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的时候,她分明听到他心跳的剧烈,那是紧张她。他的胸膛非常宽厚结实,让那时的她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好像有他,天榻下来都不会在乎。
可是,那样毫不留情的转身,连一丝一毫的牵挂都没有,他把她的心捧起而又狠狠的摔碎,连半点的希望都不留给她。
她以为他会回来,可是,站在自己的眼前的人却是让她如此的厌恶至极。“废物,废物,废物。”她连连的说着,好像是在泄愤一样。紧握的小拳头更是毫无杀伤力的挥舞着。
“即使如此,那就再给你一个废物吧!”窗外‘呯’的一声响,随及传来一阵闷哼声。
小三快速的来到窗口处,打开窗,就见着窗底下坐着一个人,一身与他一样的打扮,不是小四还会有谁?可想而知,刚才那个说话的人是谁了。可是外面连个人影都没有了。
坐在榻上的童靓容又怎么会听不出那个沁入心肺的声音呢?她以为他走了,可是他却回来了,无论是发现了跟踪他的人回来,还是因为担心她而回来,总之是回来了,可是回来的结果却是如此,早知这样,刚才还那样心心念念着这个人做什么啊!
现在倒好,一切的一切,都被她一手给毁了,他是再也不会想要见到她了,要不然,他刚才怎么人不露面呢?到此,她终于可以扯开嗓子,毫无形象的哭了出来了。
洪红一回到暖竹就把小禾和小真招了进来,把门一关,拉着两人的手直接坐在了圆凳上,“你们两人谁的女红最好?”她的表情有些讨好,她的声音有些威胁,简直就是一天使与恶魔的合并体。
小禾和小真不明所以,互相看了一眼,交流了一下,最后,小真指了指小禾,小禾指了指自己。
“我。”
“小禾姐。”
洪红的眸光流转,带着殷切的希望一把抓住了小禾的手,白净光亮的小牙齿轻轻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瓣,轻柔的说道,“小禾姐,你会做荷包不?”
这一声小禾姐,差一点让小禾从圆凳上滚落下来,夫人这是怎么了?折煞死她了,“夫人,你有什么事就说,奴婢能做到的,就一定会做的,千万别这样叫奴婢啊!奴婢受不起的!”
“噢!”洪红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看着小禾那乱颤的身子,知道自己是吓着她了,正了正色,松开她的手,说:“事情是这样的,大少爷不是要过生辰了吗?我也想不出送他什么,就想着做个荷包给她,他不是才拿回来些布料吗,我看着挺好的,但是又不会做,又不能假借你们的手做,那样显的心不诚,所以,就想着让你们教教我,小禾你的手艺好,这样我学起来就会比较快一些的!”说完之后,还不忘眨了眨眼睛装做无辜。
她也确实是无辜啊,他怎么就说出让她送荷包给他,而她就傻傻的想着给他做的,平白无故的要学什么女红,真不知道自己脑子当时是哪根筋搭错了,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来,现在想改都没什么好创意了。
一听是这事啊,小禾奋力的点了点头,她还当是什么事情呢!小事一桩,“夫人,这事包在奴婢身上。”不就是一荷包吗!夫人的拿毛笔都拿得,拿个绣花针还不是小菜一碟啊!
倒是小真,有些忐忑的看着小禾,不过也庆幸着这事没落在自己身上。
不过,这事也真是小真庆幸,一个下午加晚上都在跟前奉茶递水的,看着两人围着那布料,扯着那线团,她也只有看的份,着急也不干她事。
“这线怎么总是结疙瘩啊!”缝了一针,线还没有穿过去,就结在背面了。洪红还没等着小禾说出话来,用力的一挣,钱又断了。“啊,不干了,不缝了,怎么都弄不好!”一堵气,双手一丢,针和线还有那块尚未有雏形的荷包丢在了一旁。
“什么狗屁东西,就那小小的针扎死我了。”揉着自己那有些千疮百孔的手指头,自己都感觉心痛。
她这一下午浪费的,什么也没干,净剩遭罪了,到现在撑灯了,她还晚膳都没顾上吃。又看了一眼被她丢在地上的所谓荷包,抬就走人。“不干了,我不干了!”好像那是别人上赶子让她做的,其实不然,是她折磨了和家小禾一个下午。
“夫人。”小禾苦着脸叫着,紧拧的眉头到现在还没散开呢!都怪自己太笨了,连这么点小事都教不好。看着自己的手,也是被扎了好几下呢!
“把东西收拾一下都给我丢了去,不要再让我看到它们。”她是真的火大了,自己拿剑都没这么费力过,怎么拿个针就那么笨呢?这样的东西她要怎么拿的出手啊!与其这样,还不如不送了呢!想着,推开房门直接往外走去。
夜里的风微微的有些凉了,小风一吹,让她把郁结了一天的坏心情吹散一些,耳畔响起了树叶沙沙的响声,让她又想起了以前在林子里的那段时光。今晚的夜空有些云飘散着,只有零星的几颗星在不停的闪烁着,像是在证明着自己的光芒,而那一轮圆月,也时不时的躲在云里偷偷的看着她,“唉!”洪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情较之刚才又好了许多。
不知不觉间,她居然来到了大哥的房门前,烛火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桌前捧书的那个人。“大哥!”
洪青听到声音,立刻的放下书本打开房门,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呢,可是看到房门外台阶上的洪红,再看她那个憋屈的表情时,无耐的笑了笑,“怎么了?别告诉我说你睡不着啊!杜羽墨呢?没陪你来?”洪青特意往外看了看,好像就这丫头一个人。“进来吧!”把门又敞的大了些让她进来。
落座后,洪青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了她的面前,“说说吧,为了什么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