯着桌上那份报纸看着。
唇角上噙着满意淡笑,她微微抬眸,透过黑色墨镜看向坐在她对面忐忑不安的男人,秀眉微挑,淡淡道:“这次做的很好,钱我已经打进你的账户了。”
那男人闻言,唇角蠕动,有些不安道:“小……小姐……那男人是司琪。”
冉慈黑色墨镜后的眸光微微闪动,咬牙切齿道“司琪又怎么样?我要对付的只有冉苏一人,根本没有将他的脸给亮出来。”
坐在冉慈对面的男人,苦着一张脸,低声道“可国外的媒体一直都有评论他性格阴晴不定,在加上他在英国贵族的地位,要他真的生起气来,我们这一家小小的报社,恐怕……”。
后面的话不说,冉慈也知道他什么意思。
可她不甘心吶,冉苏回来了,她还是如八年前那般,美的不可一世,美的耀眼光彩,美的惊心动魄,
还是趾高气昂,对她不屑一顾。
她凭什么?
她妈都早死了,爸爸又不宠爱她,整个A市有几个知道冉苏是冉家的女儿,他们知道的是她,是她冉慈。
她冉慈才是天之娇女,是冉家捧在手心中的公主,她冉苏只是一个妈妈死的早,爸爸又不疼爱的可怜虫。
她性格温顺柔和,可冉苏却性格怪异,与A市的名媛贵妇聊不到一块去。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招人喜欢的女人,却处处压在她头上,小时候压的是她尊贵嫡亲的身份,长大之后夺的是她喜欢的男人的心。
她恨啊,如今八年不见了,她居然能搭上司琪这棵大树。
司琪是什么人,在英国恐怕没有人会不知道。
家近平寒,但却天资聪颖,被北京大学保送到英国伦敦大学去读研学习建筑工程专业。
凭借自己的努力进入英国乔拉尔集团,在乔拉尔集团面前,什么冉家,陆家,顾家这些豪门皆是不值得一提。
什么才是超级豪门世家,什么才是关系复杂,什么才是背景深厚,乔拉尔很完美的阐释了。
乔拉尔可以说是和英国历史共同成长,国会大厦是伦敦最新建的宫殿。1834年,一把大火烧掉了整座原来的西敏宫,仅留下一座只剩屋瓦的西敏厅,之后乔拉尔花了12年的时间才建成现在的规模。改名国会大厦之后便成为伦敦的政治中心,国会议员的开会场所。
英国许多著名建筑物皆是由乔拉尔建造而成,乔拉尔现任总裁‘老佛爷’是现在英国参议员,在选举总统上有着绝对的投票权。
乔拉尔现任首席天才设计师S,姓名不详,性别不详,国籍不详,没有人知道他(她)长什么样,只有一个代号S,但不管那人多神秘,多不配合媒体的访谈工作,可媒体却重来不敢随意谈论S,因为‘老佛爷’对S的绝对宠爱,并且S的作品一出来,毕会轰动于世。
司琪就是那人的助理,有任何事宜皆是由他出面,也俨然成了S的代言人。
所以说,S在英国有多大的声望和地位,司琪也就有多大的声望和地位。
可冉苏有什么能力能搭上那人的?
墨镜后白净的小脸狰狞可怕,眼神像毒蛇一般狠辣:“不要忘了,你们报社的股份可全部拿捏在冉氏手上,这事已经报道出来了,就没有回头路,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回去好好处理接下的事情。”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不等那人说完,冉慈便厉声打断。
她侧某朝着会所四周看去,果然没有什么人朝着看来,这才微微送了一口气,接着又冷然道:“我们并没有将司琪报道出来,再说了,这则新闻可是能大大提高你们报社的销售量。”
对面的男人还是揪着一张脸,唇角微动,冉慈狠辣的眸光微闪,唇角微扬,笑若扶柳,低笑道:“还是说你不想顾及你妻儿的死活了?”
果然,听见冉慈这话,那男人猛然抬头,怒瞪着冉慈,可最终却还是低下了头,小声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怎么会忘记眼前这个看似温柔善良女子的手段,为了逼他报道那责新闻,这个女人可是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先是利诱,后来是请了黑社会的人将他妻儿给绑架了,威逼他。
冉慈闻言,唇角微扬,满意一笑。
无尘哥哥今天要是见到这则新闻恐怕不会好受的,他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居然结婚生子了,这让他的颜面往哪搁?
冉苏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抢无尘哥哥?
拿起一旁的包包,冉慈优雅背上,站起身来,眸光带着警告看了那男人一眼,便提步朝着门外走去。
……
幸福公寓。
顾无尘躺在那张半旧的粉色床上,眸光微眯,被子包裹着身躯,他十分迷恋的轻嗅着上面出来淡淡清香。
只是这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被迫睁开迷恋的双眸,有些不悦蹙了蹙眉头,从床上起来了,拿起手机接通。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微眯的黑眸,猛的睁开。
阴霾的眸光山雨欲来,还未听完就将手机大力扔在地上,手机被他摔的四分五裂。
微微抬眸,视线凝聚在墙壁上挂着的熟悉照片上。
照片里那张扬明媚的笑容深深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
他上前几步,怒火大烧般将墙壁上的相框全部都打破在地上。
“哐当”声响起,打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金色阳光撒了进来,照在地板上那些细碎玻璃上,仿佛就像他的心一般,支离破碎,无法修复。
他猛然闭上荒芜黑眸,掩饰那一闪而过的盈盈光点,向门口走了两步,终究是不忍,回过身子,蹲子,又重新捡起那些被他仍在地上的照片。
期间,不少玻璃碎片化破了他的手指,鲜血流淌,他却仿若未置。
只是痴痴呆呆拾起碎片下的照片,他用没有割破的手指细细摩擦着照片上的女人,她的唇,她的鼻,她的眼,她璀璨羞涩的笑容。
一张张,一张张的他全部都小心翼翼摩擦着,口中喃喃自语:“怎么能,怎么能,你怎么能……”。
血一滴滴,一滴滴的静静流淌在地板上,在棕色地板上化开一抹鲜艳妖红。
直到将照片一张张捡了起来,小心翼翼放置好,他这才冷冷抿着薄唇,随便穿好衣服,从公寓出去,开着车朝着郊外方向驶去。
------题外话------
每次写到顾无尘,我就心情低落,很压抑。唉,可怜的娃啊…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