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出游(1)
五一将临，学校放假一周。月竹自那晚碰到江伟后，一直神情低落，郁郁不乐。秀莲打算在放假这几天去茂城访友，见月竹如此闷闷不乐，便邀月竹与她一块出去游玩。月竹本无意去，但一想自己放假这几天也无处可去，一个人更添寂寞和痛苦，也就答应了。
两人登上去茂城的长途车，到站后又换乘当地中巴向市镇中心驶去。开了约模三十分钟光景，车行到镇外郊区。月竹远远看到一片化工厂的塔台管线。那车很快驶经化工厂大门口，只见一堆堆年轻女孩堵在大门口，其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小的不过十五六岁，大的不过二十六七。这些人或倚或靠，或聊天嬉笑，或吃零食嗑瓜子，只把个眼睛不住地瞥那大门里面。又见无数出租车横在门前，竟延出百米之外。坑坑洼洼的马路两边全是吃饭或零售的小店，大都为板棚拼搭而成，非常简陋。
月竹问：“怎么这么多女孩在这里？”
秀莲笑道：“这里本来是个小地方，很穷也很萧条。但自从前两年开始建什么化工厂子后就热闹了，凡是消遣耍乐的那些玩意全起来了。这些女孩都是在这里钓鱼的。”
月竹顿时会意了。
秀莲又笑道：“我看看这里有我认识的没有。”
眼尖，早瞅着好几个，未等她打招呼，早有人向她招手，是个年岁不到二十的小女孩。此时正好巴士车停站下客，秀莲便拉着月竹下了车。“小玉”，她喊道。那女孩笑嘻嘻地走过来，说道：“阿莲姐，好久不见了。”
秀莲问她道：“生意怎么样，好钓吗？”
小玉笑道：“好钓得很。一会儿那厂子里的人就要下班了。”
她正说着，只见大门里远远已三五成群出了人来，都是来这里建厂子的外地雇工。那些个姑娘早兴奋了神情，或是翘首寻那老相识，或是勾那未识的。那些男人年龄各一，嬉笑着三五成群打了出租车去了。不消半刻功夫，门前已空了近半。
因为在外埠劳动是悬架于亲朋好友范围之外，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要远远自由于在自己的本地工作，所以那些鸡鸣狗盗之徒就如同没人看管了的三两岁小孩，穿着直把屋里折腾个翻天覆地一般，撒了欢地胡闹起来。又恰似孙猴子踹翻了老君炉，把个娱乐行业鼓捣了个红里又红，火中又火，那场面才是热热闹闹，稀里哗啦。而那些个小姐们一见这里的生意这么好做，更是欢天喜地，兴奋得呼三叫四，把家乡的穷姐妹七大姑八大姨子俱叫了来，打扮了头光脸净，赚这帮蠢汉愚夫的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