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赌注的人拿了那沓钱笑眯眯的用麦克风喊着:“13号,5万块。哎呀,现在还有人买13号赢……”这不是白送钱吗?
果然当这一局结束的锣声敲响时,13号输了。冷厉上去将段篱扶了出去。
柳香尘气郁的瞪着黑云洛,都是这家伙害的!5万块啊,那一张不是她的血汗啊!她气鼓鼓的,咬着牙,一双凤眼鄙睨的斜视着黑云洛,令黑云洛心底发寒。
“5万而已,東氏不差这5万。”黑云洛闲闲的挪揄着。
柳香尘站了起来,扭身想走,太郁闷哦,输了5万块,好心痛。还说什么开心地方。令她输钱了,靠一个吻才赚的到5万,她容易吗?简直想哭。
冷厉拦在了她面前,弯着腰:“柳小姐,请您劝劝段少主吧,叫他别打了……”
“不是吧,篱还要打?”黑云洛跳了起来,犹如坐在图钉上一般。
“少主,今天5场。”
五场?看着都累,柳香尘没有言语,扯了扯裙摆,想走。
冷厉紧跟着喊了句:“柳小姐,您的戒指,少主每天都带在身上。”
戒指?她想了半天,什么戒指?似乎真的有那么一枚戒指。
第一次分手时,他没有还给她的戒指。记忆中的那枚戒指,好像很久了,久的她都忘掉了。
她转过身看着冷厉,既然人家提出来了,就去拿回来吧。
跟着冷厉,她走向休息室。
散发着腐烂气味的休息室里,水龙滴着水,他用湿毛巾蒙着头,坐在椅子里。
没错,他在哭,他不能让人,尤其是“鹰眼”的手下看见他们的少帮主为一个女人哭泣。
他的一只手流着血,血滴如水滴一般,紧跟着水滴的节奏,在地面上迸裂开一朵朵血花。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无声的哭泣,他冷冷的说道:“出去。”
出去?他叫冷厉把她喊来就是想跟她说这句?踩着震天响的高跟鞋她招摇的进了休息室。
听着高跟鞋的响声他迟疑的抬起头,是她?那朵有毒的罂粟花。她不陪着東植树过生日,跑这里干嘛?看他怎么出糗?然后嘲笑他还爱着她,为了她自寻死路?作践自己?
看着他脸上似乎有泪痕,她摇着头,打输了躲这里哭。真是越活越窝囊的男人,想当初他是那般的意气风发,惹的她一颗小心,整天为他跳动不已。而如今,她真是不想见到这样的段篱。
>今日的段篱令她后悔,当初她怎么没看出这男人有这么软弱的一面?难道他的冷酷,无情只有对着她的时候?
“真,没用。”说完,她转身走出休息室。
“死三八。你说什么?篱这样还不是因为你……”黑云洛再也无法忍受喊了起来,一把抓住路过他身边的柳香尘的长发。
“死女人,你怎么……”
他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便见柳香尘一脚踢了过去,黑云洛闪躲到一边,暗自庆幸自己身形不错,谁知柳香尘一个回旋踢将他逼在墙面上,那只高跟鞋纤细的根正对着他的咽喉。
一只美腿光果的曝露在众人视线中,但没有人觉得那只腿完美的曲线多么性感,只是担心那只脚上的细细的高跟鞋跟会不会踩入黑云洛的咽喉,结果了他的小命。
她恶狠狠的看着黑云洛,一字一顿的说道:“不,要,再,碰,我。”
张扬的凤眼里,寒光毕露,令人胆怯,无法与之对视。
黑云洛紧张的点了点头,吞咽着口水。这个是柳香尘?那个整日里粘着段篱的小妖精?那个每天脸上都挂着醉人笑容的芙蓉花?
她收回了腿,一扯裙摆,漂亮的裙摆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包裹住她妖娆的身形。
想起什么,她重新走进休息室。
走到他面前,站定,她伸出小手:“戒指。”
戒指?他看着她的眼,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当然不是他送给她的那枚钻戒,她来要的定情物了吧,要去送给那个男人?
“明天。”
小手仍旧没有缩回去,坚定的在他眼前舒展着。
她手心上的纹路清晰可见,一道道,一根根,交缠着,纠结着,成就了她的人生。
“戒指。”
他知道她的固执,伸出大手来:“冷厉。”
冷厉听闻一哆嗦,他真没想到这姑女乃女乃直接找少主要戒指,现在要戒指不是要了少主的命吗?他本以为说出那枚戒指,她会有所心软,会有所感动,会来劝一劝少主,不要再打了,即便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她也会劝劝少主。
原来她比少主更无情,更冷酷。
“少主。”冷厉低声的应着,语调是那般的无奈。
“刀。”
刀?砍她不成?不还戒指砍了她不成,一枚戒指不值钱啊。
“柳小姐……明天好吗?柳小姐,少主还有三场,现在……”
“冷厉,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她冷眼看着他们,她到要看看他拿刀要干什么?戒指在那里?每天都带在身上?他的脖子上没有,腰间没有,脚踝处也没有。他能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