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尘出了房间,带着那贴药,顺着暗道直接来到他的书房,打开那贴药,里面居然多了一块黑红色的东西。
房间里的光线即使是白天都不怎么光亮,而杜羽尘嘴角的那一抹笑看起来居然有些诡异,像是带着邪气。
伸手,把那贴药上的东西拿了起来,那东西好像是有生命般的很不情愿的动了动。
来到鬼畴的面前蹲下,指间用力的一挤,那东西居然被捏破,而一大包的血直接从那东西里流了出来,顺着鬼畴的茎部滑了下去,慢慢,慢慢的晕在里面,而鬼畴似乎是得到满足一般的动了动叶子。如果仔细听的话,好像还能听到它吞咽的声音。
杜羽尘满意的笑了笑,伸手抚着鬼畴的叶子,“再过几天,就该你发挥作用了。”是啊,没有几天的时间了,七七四十九天,原来也是可以如此短的。
起身,杜羽尘来到暗门处,从这里很快的就到了禁地,刚推门走了出来,就见着杜羽墨在外面,而封齐一脸的焦色。“大哥。”关上门,杜羽尘往前走着。
“二弟,你这是去哪里了,你没有去给洪黑疗伤?”杜羽墨看着关紧的那扇门,知道了二弟也许刚从暗道里出来,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没有去理会洪黑的伤势。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应该才是杜羽尘的本**!
“大哥觉得我应该去吗?”杜羽尘听那话感觉像是在听一句玩笑话,他虽然学医,但并不是救世主啊!并不是所有人的伤他都关心的!
“去帮忙看一下吧!毕竟是红儿的亲哥哥!”杜羽墨怎么会不了解自己家的弟弟什么脾气啊!刚才也是自己疏忽了,语气里带着几分央求之意。
“唉!”杜羽尘深深的叹着,有些无奈。无奈着自己的大哥居然如此的软弱,无奈着自己如此的耳软,大哥几句话,他就……“好吧,我这就去看看!”
看着杜羽尘离开,杜羽墨重新回到屋子里,看着洪红那翘首以盼的样子就觉得想笑。“看什么啊!很快就可以出来了,别这么心急。”
“你刚才出去做什么了!是不是我四哥有什么事情啊!我四哥怎么样了啊!是不是杜羽尘不给他看啊!”洪红一看到杜羽墨的轮椅进来便像发炮弹般的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杜羽墨听完,不知道是要笑还是要哭,这丫头什么时候变的如此聪慧了,能看透他身边的人,好像却独独的看不透他的心呢?只是现在却不能把真话说出来,“是庄子里的事情,羽尘已经去四哥那里了,等你过会儿出来后去过看看便知道了!”
“噢!”洪红感觉自己的脸双被烧了一下,有些烫,本来她家相公就说杜羽尘会去的,现在问出这话来分明是不相信他吗!转了转身子,直接给杜羽墨个侧脸。
两个时辰在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往来中很快就过去了,洪红从大缸里出来后便能感觉出腰际间的痛与之前的痛有着天壤之别,虽然痛,但是却没有那么的难受了。“羽墨,是不是这样就好了?”真是看不出来,杜羽尘还是个天才级别的人物呢!随便的一缸药汁便能解了那样的污秽之气。
“这个要问一下羽尘才行,先换一下衣服吧,伤口还要再处理一下的!”虽然泡了药,但是伤口还是存在的,并不是不打理了!反尔要更加小心起来。
洪红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已经看不出以前的颜色了,除了血渍再就是黑乎乎的药汁,而且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转头再看床榻上摆放着一套衣服,白色的,看不出样式,不过感觉应该是他的。“你……”她偷偷的瞅了一下门外。
“我转过身去,你现在的身体虚弱,身边必须有人陪着!”说完,不等着她再说什么,转动着轮椅背对着她。她能从大缸里出来,便证明着她应该可以自己料理好这些事情,可是,他的心里就是有些不放心,而且,对于他来说,他是她的相公,虽然没有夫妻之亲,所以更不可能没理由的随便看人家的身子,但是,他和她在一人房间里做任何事情都是合情合理的。
对于自己的相公待在这里,哪怕他不转身,只是闭着双眼,她也都是相信他的,最主要的是,即使他看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可是,人家是正人君子,直接转身过去。不过,她现在的样子确实好看不到哪里去,转身就转身吧。
把身上的衣服月兑了下来,然后用着旁边早就备好的棉布轻轻的按在伤口上固定住了,这才把那件白色的长袍换上,虽然很大,但是依着布料和款式来看,也不属于杜羽墨的!“好了,我换好了。”
杜羽墨转动着轮椅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嗯,我们先出去,外面已经给你备好了软轿,回去以后再给你处理伤口,身上也让丫鬟们给你擦一下。”
“好!”原来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只是临时的啊!要不然看起来感觉不是能穿出门的。
洪红平时出来也都是靠脚力的,玩心重,所以并不知道庄上还有软轿这东西,说是软轿,其实就是两人抬的软椅,上面搭一下小凉蓬。差不多因为来的时候匆忙,所以也便没叫这东西,现在要回去了,时间宽裕了,倒是可以用上了。
路上,杜羽墨便派人去叫杜羽尘过来了,所以两人刚到暖竹的时候,杜羽尘已经过来了,知道要给洪红处理伤口,所以东西也都是一并带着的。
这次却不能像刚才那样了,所以,只是自己说着,小禾在幔帐里照做,给处理包扎着伤口。
好不容易包扎完伤口,洪红那刚才新换上的白色长袍却已经湿透了。别说,那痛又一次的袭来。
“伤口注意不能沾水,如果痛的厉害,还要贴药,再泡两天汤药才能好!”杜羽尘一边写着药方,一边把注意事项说给幔帐里的洪红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