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看了看手中的那串糖葫芦。其实她从来不曾吃过糖葫芦,从小就进到宫中练就一身本领,稍大些时候就跟到了主子的身边伺候主子,虽然吃穿用度都不差,可是这街头巷尾的糖葫芦就算是再怎么常见,到了流水这里却还是不曾吃过。流水微微皱着眉头轻咬了一口,外头那层糖衣就在口中裂开成了几瓣,和着山楂多汁鲜女敕的果肉一起融在口中,那种酸酸甜甜的感觉渐渐化作成一种缠绕,在口间蔓延开,像是少女初初萌动的情丝,最是甜蜜却也最是伤人。
冰奴看着手中的糖葫芦,眼神中绕开去一层流光,她冰奴实在不知该说无垢小姐生来就是讨巧的可人儿,还是该说她无垢是个善于心机的人!一根糖葫芦,却轻易收买了流水的心,就算流水还对龙子玄存着那份心思,可却只有是她无垢能叫她输得心服口服,不再言战。
冰奴看了看吃得欢快的无垢,轻轻咬了下去,这是他曾经拥在怀里的啊……
莫索情没有抬头去看上面的包层,只是一壶茶水,一碟零嘴就这么安静地坐在茶楼的大堂一角,自斟自饮,既然主子打定主意慢慢来了,那么自己又急什么急?莫索情苦笑了一声,也是,人家可是绝色四公子,自己凭什么以为能使上劲去帮忙?怕是去了也是白去,不是么?
“兄台还真是好兴致啊!”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在莫索情对面,莫索情没有抬头,却看到一把缀着宝石美玉的剑鞘落在了自己的桌对面,好剑!声音清朗,就算是没见到宝剑出鞘,光是这华贵的剑鞘就酝酿着不少的玄机,只不过不知道这个拿剑的是不是个好手!
“一个人坐着不如让在下陪兄台喝几杯?自然,这酒钱由在下出!”声音带点清明,却是极好听。
“我有说过你能坐下吗?”莫索情面无表情,也许是跟着殷邪太久了,所以整个人都习惯麻木,居然能对着这么一把叫自己心动不已的剑而面色平静。
“呵呵,兄台这话可就说笑了不是,俗话说人在江湖,我们好歹可都是混江湖的人,既然有缘,何不一起痛快畅饮一番呢?”
莫索情终于抬头,却只看到店小二上前来布酒施菜,几个荤菜就这么排整列在自己面前,而原先自己点的那壶茶水和零嘴早就被勤快的小二哥给换了下去。此刻面前那出声的男子却已经自己拿起酒壶给他往面前的杯子里给满上了酒,莫索情这才好好打量这个不请自来的男子,一身渔网状的锦衫罩在一层压薄金的褐色紧口的袍子上,利落却也帅气,头发却是一副武士装扮,发丝束高后垂下,眉宇间自有一段风流!
“对不起,我还有事,可能不能喝上兄台你的酒水了,兄台请自便!”莫索情正要离开,却被无意扫过剑槟上刻烙上去的几个字给止住了脚步,“花无情?”一个名字就这么月兑口而出,莫索情细眯起眼重新审视这个男子,他等面前的男子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只是面前的男子依然自顾自地饮酒,神态好不惬意!
“花非花,剑非剑,却道花落最是情,我却因花落无情!”面前的男子嘴角一弯,一玄明月似的眼角弯起,“在下正是情剑——花无情!”一道犀利的眸光突然射向莫索情,“江湖第一的无情剑客莫索情,不晓得遇到我情剑花无情谁能分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