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了,纯洁的好像一个婴儿一般睡着,却没有半点活着的迹象。
他看着她躺在病床上,伸手执起她的纤纤玉指,掏出一枚钻戒,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医生说她的舌伤的太重,似乎会有语言障碍,她身体受的伤反而无关紧要。
那天当他冲进去时,魂风不见了,可看着她躺在那里,残破的衣服,如同一个被丢弃的洋女圭女圭一般,他突然觉得时间都停顿了。
可她还活着不是吗?还活着。
段刀听闻后只是一直叹息着那句话,还活着,活着就好……
拉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着,突然尝到一丝咸咸的味道。原来他在哭,他还会哭。
他眼睁睁的看着魂风侵犯了她,夺回了珍宝,保住了“鹰眼”的名誉,可是她……但是她……她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缓缓睁开眼,头顶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这里是哪里,她觉得好冷,她听见一个男人在哭,谁?
转过头去,看着他捧着她的手在那里哭泣。
想说话,嘴里却一片麻木。
“香……你醒了……”他抬起头,少有的温柔浮现在他的面容。
她使劲的抽回手,搽着被单,想把手上的眼泪搽干,却发觉无名指上闪烁的戒指,刺痛了她的脸颊。
疑惑的凤眼微挑,看了看手上的戒指,看了看他。
“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真的……香,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他急切的说着。
“为……什、么、不是、那枚?”她吃力的说着。
他知道她指的是那枚,曾经带在她的无名指上的戒指,那代表“鹰眼”少主夫人的戒指,可此时正戴在另一个人的手上。
“香……”他低下了头,有些慌乱地解释着:“做我的女人好吗!我们跟以前一样。”
她摇着头,看着苍白的天花板,想起那个场面,突然吃力的发笑了起来:“呵,魂、风的、那、个、好、大……”
他顿时暴怒了起来,而她却笑着,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快感在心底蔓延着。原来还有一种快感叫伤害。
“香,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知道,你恨我没有去救你……我知道你在怪我,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
她微笑着,伸出手模了模他长出胡茬的下巴。他瘦了……内疚吗?不会……他根本就是无心的男人,今天给她一
枚戒指,不过是弥补他自己的过失,令他自己的心安慰罢了。
“我、不、怪、你……”只是她恨他,如此而已。
他看着她的笑靥,吻着她的脸,嗅着她的颈脖……
粗重的喘息声响在她的耳畔,她却感觉不到温暖与火般的激情,她的身体怎么了?与她的心一般冰冷了吗?
这个男人不能再挑起她的热情了,不是吗?
“看、我、被、他、上、你、很爽吗?”所以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和她做一次?
他抬起头,闭了双眼,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半晌才睁开那双冷眸。
“香……别这样好吗?我爱你……香……我真的爱你……”
她累了,也倦了,缓缓地闭上眼睛。她要休息,好好的休息一下。
见她闭上了眼,他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着,她会离开了,这一次要走,便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
他发觉他放不开她,一年前,他可以怀着对她的歉意与她离婚,让她走。一年后,他无法那般潇洒的放手,这个为他付出了一切的女人,他无法再一次放开她的手。
眼泪滑落,想起她为他付出的一切,他突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伏在她的身上,闷声偷偷哭了起来。
“不,哭。”她吃力的说着:“是,男人,就,不要哭……”
真不明白,被人强暴了是她,她还没来得及哀痛,他先哭泣了起来。
“别离开我。”他乞求着,如同一个卑微的臣子,在乞求着。
“我累……你好重……”她吃力的说着,伸手想模模他的头发,却怎么也不能将手,放在他的发上。手停顿在哪里,她厌恶这个男人,所以不想在碰他。
他抬起泪脸,看着她:“香。我会好好爱你的,我学会了爱。”
她笑着,原来这个男人从她这里学会了爱……可是她却付出了更加无法弥补的惨痛代价。
“我,累,睡……”她示意着让他离开,她倦了,真的好疲惫。几句话已经耗费了她过多的体力。
“你休息,我在这里陪着你。”他执意要留下,不想离去,他的心告诫着自己,他走,意味着生离。
她叹息了下,闭上眼,假寐着,随他吧。
这不是她要的男人,不是她要的爱。
“香,想哭,就哭。香,别这样忍着……”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咬着粉唇出血,他不由伸出手来,掰开她的唇,以免她弄伤了自己。
她突然睁开眼,坐了起来:“滚……滚……”
双手乱舞着,捶打着他的身体:“你滚……”
当初不救她,此时来关心她,有什么意义?她不要他的同情,不需要他这样残忍的同情。轮开巴掌,她狠狠的抽着他的耳光。
“滚……你,当初,为什么,不救我……我不要,你……”手掌因为太用力,翻转着,麻木了。
而他的嘴角挂着血丝,半边脸,浮肿了起来,她恨他,不是吗。她恨他没有去救他,冷漠的无视了她求救的目光,就那么看着她被人侵犯,被人糟蹋。
她汹涌的泪,不住的流淌着,为何要爱上他,为何要给一个无心的男人爱,为何要拿自己的清白去赌他的心?
见她哭闹的累了,他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她虚软的身子,低下头,寻找着她的红唇,合着她的泪,连同她的抱怨,一并吞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