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了?你说那个女人也死了?”掌柜的声音蓦地拔高。
这一番异动,早就引起了大厅吃饭食客们的注意,一时之间,许多人都停住了手下的饭菜,将注意力投注在客栈掌柜和从楼上跑下来的那个伙计身上。
窦子涵一行自然也不例外,且不说窦子涵作为法医,本就对死这个字很敏感,尤其是昨晚睡觉时,那奇怪的脚步声对她多少还是造成了一些困扰。
一边桌子上的王管事皱了皱眉,他见多识广,如果这客栈真的发生了什么凶杀案,就是一件麻烦事,表小姐他们这一行昨晚住在这家客栈里,就月兑不了关系,要是官府的人来了,势必不准他们这些住客在找到查明情况下离开。
“什么死人了?谁死了?”坐在窦子涵他们旁边一桌的一个大嗓门的汉子声音洪亮,喊了出来。
“掌柜的,知府大人和衙门的许捕头到了。”先前面色慌张的那个伙计再一次从客栈的大门跑了进来。
大厅内的人闻言,有些已经站了起来,有些神色也有些慌张。
随着那伙计话音落下,有一班衙役就冲进了客栈大门,呼啦一下,就将客栈大门给堵住了。
片刻后,就有一名三十多岁左右身穿官袍,头戴官帽的男子迈着官步走了进来,身旁还跟着一个圆胖的老头,看那模样应该是个师爷。
客栈的那位瘸子掌柜这时已经瘸着腿从柜台的后面诚惶诚恐地走了出来,和客栈的几位伙计上前见礼道:“见过知府大人。”
“免了,来报案的可是你家伙计。”早有灵巧的衙役在大厅另一边的宽敞的地方摆了一张椅子,等那知府大人落座之后,又有伙计之一奉上茶盅之后,那知府大人抿了一口后,才慢条斯理地问道。
“回大人的话,今个一早,负责厨房采买的阿根起的早,打算去集市买些木炭,谁知刚出了后门,就在后面的小树林里发现了,发现了个死人,就连爬带滚地回来告诉小的,小的这才让他去前面的衙门报案。”
窦子涵后来才知道,这位知府大人之所以来的还算及时,是因为这知府衙门距离这四季客栈也只是隔了一条街道,所以,这位伙计赶去报案,过了一刻多钟的时间就回来了,就算如此,这位知府大人倒是摆足了官威呀。
只是让她疑惑的是,难道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一个是在客栈后的那片小林子发现尸首的,另一个还在楼上?
又联想到那个名叫阿根的伙计先前的反应,又想到客栈掌柜让小路子上楼查看的情形,窦子涵觉得,那位死在小树林的男人和死在楼上客房的女人应该是有什么关系的,要不然,客栈掌柜不会让那个小路子专门上去查看。
如果那个死在树林之中的男人就是昨晚午夜时分从他窗前经过的那个重一些的脚步声的主人,那他那么晚了,到底下楼去干什么,又是怎么出了客栈,为何去了小树林,又是什么人要了他的命?
而在楼上的那个女人,会不会是凶手用什么办法引得那个男人离开了房间,然后,才潜入房中杀害了那个女人?
只是,如果在那个沉重脚步声之后响起的那个轻微的脚步声是凶手发出的话,根据脚步声着力引发木质走廊震动的声响判断,那凶手应该是个女人?或者是个孩子?
就在窦子涵的思想千转百回时,又从门外进来四个衙役,他们肩膀上抬着一个用树枝所作的简单担架。
四人进门之后,将那担架放在了大厅的平地上。担架上躺着一个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此人胸前插着一把匕首。
一些胆小的客人见状,都啊地叫出声来,就连站在她身边的阿莲,也将头躲在了她的身后。
窦子涵早就见惯了各种死人,在她看来,这个死去的男人的死相只是最普通的一种,根本犯不着如此大惊小怪。
不过既然碰上了,处于职业习惯,再加上她所坐的方位距离这放担架的地方本就不远,从那位知府大人进门之后,她又和其他客人一起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倒是可以将这个死去的男人的死状看个清楚。
这个死去的男人从平躺的身长来判断,身高应该介于一米七三到一米七六左右,身形微胖,体重大概在一百五十斤左右,头戴员外巾,身上所穿的服饰看起来并不像普通百姓,料子虽然窦子涵看不出什么好坏来,但从款式和所绣的花纹来看,这男子身上所穿的衣袍还算讲究,从另一方面说明,这人的身份地位应该处于某一个阶层。
不过此时这个死去的男人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前的那把匕首,这人的眼睛可能是死前备受惊吓的缘故,就算到了现在,还是睁得大大的,整个表情好像停留在了死亡的那一刻,胸前的锦衣上满是红色的血迹。
“大人,楼上也死了一个,是要抬下来,还是您亲自上去看看。”瘸腿掌柜赔着笑道。
“什么,还有一个,不是说只死了一个吗?”那知府大人眉毛一抖。
“大人,与这个死在小树林中的人一起住店的还有一名妇人,阿根在小树林中发现这人之后,回来告诉了小的,小的忙让伙计小路子上楼察看那妇人是否在房中,结果,结果,就——”发现也死了。
瘸腿掌柜檫着额头的冷汗结结巴巴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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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求抱养,另外特别说明一下,窦家的其他人,包括女主的爹,妹妹们还会在后文出现,并不是不惩治惩治他们就过去了。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