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走,你可以每天来……”
这是他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了,本来,他想这一次的解毒后,他是断然不会让江雨潼再见这个叫弋扬的纵兽者了。
江雨潼在那栋小房子里又洗衣,又做饭的情形,让他很是吃味儿,对待自己,她总是仇恨,可为什么在那个男人的世界里,她俨然就是他的小媳妇?
这太可恶了。
“我需要运功为她驱除锋芒针,你以为我会将自己的内功修为在你面前展示么?卓凌风,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今天,我是一定会带她走的,你若不想她走,那么她死,我也不会活,但是我死之前,我会让你的狑竉族有一场不可避免的轩然**,如果,你想用你族人的性命来游戏,那好,我完全奉陪!”
弋扬的话说的一字一句,非常清晰,而且带着那种锐利与冷屑,他傲然挺立,那意味,我只要来了,你不惧你什么狑竉族第一首领……
“弋扬……”
江雨潼的小心肝还是忐忑惊惧了。
她不明白弋扬说的什么族,什么游戏,但是他说到了,会杀了很多卓凌风的族人,这让她很是惊惧,她从来就不想因自己的事情拖累别人……更不要说是能够害了别人的性命了!
“乖,什么都不要你管!”
弋扬起身,将她的纤腰揽住了。
江雨潼浑身无力,脚底下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样,她的小脸都是惨白的,不过才几天,她就憔悴得不成样子,那双本就不小的眼睛,这会儿显得更大了,只是眼神里却没有任何的神采……
她无力地靠在了弋扬的肩头,“弋扬,要是……走不出去,那你一定先杀了我,我不想再……”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仰起小脸的表情里都是毅然决然的坚定。
轰……
卓凌风的心墙,陡然倒塌了。
江雨潼话里的意思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她是想说,宁死也不会再落入自己的手里吧?
臭丫头,臭丫头,你就气我吧,用语言,用行为,用你和他的亲昵来气我吧!
“想要走?没那么容易!”
鬼桀早就按耐不住了。
这个臭男人怎么就那么嚣张?老大费心积虑地为江雨潼去毒,险些就废掉武功,害了他自己了,可得到了什么?
看着老大那冷然的表情,鬼桀就恨这个嚣张银衣人恨得咬牙切齿。
“你自以为拦得住我?”
弋扬眼底的不屑,一览无余。
“拦不住?你太看重你自己了!”
鬼桀也不是善茬儿,在狑竉族中,他的身手也是数一数二的。
“哼!”
弋扬从鼻息中冷哼了一声,旋即又低下头,脉脉地对江雨潼说,“你乖乖的,闭上眼,我很快就能带你离开!”
嗯。
江雨潼没有任何的犹豫,点点头,将眼睛微微地闭上了。
这一幕,让卓凌风真的是又沮丧,又愤怒。
这个臭丫头,怎么会那么听他的话?
啪的一声……
是两种锐器相碰撞的声音,咋一传来,竟很是惊悚。
“混蛋,你有本事用你的小宠兽啊……用这样垃圾的武器,你算什么?”
鬼桀在挑衅弋扬的斗志了。
“哼,对付你这样水准的,垃圾的武器也足够了!”
弋扬边说着,边扬起了手中的那枚亮银刀……
刷的一闪,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一片白色的雪光……
随后,鬼桀蹬蹬退后了两步,他手中的那枚小龙剑已经是被削成了两截了。
在场的人都有些吃惊了。
这个人的武功绝对不在鬼桀之下……
他分明是一个纵兽者,如果他用出了他的小宠兽,那也许,杀伤力会更强悍的。
“弋扬,我的头好晕……”
这时,江雨潼的呢喃声弱弱地传来,她原本褪去黑色的脸颊,似乎又隐隐着泛起了一种淡淡的深色雾霭……
卓凌风不觉就惊骇了。
难道她体内还有余毒没有排除么?
“卓凌风,她体内的余毒又要发作了,你再不叫你的人让开,你会后悔的……”
弋扬边说着,边朝着门口走去、
他的脸色肃穆得吓人,一只手用力揽着江雨潼,甚至是半抱着的,她就那么单薄得像是一个纸片人,任他轻轻裹挟着,一步步走向门口……
狑竉族的人在渐渐地朝着弋扬围拢……
弋扬的脸上浅露出了一种冷肃的煞气,哼,好久没有动杀戒了,看样子,今天能玩个过瘾!
说着,他手中的亮银刀一晃,一道寒光在他周身就围绕着,久久不散……
“都退下……”
卓凌风冷冷的一句。
呃?
老大?
鬼桀等人都是愣怔了。
怎么能救由着这个人将江雨潼带走呢?这不单单是带走一个人的事情,这是一种挑衅,这样的事情如是传扬出去,那狑竉族不是会被人笑话么?
“你走吧,但是,我告诉你,她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碰她分毫,那就别怪我……到时候,她会死得比你凄惨千倍!我此生最痛恨的就是背叛我的人,我希望你不会!”
他说着,目光冷清地看过江雨潼,此时的江雨潼眼睛是微闭着的,气息似乎也是弱弱的,但卓凌风知道,她一定听到了自己刚才的话。
“是你的女人?卓凌风,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个人有妄想症?哈哈!”
弋扬说着,就紧揽着江雨潼走出了这间满是腾腾杀气的房间。
直到上了外面的车,弋扬这才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将外套月兑下来,抬起手臂,他看到了自己的腋下有血正在流着,刚刚用亮银刀和鬼桀拼内力的时候,他受到了重创……
如果不是他的护体小兽银傲狼受伤了,自己怎么会被区区一个鬼桀欺到血流呢?
看一眼旁边的江雨潼,她无力地靠在了座位上,她已然瘦月兑了形了,那个狠心的卓凌风,他如果不是想要利用她,她会这样被伤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