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发生命案,往日金雕玉砌的阁楼早就人去楼空,取而代之是一片血腥。
修善在叨叨身后揪了揪她的袖子:“叨叨,我们走吧。”
叨叨并不说话,走过去一把掀开床榻的一角,邀月的满脸猩红,看着自己微笑。
就算再不信,她也震慑了一下,一只手便可将他拎起,他如何制服的这个女人?
“我知道你会来的,我就知道……我知道你会来的……我知道……”
修善惊愕的站在原处,不解又震惊的看叨叨一眼,顿时作呕不已。
邀月似乎是受了些刺激,或者说的兴奋,两只手一边捏住一只眼珠,满脸鲜血。
老女人一声作恶,死后自然无人问津,但邀月不同,天生美色,又有些技艺,足以在男人为天的世界给女人打开一片奇妙却见不得光的窗。
叨叨叹了口气,弯下腰,眼神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一生,她最恨一种人,就是以色侍人的人,但此刻看着邀月手里快要被他捏爆的眼珠,她叹了口气,缓缓从身上掏出一块手帕。
“以后……你是我的人。”
叨叨一下下的将邀月手中的血擦干净,但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叨叨,手指也捏的根本摊不开。
修善从未见过此等残忍的画面,也不解,为何好端端叨叨要对她明显厌恶的邀月做出如此认真的承诺。
“真的?你说真的?你来了,你真的来了……”
邀月一直重复同样的话看着叨叨。
叨叨拇指按上邀月的手腕,用力的一捏,那变形的眼珠终于从邀月手上掉了出来。
这是一种难以解释的感情,但邀月似乎对叨叨有一种崇拜般的迷恋。
“我来了,跟我走。”
叨叨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感情,但手伸过去,邀月笑着露出皓齿,僵硬的手臂递到叨叨手中。
她能感觉那种久违的黏腻,鼻息中那种血腥都似乎在告诉她,不要忘记前尘往事,不要忘记前世的痛。
“我们去哪里?”
有一夜的时间逃离,正确的说来也算不上逃离,只是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叨叨指使修善弄了辆马车,将邀月的衣服统统扔在马路上。
天露鱼肚白,马车从常山脚下出发,终于离小镇越来越远,消失在雾气弥漫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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