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墨仰望着天边的云卷云舒,心时放松了下来,“嗯,应该是的吧!怎么了?”刚才,洪青那一番的话,让他差一点把心都提了出来,他对她的爱难道非要表现给别人看才能算是爱吗?
“那我们一起酿永情酒好不好啊!桂花好像也开了吧,我们一起去摘好不好啊!”
“好。”怎么不好,他巴不得呢!小丫头是不是心事太重了啊!不过,不怕,有他在……
连读着几天的时间里洪红只是去泡着药浴,却没有去献血,她以为是不是杜羽尘给忘记了,或者是不用了?有了其它的办法了?
她不敢去问,也不想去问,权当是她的任务完成了,可是那天,杜羽墨一早出去后,她被叫到了杜羽尘的书房时,她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太天真了。
“你不是说七七四十九天不能断吗?我这几天没有抽血的,难道……”莫名的,她的手心出着冷汗,身上有些发冷,也不知道是这天的缘故还是……
天明明很蓝,晴空万里,可为何房间里却丁点的暖意都没有呢?
“你确实没有抽血,可是却有血从你的体内流了出来。”杜羽尘带着一抹邪恶的笑意走到墙角,把那盆鬼畴端到了桌上。“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取了你的心头血,很快,我大哥就可以站起来了。”他的话语里从来没有过的轻快,像是完成一副作品后孩子般的童真。
洪红心头一颤,怎么感觉自己要被抽筋扒骨了一般呢?再看那盘鬼畴,比她第一次看的时候越发的枝叶茂盛,而且已经长高了许多,形状越发的像一个蜷缩在一起的孩子。它的叶子呈椭圆形,每一片的叶子都是墨绿色,细细的纹路里好似有着血液在流淌,而它的主干及分支的茎部,已经变成了黑色,并且长满了细细密密的刺,如三角形般粘连在上面,每一个刺的顶端部都似挂着一滴墨汁,只是好像很粘稠,带有一种胶性。虽然整体来看这盘鬼畴如它的名字一般长的不怎么好看,但是,细闻之下,好似有着一种淡淡的香气,好像春天的风,让人感觉很清新。
鬼畴好像是认识她一样,顶端的叶子微微的动了动,像是在和她打招呼。
“啊,它,它在动!”洪红惊呼一声,身子后退了一步,指着桌上的鬼畴,有些惊慌失措。
“是啊!那是用你的血把它喂养大的,它是在感谢你赋予它生命呢!”杜羽尘抿着嘴,好似在笑,在笑她的无知。
洪红紧拧着眉头,心里突突的跳个不停,世上哪有这种事啊!它只是一株植物,而非动物,任谁听到用鲜血养大的植物会动都会吓一跳的。“它会咬人吗?”既然它会动,那么它就能听到人在说话,那么想必也有嘴吧!
“呵呵,你的想象力倒还真丰富。”这次的笑,是笑她的可爱及……愚蠢。
“好了,我们开始吧!”杜羽尘已经把要准备的东西都拿了过来,东西不多,倒都是用着盒子装起来。
“开,开始?要怎么弄啊!”下意识的,洪红紧紧的抓着自己衣服的前襟处。心头血,心头血,顾名思义是要在心脏处取的,那么……她是要月兑衣服?
真是不要脸,她怎么才想到这个问题啊!让她在一个与自己没有关系的男人面前月兑衣服,那还不如让她去死呢!不,是让杜羽尘去死吧!“我,我不月兑衣服!”她坚决而愤慨的说。
杜羽尘猛的抬起头来,看着那一脸决然的面容,动了动眉尾,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这女人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就你这样,月兑了有人看吗?”重新又低下头去,忙着手边的东西。
啊啊啊……这人怎么说话呢!她哪点不好了?
只不过,虽然人家如此说着,她的手却未松开。
杜羽尘把手边的东西弄好,开口道:“坐好,把胳膊伸出来,两只!”
“为什么?”她始终还是不相信,仍然不放手。
杜羽尘看了她那样子,完全像是一副想让人欺负而又怕被欺负的样子,索性,伸手,出其不意的点了她的穴道,“会痛的,坚持一下,我点了你的哑穴,你叫不出声来的。而且你也不想让人都知道咱俩在这里做什么吧!”
洪红感觉身上一阵的酥麻,试着出声,可是真的如他所说,她现在连哼都哼不出来了。
而她,现在终于知道自己就是那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她后悔了,不要,她看到他伸过来的手,是要给她月兑衣服吗?不要,不要……不要啊!紧闭的双眼,面颊似火在烧,她不活了。
可是,没有预期的那样,他只是把她两只胳膊平放在桌上,然后挽起她的衣袖。
然后,她看到了……他拿出了两只如小指般粗细的白色东西分别放在她的两只胳膊上,眼前一红,他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把刀片,狠狠的划了下去,而那两个白色的东西像是闻到了那腥咸的味道,顺着她的血肉就这样前进着。
她看到自己的胳膊处一鼓一鼓的,那两个东西像是在比赛般的在她的胳膊里赛跑。而她的胳膊里那原有的肌肉组织像是被扯裂般的扯的痛,而她却痛的叫不出声来。
那两个东西顺着她的胳膊一直往上走,走到她的锁骨处,然后像是做滑梯般的再往下,然后……好像是进入了心脏处,因为她感觉她的呼吸有些紧迫,而且,心脏处像是被人用手用力的抓着,在挤压着她为数不多的血液,而她的耳边则是细碎的声音。
“这两只虫子叫食血虫,是一种变异过来的盅虫,而你的体内的左右心房里都分别被我放了盅虫,那里的血液是预留出来的,所以,今天你不会有什么危险,只不过,会痛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