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尘,你原谅段篱好吗!是我,我老糊涂了!我被自己的嫉妒心给蒙蔽了双眼,我害怕你带走段篱,他是我一生的心血。”是他错了啊!用亲情残忍的束缚了段篱。
呃?柳香尘连连后退着,摆着手:“您最好别这样,别人看见了又以为我怎样了,起来吧,我可不想被人K。”
“香尘,你现在和我一样,被怨恨蒙住了心,你以前多爱篱,现在就有多恨他,可是你要知道他不是你想象的那个人啊。”
“他是什么样的人与我无关,你的故事讲完了,我可以走了吗?”真是个无趣的男人,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父亲,这话真在理。
“香尘,难道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吗?你要嫁给東植树,继承歌家吗?”段刀无法想象到柳香尘一旦真的嫁给了東植树,段篱会怎么样。
“继承?别忘记了,代表歌家的戒指被您的义子送给了柳巧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除了東植树,我什么都没有。”
真实年纪大了就忘性大,她的戒指啊,如今又戴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一如很久前戴在她手指上的那枚象征‘鹰眼’少夫人的戒指一样,被段篱送给了别人。
“你还有篱啊……如果那封信真的是你母亲写的,她希望篱和你一起走完人生,她希望你和篱……”段刀急切的说着。
“够了,为了死人的遗愿,就葬送活人的人生?太荒唐了!如果我的母亲真的还活着,她一样会让我自己选择人生,让我自己去决定嫁给谁。而不是用亲情束缚我,你害的段篱还不够吗?”柳香尘叹了口气,年纪大的人,就喜欢钻牛角尖。
“我是害了他,也害了你……篱是我最骄傲的儿子,只是我教会了他隐忍与责任,却,没有教他什么叫自我。他只会服从,不会有自我,是你让他曾经有一段时间活地很自我。”段刀跪在地上,仍不起来,继续想用言语打动柳香尘。
“那么你就让他继续按照你的意愿活下去,也许有天,会有其他的女人让他发现自我,但那个人不是我。”柳香尘说完,转过身去,身后一个人正坐在轮椅上,用冰冷的眼看着他们。
段篱坐在轮椅上冷冷的看着柳香尘,义父的确伤害了他,可是他也同样的伤害了柳香尘,是他自己放弃了柳香尘,选择的权利一直在他的手上,他若不愿意,义父即便再怎么强迫他,也无法让他离开柳香尘,是他不够爱她。
如果他能自私点,如果他能圆滑一点,也许不会发生那么多不愉快的事。
柳香尘耸耸肩膀,无语的从他身边走过,身后段篱不含温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义父,起来吧,您放心,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篱,你想要什么?”
“……我不会离开‘鹰眼’,我不会再令您担忧了。没有柳香尘,我也不需要爱情……义父我只想求您一件事……”段篱低声要求着。
“我发誓一辈子都留在‘鹰眼’。我只想求您,别在打扰香尘了,让她选择自己的路吧。”
“可是篱,你呢?你真的愿意看着柳香尘嫁给東植树?”
“那是她的选择,只要她能幸福,随便她选什么样的男人,我都会支持她。我会完成您的意愿,好好保护她,只是这也是我自己的意愿。”
“篱,你选了一条最苦的路啊!香尘爱谁,我们大家都清楚,她现在只是想要报复,想要让你伤心,你希望她以后后悔嫁给東植树吗?東植树那个男人真的是她最后的归宿?还有白神爱,你兄弟的妹妹……”
“义父,别再说了,让我自私一回吧,只要她高兴,谁都行。”
“那你呢?你呢?篱,你该怎么办?做和尚?””
“义父,我爱她,也许以后都不会再遇上比她更好的。义父,我会替你,和那位歌子小姐守着她。即便她把我当敌人。”
白神爱的男人
那是一个十分斯文的男人,带着金丝眼镜,就如同所有的医生一样,
举止彬彬有礼,颇有绅士风度。
“小爱,你好些了没,哪里不舒服?”张平明淡淡的问着,掩饰着自己的情感,白神爱又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张医生,我好多了。”白神爱闪躲开他关切的目光,那副眼镜后的双眼令她害怕。
“小爱,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朋友啊,现在你是我的病人,乖乖听话。”
“呃……”柳香尘夸张的吐着舌头,抽上了烟,淡淡的焦香味道,令张平明皱起了眉头。
“柳小姐,这里是医院,医院。请您遵守医院的制度好吗?”
“那请您也规矩点,别在这里调戏女病人,作为一名医生你应该有起码的道德。”柳香尘冷哼着,看着张平明离去的背影,哀叹着:“难怪你不甘心,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你怎么喜欢上这个男人?连東植树的一只脚指头都比不上。”
“我不喜欢他,真的……”白神爱辩解着,涨红了脸。
“不管你怎么想,我真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没有关系,无所谓,哈哈,用不着跟我解释。不过小爱,你要注意了这样的男人,很危险。”
“是么?可是香尘,你应该少抽点烟,篱哥哥不喜欢抽烟的。”白神爱好心的提醒着她。
“得了吧!少跟老娘来这套!”柳香尘嬉笑着,故意又点了一根烟,在白神爱的面前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来。
“香尘,你是故意的对吗?故意想和篱哥哥作对,故意让他难过……他不喜欢的事,你都要去做,他的忌讳,你都要去打破是吗?”白神爱低下了头。
“故意?得了吧,我可没那个闲工夫故意跟段先生作对,他不值得。”柳香尘笑着。想起了什么。
“白神爱,难怪你会郁闷,那个张平明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既没有東植树的气势逼人,也没有東植树善解人意,难怪你会死哈着東植树不放呢!要是我,也会选東植树的!张平明……就是草包一个!”
“呃?我跟他真的什么也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会认为我跟他有过什么?他只是我的主治医生,除了病人与医生的关系,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听她的话呢?她真没有对不起東植树过,为什么别人都不信?就连白神光也不信呢?
“这话不用对我说,留着跟别人说吧。”柳香尘淡淡的笑着,张平明让她很反感,说不出哪里反感,也许她天生讨厌戴眼镜的家伙,那副眼镜后面掩藏的眼睛,到底在说着什么?
“还是别说我吧,香尘,你打算怎么办呢?真的不要篱哥哥了吗?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问,你真的不爱段篱哥哥了吗?”
柳香尘扭过头去,无聊的问题,无聊的人在谈论无聊的问题。
她好无聊,躺在这里无所事事的整整三天了!这三天怎么熬的她都不知道!
東植树将她仍在医院就不见踪影,除了每天送的玫瑰花证明他还健在人世。東植树还是很在意吧白神爱,怕刺激了白神爱吗?
这个医院里不少男人,她可以去找乐子,可是……除了医生就是门外的黑衣人,那些个医生对她躲都躲不急,生怕惹她不高兴,而那些黑衣人,冷面冷眼的对她,好像是她拿刀看了他们的少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