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钟吟出差,到H市。
当天来回,7个小时的火车,李钟吟坐的无聊,也累。
车窗外繁星点点,李钟吟想起佛家说的人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心情却不晴朗。
其实做人最难的是舍不得。
大舍大得,小舍小得,不舍不得。可如果每个人都能拿得起,放得下,这个世界不是圣人遍地,智者无穷?
李钟吟不是狠得下心的人,对妻子如此,对白雪也是如此。
和白雪的感情明朗化,已经一个月多了,但李钟吟从来没有做过任何的尝试,除了MSN里说说两个人的故事和一些温馨但不暧昧的话,再也没有任何的举动,下班了各自回家,晚上也不联系,即使李钟吟感到强烈的孤独。
这是柏拉图!
李钟吟告诉自己。李钟吟一直以为自己和白雪也就这样了,朦胧、神秘、有些暧昧却彼此清白。
直到李钟吟知道何天宇死的消息。
“何天宇的死对我意味着什么?”李钟吟不停的问自己。因为它不仅意味着李钟吟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朋友,也让李钟吟明白,生死之间的界限其实非常的模糊,一不小心或者一时疏忽,就阴阳两隔。而这些死去的人,往往有未了的心愿。
李钟吟记得何天宇死前和他最后一次喝酒时的情景。
何天宇本来酒量不好,那晚是离婚后第N次喝醉,不过也是最后一次。何天宇总是大声的说话、摆手,很兴奋。可他停下来的时候,眼神凄楚,闪着泪光。
“我他妈的活的没劲。”何天宇说:“生无所恋,死亦何哀?”
“要是你活的没劲,我敢说别人都不敢活了。日进千金,你还要什么?”
“人活着,就为了钱?男人挣钱干什么?给心爱的女人用,让女人光鲜漂亮,衣食无忧,然后为你生孩子!可我的女人在哪里?在天上!”
“李钟吟,我真的想好好得再来一次,你说有没有来生?如果有,我一定和黛菲在一起。跟我最爱的女人在一起,生活在一个小城市里,挣钱糊口。没有竞争,没有压力,温馨平和,就是一辈子没有发达的希望也行!”
何天宇是可悲的,黛菲的死是他生前的遗憾,而没有和最爱的人一起经历想要的生活,却是他死后的遗憾。
李钟吟想到这些,虽然不能肯定这些事情对自己有怎么样的影响,但他知道影响是巨大的!
送走何天宇的第二天,李钟吟没有丝毫犹豫就约白雪吃饭。
吃饭的地方还是竹楼。两个人都有些恋旧,有过经历的地方总是喜欢一次一次的重复。
吃饭的时候,李钟吟望着白雪,红润的嘴唇和性感的脖子。白雪一般不穿有扣子的衣服,白皙的脖颈有些诱惑。
李钟吟感到内心一种莫名的骚动不断的翻腾。
出了竹楼,李钟吟把白雪带到了自己的家里。
刚进门,两个人居然拥在一起热吻,没有任何暗示和过渡。李钟吟的脑子里只想一句话:花堪折时直须折!
白雪已经有两年没过性生活了,她说自己都已经有点怕了。
李钟吟相信,因为白雪和自己接吻的时候,居然牙齿和牙齿撞到了一起。
但吻是绵长润滑的,李钟吟觉的白雪的舌仿佛是充满雨水的云,饱满,温滑,李钟吟的心在云端漫步,他第一次,结婚六年了第一次感觉到接吻居然有这样摄心夺魄的滋味。
李钟吟的吻有烟草的味道,妻子总是躲避他的吻,而白雪却紧紧的和他拥在一起。李钟吟觉得身体在吻中渐渐的融化,小月复有一团烈火熊熊而起。
白雪的气息也粗重,她感觉到李钟吟的激情。
“这是你家!”白雪吻过之后轻声的说。她的声音是热吻的余韵,李钟吟觉得刹那间血液沸腾。李钟吟弯身抱起白雪,走进了房间。
白雪的胸脯剧烈的起伏,李钟吟更加难捺。李钟吟抚模白雪身体的时候,白雪居然发出声音,很投入。
李钟吟准备月兑去两人衣服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是一个有游戏禁忌的男人,想起了责任,想起了自己不能在这样一个不明不白的时间占有白雪。
李钟吟卧在白雪的身上,喘息渐渐平缓,他很温柔的吻着白雪,握着白雪的手,将身体极致的激情慢慢的舒缓下来。
白雪感觉到李钟吟的变化,争开眼睛:“钟吟,你怎么了?”
“责任!,我想到了责任!”
“是你做一个丈夫的责任吗?”
“不,我想到的是我对你的责任,我无法保证给你什么!”
“我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自己愿意的。李钟吟,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怪你,但今天,你没有准备好要我。我知道的!”
“是的,我没有准备好!”
李钟吟的回答尽管迟疑,但李钟吟心里很清楚,前进太快了!自己有没有搞清楚白雪为什么爱自己?而自己是否真的会为这个女人放弃一切?
“你像一杯温水!”白雪起身整理身体的时候这么说。
“那你要什么?”
“冷水或者开水!”白雪说的很果断,她的性格不能容忍中性的摇摆。
白雪走的时候,有些悻然。她愿意将自己交给李钟吟的,但李钟吟却没有准备好要。李钟吟目送白雪上车远去。心里也不是滋味。想要白雪,却无法抛开顾虑。
李钟吟啊,你甚至不如白雪勇敢!
晚上,安然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9点。
李钟吟没有睡。
安然本身对夫妻生活不感兴趣,甚至是逃避的。但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安然开始主动了。
“李钟吟,来,帮我搓搓背!”浴室里传来安然诱惑的声音。
李钟吟推开门,白皙的侗体有些晃眼。安然夸张的往胸脯上抹了很多沐浴乳,熏衣草的味道在浴室里弥漫。
安然将身子紧紧的贴着李钟吟,丰满的臀部不停的摩擦。头发湿漉漉的,顶着李钟吟的下巴。李钟吟粗暴的扯着头发往后拽,将自己的嘴唇印在安然的唇上,安然挣扎几下,也就顺从了。
李钟吟将安然抱出了浴室,来到客厅,把安然按倒在沙发上,身体紧紧的贴着安然的皮肤,抚模着安然的身体。但李钟吟的脑子是乱的,不停的出现幻觉,在他身下赤身**的女人,一会是安然,一会是白雪,但这没有影响李钟吟的激情。尽管这激情更多的是原始的需要。
李钟吟像农民一样,耕耘女人身上的每一寸土地。在安然的身体上,发疯似的冲撞,仿佛女人的身体能让他坠入另一个世界。
许久,李钟吟从安然的身上滑了下来,半躺半坐在沙发上,他觉得头疼,思路混乱,心情更是零碎的一塌糊涂。
李钟吟一时之间分不清是和谁**?他印象里是白雪,可身边躺着的是安然。
安然拿起套子,看看数量。脸上带着一些满意的笑容,起身走进了卧室。安然这个细微的动作刚好被李钟吟看见。
李钟吟马上明白了安然为什么最近总是主动的和自己亲热。原来,她是用这样一种办法来求证自己的丈夫是否贪腥偷嘴了。
她还在意自己?李钟吟想,也可能她是在意自己有没有受到背叛和伤害。
等李钟吟走进卧室的时候,安然已经绻成一团睡了,李钟吟可悲的感觉自己是一匹种马,除了交配,不会再在有别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