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便杀,本宫……无话可说……”
姜秋月眼中含泪,愧疚的看向了跪在一边的老父亲,母亲早逝,是父亲独力一人将她和弟弟拉扯大,好不容易,她做了皇后,弟弟身为一品御林统帅,可她不仅没为家族带来荣耀,反而让姜氏一族蒙羞!
“姜国丈,你,又有何话要说?”独步逍遥脸上再没笑容,冷冷的看着姜政!
“是老臣教女无方,致使王室遭受如此奇耻大辱,老臣,甘愿与女同死,别无怨言!”姜政伏在地上,眼神空洞,不看任何人!
“父亲,您不可以……”
姜秋月痛呼出声,这是她的错,她万死不辞,可是怎么能连累到年迈的父亲?
“你给我闭嘴——”
姜政终于转头,眼中老泪纵横,他一手带大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怎么能干出这等事来啊?这让他死后,如何面对他们的娘亲啊……
“王上,臣妾求你,你杀了臣妾,凌迟,腰斩,车裂,什么都可以,只求您放过臣妾老父亲,他是几朝元老,他没有错啊……”姜秋月哭着跪爬到独步逍遥的身边,抱着他的腿恸声哀求道!
“现在才想到孤,不觉得晚了些吗?”独步逍遥冷冷的笑,当时偷、情、快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还有孤的存在呢?
“王上,臣妾错了,臣妾真的知错了,只求你放过臣妾父亲,臣妾求求你了……”
姜秋月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她怎么能够忍心看着老父亲陪同她上黄泉路!
“放过?你可知道你犯的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别说王上了,就连哀家都不可能放过你们姜氏一族!”李儒风立起身子,一巴掌狠狠甩在姜秋月的脸上,她还有何脸面在这里哀求她放过他们?
“是不是只要本宫说出与本宫私通的那个男人是谁,你们就肯放过本宫父亲,放过姜氏一族!”姜秋月忽然收住眼泪,阴鸷的盯着独步逍遥与李儒风,他们不是千方百计的想要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好啊,她就告诉他们,只希望他们知道后不要后悔!
本来一直垂首安静的站在独步逍遥身后的白媚——媚妃,在听到姜秋月这句话后忽然眼神一凛,低垂的眸子里陡然闪过一丝慌乱,捏住丝帕的手不自觉的绞紧了!
“你倒是说说看!”独步逍遥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
“与本宫私、通的就是……”姜秋月猛提一口气,忽然转头恶狠狠的盯住一旁站立至始至终未曾开口一言的独步寒:“与本宫私、通的男人就是他,修罗王独步寒!”
什么?独步寒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刚才说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君梦瑶握剑的手不可克制抓紧了,与妃子私、通那是必死无疑的死罪啊,姜秋月居然胆敢这般毁王爷,当真恶毒至极!
而白媚在听到姜秋月所说奸、夫之人是独步寒时,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嘴角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放肆——”独步逍遥暴露的站起身子,手边的器皿一应而落,溅在地上砸得粉碎,眼神阴冷得可怕,“姜秋月,孤看你真是死不悔改!”
“哈哈,死不悔改?”姜秋月忽然跪坐在地上,仰头狂笑:“怎么了王上?当知道与本宫苟、合的是你的亲生胞弟之后你是怕了吗?两兄弟合用一女,这对独步王朝是何等的羞辱,哼哼,本宫死不足惜,可惜了修罗王,功高盖主受万民敬仰,王上,你怎么敢杀他?杀了他还有何人替你征战沙场,你这个君主之位还如何保得住啊?”
“住口,你给哀家住口——”李儒风大失凤仪的狂怒,“来人啊,将姜氏父女打入天牢,明日午时连同姜氏一族全部处斩!”
“哈哈哈哈,独步逍遥,你这个窝囊废,你的江山,全是靠与本宫私、通的这个男人打回来的,可怜如你,居然还不敢动他分毫,也是,你动了他就等同于动了你的江山,哈哈,独步逍遥,你就继续做你的缩头乌龟,让天下人耻笑吧……”
姜秋月不顾守卫推搡拖曳,愤怒讥诮的声音尖锐如针,刺破夜的幽静,响彻在宫廷!
“封嘴,给哀家封嘴,吩咐下去,割了她的舌头,哀家看她还怎么胡言乱语……”
李儒风气得全身抖得如同寒风中凋零的落叶,这个女人,太歹毒了,太歹毒了……
独步寒听罢这一切,嘴角浮起一丝浅笑,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姜皇后,她污蔑她与他私、通倒在其次,可她话语中字字句句才是真的置他于死地,功高盖主受万民敬仰,没有他王兄江山不保,呵,今夜过后,即使他从无争雄的心,只怕也无人肯信了吧……
“王儿,你不要听信那个贱、人的谗言,母后相信寒儿不会……”李儒风看向独步逍遥,有些小心翼翼!
“诶,母后你过虑了——”独步逍遥笑着截断李儒风的话:“孤如果连王弟都不相信,还能相信谁?如果这江山王弟真的有意,孤拱手相让便是!”
“王兄这话折煞臣弟了,这座江山本就是属于王兄的,臣弟何德何能,臣弟只愿鞍前马后,尽心尽力为王兄效命!”独步寒慌忙跪在地上说道,他可没天真到以为王兄是说的真心话,虽然当年,他们兄弟二人都无意这个王位,但如今王兄已身处高位多年,怕是很多想法,都已经不复当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