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洛等人来到木屋时,这里已空无一人,厨房准备好的菜,还没开始下锅,庭院里还晾着衣服,有男人的,有女人的,还有婴儿的。
“他们刚离开,马上去搜。”欧阳洛一脸的阴霾,尤其是看见那庭院里晾着男人的衣服时,更是咬牙切齿,手抓住晾衣服的铁棍,用力一挥衣全部衣服扔到地上。
地道大概有一分里长,季若兰紧跟在寒修杰身后,妍儿在结实的怀抱中不哭也不闹,没一会儿便睡着了,这让季若兰有些哭笑不得,妍儿就是个贪睡的主儿。
出了地道,是个小山坡,九月下午的太阳依旧很辣,汗不停的在滴,可是他们不敢停留。
“给我抱会儿吧”季若兰伸手去抱妍儿,虽然她才二个月,也不是很胖,可是抱久了还是会累的。
“我不累,兰儿,如果这次逃出去了,你就去找门主吧,只有他能护你周全。”寒修杰别开脸,没敢看她,这次后木屋不能再住了,他的身份也暴露了,他没有能力再守护她。
“我不想去找他。”季若兰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只不过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为什么就这么难。
“兰儿别任性,如果真被欧阳洛抓到,妍儿性命难保,你也会一辈子失去自由。”就算他再厉害也是一个人,更何况对方是欧阳洛,他只能放手,将她推给有能力守护她的人。
“不要再说了,先逃出去再说。”泪水在眼框打转,却倔强的没让它落下来。
找他,找他又有什么用,他和她的误会无法解开,去了只是自取其辱。
下了山坡是条大马路,这里很多车辆经过,红灯亮起,寒修杰牵着季若兰跑过马路,打了辆的士。
“碰……”
车来车往的公路,那声枪响依然无比的刺耳。
“小心”季若兰惊吼一声,寒修杰躲过了那一枪,将妍儿往她怀里一丢。
“快走”寒修杰朝司机大吼一声,紧接着将车门用力关上。
“修杰”季若兰着急的大喊,只见他躲在站牌后,掏出腰间的枪。
“哇哇……”怀里妍儿被惊醒了过来,听到枪声吓的大哭。
碰碰碰……
枪声不断响起,绿灯还没亮起,公路上的车已开始疯狂的移动。
管不了怀里的妍儿,季若兰回过头,只见那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男子,一个一个的倒地,那些人不断往后退,一辆火红的法拉利冲了出来,急朝她这方向开来。
是欧阳洛,她可以看得清他脸上乏起的戾气。
寒修杰心一惊,从站牌后跑了出来,朝着法拉利开了几枪,他绝对不能让他伤害她们母女。
欧阳洛一低头,车没有减速,反而脚下的油门加大,飞奔的朝寒修杰撞去。
碰……
“不……”季若兰撕心裂肺的尖叫,眼睁睁的看着寒修杰的身体,被狠狠的撞飞了出去。
一个转弯,她再看不到他的身影。
司机加大了油门,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猛冲,这辈子第一次遇见这种事,这些人是恐怖分子吗,居然敢在大街上肆无忌惮的开枪,这个世界的人越来越疯狂了。
“不……不……”这一刻,泪水再无法阻止,像开了闸的堤坝,不停的往外涌,季若兰紧紧的抱住大哭的女儿,身体不停的颤抖。
寒修杰,你不可以死,不可以。
脑海浮现那个有着温暖笑容的男人,他在她快要冻死的时候,递给她一杯热女乃茶。在她最绝忘的时候朝她伸出手,他短萧吹得很动听,他会煮一桌拿手好菜,他会帮妍儿泡牛女乃,换尿布。
昨天她还说再过半个月毛衣就能织好,他笑的一脸幸福,今天一切都变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SHAT”欧阳洛咒骂一声,见那辆的士已经不见踪影,气冲冲的下了车,走到寒修杰身前,抬起腿狠狠的踢了两脚。
寒修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紧贴着地面,血染红了他的脸和脸下的地板。
路人远远的看着,却没有一个人敢打电话报警,在讲电话的人也速度将手机放回口袋。
“他妈的,浑蛋。”欧阳洛又一脚踢在寒修杰月复部,见地上的人一动不动,才罢休。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朝路人大吼一声,不少人拔腿就跑,欧阳洛打开门坐了上去,油门一加飞奔而去。
“死了没有?”跟着欧阳洛一起出来的兄弟,走了过去,踢了踢地上的人,见他没反映,才各自离开现场。
许久,路人才如梦初醒,有人拿出手机打120。
天起了小雨,仿佛在为地上的人儿哭泣。
有些人对于我们或许是陌生,也可以一眼而过,心里不乏起一点涟漪,可在这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为之心疼,为之哭泣,并不一定因为爱,也一定因为是亲人,而是因为懂得他的好,为他的痛而痛。
偌大的办公桌,男人修长的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俊美非凡的脸上显得有些冰冷。
“依照你的吩咐,台北那边的事,已经办妥当了。”卓弘文双手环胸,脸上的墨镜摘了下来,没有任何的遮掩,在他们前面是真实的自己。
“我这边也安排好了,胜龙堂在M国有十三个分舵,我可以在一夜间将他们歼灭。”范伟辰轻和,那不大的声音却充满了自信,和坚定。
“好,弘文今晚你就让台北的兄弟动手,这一次我要让欧阳洛乖乖呆在台北,再也不能随意出入M国。”男子黑眸危险的眯起。
“少主,其实你早该这么做了,欧阳洛那家伙只会得寸进尺。”范伟辰道。
“回去吧,好好准备一下,晚上打个漂亮的仗。”席择天收回长指,将眼镜取了下来,放入抽屉里,一张露出一半的相片吸引了他的目光,但很快便将视线移开,将抽屉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