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风流 第五十七章:盯上叶小竹

作者 : 乡村小官

呼秋冬现在可以松口气了。

村里,大规模的群众上访事件已平息多日。又一次上访事件尤县长给他们流了产。尽管尤县长狠狠批评了自己,可是,回想起来真的有些后怕。按照尤县长的交待,让柳长河去村里主持工作。这也算我呼秋冬给了肖春夏和柳长河一个面子。前段因非法关人事件,尽管你肖春夏柳长河受了委屈,背了处分,受了打击,这次,总算采纳了你们的意见,处理平衡了吧?你柳长河再给我捣蛋我就不客气了。你肖春夏我怎么给评价呢?活没少干,点子没少出,矛盾化解的也不少,从工作的角度讲确实是一名难得的好同志。可是,往往是关键时候你把问题给解决了,这不是反衬我老一无能吗?让领导和同志们对我啥看法。唉,用你我不服,不用你又不行,这咋办呢?

“呼书记,您好。”门外传来太监似的声音,汪永治进来了。

“汪永治,你有什么事?”

汪永治把一份材料递给他。

他用眼扫了一下准备撂一边,忽见有呼秋冬三字便吸引了他。

题目是《桑野乡露出一枝花——记改革先锋呼秋冬书记》。

“谁写的?”

“是鄙人草就的。”女人腔里夹着颤音。

呼秋冬草草看了内容,相当满意,对汪永治说:

“永治啊,我的缺点就是只干不说,事实证明光干不说要吃亏呀,我就吃这方面亏了。你是咱乡的笔杆子,以后这方面可要加强哟。内容可以,可以。”

汪永治脸上飞起了光环:“《河阳日报》编辑是我同学,他同意发表。”

“噢,好好,只是”呼秋冬感到题目有些不妥。

“题目”呼秋冬自言自语:“题目改成桑野乡露出一只枪?”

“合适?”汪永治也觉好笑却不敢表态。

“不行,跳出一只虎?蹿出一条狼?闯出一匹马?都不行”呼秋冬看看汪永治。

“有了,桑野乡出了一闯将。”

“有了,东方风来满眼春,桑野乡出了一闯将。”

汪永治连续出了两个题目。

呼秋冬拍板:“就用这个。”

“永治啊,你来乡里时间不长,确有很大进步哇,前一段县里让推荐优秀青年干部我就报了你。以后下边有啥情况要多注意,你就是领导的耳目哇。”

“对对,我决不辜负领导的栽培,政治上一定同您保持高度一致。”

“好,好,你走吧。”

汪永治欲走却又想起什么。

“听说,肖春夏他们几个前一段去黄河滩了,是崔浩邀请的。”

“真的?”

“是柳长河无意间说的。”

汪永治走后,呼秋冬狠狠地往桌子上捶了一下:他妈的。话音刚落洪小桃就打来了电话,让去。

洪小桃这段害得厉害,老想吃酸的。呼秋冬接了她几次电话让给买些水果回去。他把乡里事情交待给胡来就出了乡政府大门。

西边十字路口,便是以前“雄鹰展翅”的雕塑。他曾给胡来交待过,这次重修不要走老路,要找一名设计师,设计一尊“鲲鹏展翅”的雕塑,立意要新,气魄要大。现在施工人员正在施工,他心里一阵快慰。他开车来到跟前,见底座已经垒好就没停留便拐到了去县城的路上。

路边是公共汽车停车点,呼秋冬看见两个女人在等车。一个是乡里农技站职工,四十多岁长得很一般,平时还有腰疼颈椎病,呼秋冬没怎么理过她。另一个是乡团委书记叶小竹,叶小竹和那职工相比当然是天上地下了。尽管叶小竹平时不怎么给他汇报工作,但年轻人思想单纯,利用领导的优势还是能让她听话的。他看见了叶小竹停车了。他让叶小竹上车。都是去县城还有另一个职工在一块,叶小竹就上了车。

呼秋冬开始让她座前位,叶小竹说,那是领导位俺坐后边就行了。俩女人坐到后位,这是她们第一次坐领导的车,更是第一次坐老一的车。

不知为什么,呼秋冬把车开得很慢。路上他说,小竹这几年进步很快,一个女孩家经常干男同志的活难能可贵。还说,上一次,小竹在村里受辱他不在家,他要在家肯定不会让小竹去,那是肖春夏他们安排的,结果使小竹遭了大耻辱。并问,听说还把你衣服撕开了?

叶小竹脸一红,心里就乱跳起来,她不知如何回答老一。只听呼秋冬说,下一步要把叶小竹作为重点培养对象。政治上进步了,找个对象条件也都提高了。

呼秋冬说着,叶小竹只是机械地应着,她听着老一说那话,总是觉得不顺耳。

那女职工知道老一不热乎她,今天不是傍住叶小竹光凭自己这副模样哪能趁上老一的车,于是便紧闭嘴唇不吭声。

车到县城天已擦黑了。

他说:两位女士辛苦了,今晚我请客。

两位女士说:谢谢书记盛情,俺要去办事。

他说:今晚您住哪儿?

女士说:俺自己找地方。

他说:俺家闲着呢。

女士说:拜拜。

呼秋冬陡感不快,心里却说:哼,有羊不愁赶山上。

呼秋冬回到了他的新家,他和洪小桃住的家,他们取名叫开心屋。

洪小桃的脸伤已经痊愈早已出院。

她见呼秋冬提的蜜桃酸果,就像发了鸦片瘾一样伸手夺过哺喳哺喳咀嚼起来。

呼秋冬看她像羊吃楝子,猪嚼桔杆样便说:害的不轻啊。她没理他,她要吃个够。他看着她吃,一会儿她便吃够了。

她偎坐在他身边。

她说:女人害,男人爱,你爱我不爱我。

他说:女人害,男人赖,我要赖到别人被窝里,你吃醋不吃醋?

她用双手捶他:你赖我打,我打,我就是打。

完了,她又缠住他,非让模她的小月复:这是咱宝宝住的宫殿,你模模大了不是?

他随便应付了一下。他感觉这开心屋并不开心。小屋里的空气有些郁闷,这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家,在这儿好像失去了些什么。他轻轻地拔开窗户,那像小偷般带过的丝丝凉风透了过来,那像贼眼般的丝丝星光也透了过来。这就是束缚和宽松,限制和自由的区别吗?这想法在他脑中一闪就过了。他在想,那些小偷为啥屡教不改?因为他有他的目标、他的**,偷对他们来说具有极强的吸引力,他们是为满足而偷,自己为啥就不可以呢,只是他们是偷物,我是偷情罢了。

这一会儿,他不再感觉着郁闷了,他无意中请了两下嗓子。洪小桃知道这是在给她发信号,她说:往后干这事可得慢点来,刚坐胎的瓜蛋蛋儿易掉。

这一次他真的耐住了性子,一切都是在慢中进行的。慢起步、慢镜头、慢动作,慢得像时针走动,慢得像老婆纫针,慢得像慢车比赛,这是一段慢长的航程,使它性急的呼秋冬难以忍受。最后终于像巨轮跨越太平洋一样慢慢靠岸了。

呼秋冬对这次的感受程度暗暗打分,只打十五分。

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这铃声对一个慢速运转的空间来说就像一声炸雷。

呼秋冬接着电话,是尤县长打来的。他的神情慢慢迟缓下来,足足接了十分钟。

洪小桃问,啥事?

他说,从美国回来一个大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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