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夫人有些累了,这么年轻人的事,比黑道上的争斗还令人疲惫,看着站在夕阳下的两对人,她恶意的笑着,人啊,充满了幻想的人,永远不知道现实的残酷。
“好了,我乏了,柳香尘今天你跟我一起去‘鹰眼’住,段刀也算是受过我的恩惠,所以,你跟我一起去,我正好还有事要问个清楚。顺便看看段篱,是不是真的如你说的那般,那么听话。”
柳香尘摇着头,这个妖妇,难不成他们办事,还要她在一边摇旗呐喊不成?日本女人就是变态,可是没想到变态到这种地步,与其去看那副场景,她还不如跟着東植树,看养眼的帅哥,要比看个老女人强多了。
“香尘住我哪里,菊夫人,别忘记了,她是我的女人。”東植树隐含着怒气,让香尘去‘鹰眼’?让香尘哭泣吗?想试试香尘的心理还有没有段篱?妖妇就是妖妇,要不是碍着父亲对她的尊重,他東植树早就一刀砍死她了。
真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对一个妖妇唯命是从?真不明白,妖妇一句话就可以颠覆柳香尘是他未婚妻的事实。
歌,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为何黑道上年代久远的帮派都要对歌,表示敬意?
“是啊,我喜欢抱着植树睡,没他我睡不着,当然了,如果有人想跟我争,我奉陪到底。至于‘鹰眼’啊!哪里没我想要的男人,我可不想一个人睡。”
柳香尘嬉笑着,骄傲的抬起下巴,看着菊夫人的面纱,不经有些好奇,菊夫人从来不摘下面纱,难不成她是个丑老太婆?
啧啧啧,段篱死定了。
她笑着,嘴角坏坏的上翘着,凤眼微微弯起,她在笑,可是心里的酸痛却告诉她,她很在意,真的很在意。
“柳香尘,你要是在反抗我,你连挑战者的身份都要失去,你与東植树私下做的小动作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可是心还没有瞎。一年多都没有男人,我不认为你几天不抱着男人,就睡不着。”菊夫人站起了身,她的话就是命令,没人能够反驳的命令。
‘鹰眼’的园子还是这般的无趣,花还是那般的盛开着,可是柳香尘没有功夫去赏花,她察觉到身边浓浓的敌意,柳巧云的敌意。
坐在大厅里,她惬意的喝着茶,她如今是贵客,是段刀的贵客,没人敢对她表示不尊重,想想以往,她曾经在这里多么放肆,多么逍遥,可是今天回到这里,只是感觉到冰冷的尊敬。
“你就是柳巧云?”菊夫人看着乖巧的柳巧云冷冷的问着,怎么看这个女人都不向是歌子小姐的后人,长相一般,那副刻薄的模样,怎么也让人无法找到歌子小姐的踪迹。
“我……我不知道,只是妈妈死的时候叫我来找爸爸,找段伯伯……”柳巧云低着头,后背上一股冷汗下滑,那个蒙着面纱的女人让她感觉毛骨悚然。
“你说,你把信物给卖掉了?卖了多少钱?在哪里卖的?”
“嗯……那时候妈妈病的好重,我还小,记得不太清了……”柳巧云眼神闪躲着,回避了最重要的字眼。
“记不太清?那怎么证明你是歌子小姐的后人?”十足的骗子,段刀混了这么久,还被一个小孩子耍的团团转?
段刀看着柳巧云更加确定,这个平日里病怏怏的女人,就是个骗子,他不明白,柳巧云可以骗他,为什么柳啸天也要骗他?柳香尘不是柳啸天亲生的孩子吗?
段刀怒视着柳啸天,当初被他夺了爱人,也就罢了,那是歌子的选择,可是他怎么忍心对自己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我,不知道,是段伯伯看了我妈妈的信……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身份。”柳巧云冷汗连连,这个女人不如段刀好骗,多说一句话都会被她抓住把柄。
柳巧云紧捂着心窝,脸色苍白的伏在地板上:“我心脏,我好难受……”
“心脏病?”菊夫人耻笑着:“歌子小姐可没有这样的毛病,自然也生不出这样的孩子,你不是歌子小姐的后人吧。”
“巧云童年的时候吃了不少苦,所以落下了这个毛病。”柳啸天连忙辩解了起来。
“让歌子的后代吃苦?你忘记了当年在老帮主面前许下的诺言了吗?啊?离开了日本就以为可以无法无天了吗?你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看得见?歌子小姐看着,老帮主一样在地下看着!”
柳啸天连忙低下了头。
“我问你,柳香尘是谁的孩子?外面女人的野种?”菊夫人厉声问着,看向满不在乎的柳香尘。
“野种,又怎么样?反正都是老嫖客的种!”柳香尘笑着,习惯的去模着烟,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原来自己早就习惯不带火,東植树的下手会给她点的。
段篱不悦的挑高了眉,挪了过去,伸手扯下她叼着的烟,放浪的模样令他愤怒,更多的是心痛。
“亲爱的姐夫。你有洁癖啊!不喜欢女人抽烟啊!也对,那女人也不喜欢抽烟呢。”柳香尘无趣的说着,眼来回的看着段篱与柳巧云。
“香尘……”幽暗的眸子里是深深的伤,的确他的心受伤了,看着她轻佻的举止,冷漠的凤眼里写满的不屑,她真的不爱他了。
“柳香尘,我问你,你的母亲是谁?叫什么名字?”
“您不知道!菊夫人,我做为東氏少主的未婚妻时,您不是查过了吗?现在还问?”年纪大了?呃,记性也就不好了,是吗?
“柳香尘,你最好收起你的嬉皮笑脸,别让我生气,这里不是東氏,没有東植树给你撑腰,你最好放明白点,我可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