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以为我们已经是成人了,可是现在却发现,我们的思想依然是那么的幼稚,就像是没有长大的孩子;曾经以为爱情是甜蜜的,可是现在却发现,我们的真心相爱也抵挡不住世俗的偏见,收获的只是疲倦。
你是我最爱和最爱我的人,也是最伤我和我最伤的人!
一次次的努力,一次次的失败,我们只好沉默在岁月的沧桑中,用回忆来书写一段苍白无力的荒凉爱情。
爱情从来就是疯狂的,不是你爱得死去活来,就是我爱得无怨无悔。周幽王为了博得褒姒女一笑而烽火戏诸侯,李三郎不畏人伦迎娶儿媳杨玉环又“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只爱美人不爱江山,试问天下哪种感情、哪种关系可以让人如此沉迷、如此相惜?
文文哭着跑了出去,锋一筹莫展,郁闷地坐在书店,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很快烟灰缸里的烟就堆成了一座小山。直到春梅打电话让他回去吃饭,他才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已经稳稳当当地指在了下午一点三十分。
如果是平时,文文回家后,总是喜欢来书店,和锋说说她学校里发生的一些新鲜的事情,要不就帮锋打理一下书籍,这已经成为文文回家的习惯和标志了。也就是说,只要文文回家,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泡在书店里,她最喜欢和锋呆在一起了,父女俩谈天说地、谈古论今,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可是今天,她出去后,没有再返回书店,让锋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锋锁好门,转身往回走。抬头一看,才发觉今天是阴天,太阳没有出来。虽说现在显示时间的东西很多,像钟表呀、手机呀、电脑呀等等什么的,可是自己平时总是喜欢用那个“古老的钟表”来判断时间,今天也是自己的心情不好,没有注意到是阴天,难怪自己竟忘记了吃饭的时间。
饭桌上没有了文文叽叽喳喳的笑语,这顿饭吃得很是沉闷。尽管锋没话找话地向文文问这问那的,文文的脸始终阴沉得像外面的天,一言不发地自顾自吃饭,也不像平时那样往锋的饭碗里夹菜了。春梅倒像没事似的,虽然也默默无语,可偶尔还是夹菜给文文和锋。
看到没有办法说服女儿,锋悻悻地回到了书店,坐在电脑前,继续写那个《五月槐花香》。既然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些不愉快是不可避免的,何必再去理论呢?女儿没有见过草儿,怎么可以奢望她当即就接受草儿呢?她生气,那是因为她很看重自己的亲生父母亲能够相亲相爱、白头到老的,说明女儿是个性情中人,是非分明,倒是自己,对不起女儿,也有愧于春梅。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也没有必要因为这些就放弃自己的真爱,毕竟遇上草儿是不容易的,喜欢草儿是自己的真心,该狠心的时候还是要狠下心来。做自己喜欢的事,让别人去说吧,这一直不是自己的座右铭吗?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吧,不要让那些不愉快占据了自己的心田,况且草儿那么希望他成功,加之自己也喜欢文学,又觉得不可半途而废,所以无论如何,每天的写作,那是不能停止的。
只是晚上聊天的时候,锋没敢向草儿提及他没有说服女儿一事,一是怕败坏了草儿的情绪,二来他觉得这是他和草儿之间的事,就算是自己的女儿,也没有必要太多的在意,况且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地调解吧。
腊月二十五日,老天依然没有转晴的意思,而且比昨天更阴沉了。寒冷的西风呼啸而过咸阳塬坡,吹得城市街道上的人少了许多,显得马路也一下子宽阔起来了,也吹得锋的书店生意冷清极了,一天中几乎没有一个人来光顾,这倒好,可以让锋专心写自己的小说了。
也许是上苍在故意刁难草儿和锋,也许是上苍在悄悄暗示些什么,腊月二十六这天下午,陕西全省竟沸沸扬扬地飘起了雪花,而且越下越大,铺天盖地的,一发不可收拾。远山近舍,逐渐迷茫,漫天遍野,白皑皑一片。到了傍晚时分,地上已经积起三寸多高的洁雪,来往车辆行人,诸多不便。
草儿在商场办公室里,面对桌上的一大堆票据,抬头望望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好不心烦。原计划明天就要去锋那边了,而且已经向经理递交了辞职报告,可是偏偏天又下起了雪,而且是鹅毛大雪,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啊,看来是要落空了,难道今年真的要在汉中过个尴尬的春节吗?
在商场吃过晚饭后,草儿去财务室领了自己的工资和年终奖,又去向经理结缴了手续。经理很是不理解草儿的举动,因为草儿平时工作很敬业的,又是老员工了,商场给予草儿的工资待遇很不错的,为什么还要辞职呢?当草儿把自己的辞职原因委婉地告诉经理时,经理沉默了,很快又对草儿说了几句祝福的话语,并告诉草儿,如果有可能,欢迎草儿能继续留下来工作。出了经理室,草儿找了那个最要好的姐妹,跟她道别。那个朋友听到草儿的这个消息,惊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抱住草儿,笑骂草儿城府太深,做事竟那么的悄无声息,连她这个最要好的朋友也瞒着。同时又对草儿追求爱情的大胆行为表示理解和支持,褪下自己一只手镯交给草儿,作为祝福礼物和留念。草儿再三推辞不过,只好也褪下自己的一只手镯,和朋友互换,以作分别留念。
草儿从商场大包小盒地带回了许多用物,当然也没有忘记给前夫买了过年的新衣。当草儿把新衣捧到前夫面前时,那个男人竟然激动得热泪盈眶,以为草儿回心转意了,一把抱住了草儿,紧紧地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