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开口,沉默无尽地漫延着,而手腕传来的疼痛早己麻木了。
直到我再次站在离情阁门口,心里不禁疑惑着,这大白天的青楼也营业吗?
可是在我还来不及细想时,便被他粗鲁地拉着进去了。原本热闹的离情阁突然变得鸦雀无声,阁里的老鸨和姑娘们似乎对洛离十分的敬畏,我偷偷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只见他紧抿着双唇,艳丽中带着一丝冷傲,只是冷冷地扫了其它人一眼便一言不发径直拉着我上楼,我尴尬地低下头,不满地嘀咕着,这什么跟什么嘛。
直到门上传来“呯”的响声,我回过神瞪着他,心虚地退到窗户边,大白天的干嘛要关门?
他却没有理我,只是径直拿了个箱子坐在桌旁,冷冷地道:“过来。”
“不要,你想干什么?”我紧张地握紧双拳,坚决不过去。
“你这个笨女人,你的手不痛了?”他脸色一沉,大步向我走来。
我还没反映过来,却己被他拖着按在在桌旁的椅子上。
“你是要帮我上药吗?”我小心奕奕地问道。
“不然咧?你以为我想干什么?”他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
“哦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我慌乱地摇着手,心虚不己,难道说以为他想非礼我吗?
呃,也太自恋了点吧,人家压根没这想法,只能怪自己神经质了,没办法,环境因素影响。
“停,你这样晃来晃去我怎么给你上药?”他一把攫住我胡乱挥舞的手。
我怔了一下,随即乖乖地坐好:“哦,好的。”
他轻轻地撩起我的袖子,却在看到我手臂上的血迹里拧起眉头,我被他专注的神情吸引住了,也忘记了在这个时代女子是不能随意在男子面前手臂的。
“来人。”他蓦地朝门外喊道。
我疑惑地望着他,来人?没看到这里只有他和我吗?我正待出声却只听得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名紫衣的美丽女子推门进来,恭敬地道:“公子,请吩咐。”
“紫樱,却打盆清水,弄些纱布过来。”他淡淡地吩咐着,仿佛这是理所当然。
“你到底是谁?”我怔了半晌,神色复杂地望着他,为什么这个时空的男人个个都比我想像中的复杂,究竟哪个是真正的他们?
“我是洛离啊,你该不会是烧坏脑子了吧,问这种问题。”他作势要模我的额头。
我头一撇,狠狠地瞪着他:“你去死,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还是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他又恢复了我认识的那个痞子样。
“要你管,想娶我的人可多着呢。”我昂起头不屑地道,其实我说的也是实话,至少目前是这样。
“是啊,是很多呢,而且来头都不小呢。”他突然间附合起我的话来,倒让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了。
正觉得尴尬的时候,紫樱正好端着一盆清水和纱布进来,适时地给我解了围,我感激地朝她一笑。
洛离一言不发地接过水和纱布,朝紫樱挥了挥手,若大的房间又只剩下我们,我避开他的眼睛望向窗外,他也不说话,径直撩起我的袖子帮我用清水清洗着沾在手臂上的血迹。
“啊好痛”我忍不住轻呼了声,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却不知为何他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死死地盯着我的手臂。
“喂,你怎么了?”我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摇着他。
“你手臂上的青紫痕迹是怎么来的?”他脸色铁青地瞪着我。
“没没什么,不小心摔倒的。”我心虚地抽回自己的手臂,脸上微涩,这可是“爱”的-迹。
“是吗?我倒要看看是怎么“摔”的。”他不顾我的疼痛用力地拉过我的手臂。
“放开,你弄痛我了。”我皱紧眉头不悦地挣扎着。
他脸色愈见阴暗,蓦地甩开我的手臂,只是冷冷地看着我,语带讥讽道:“难怪昨晚没等到我就离开了,原来是和情郎相会啊。”
我听到这话我脸腾地红了,顿时火大地顶了回去:“是又怎样?与你何干?”
他听到我的话却是怔了半晌,许久才喃喃地道“是啊,与我何干,与我何干?”
“喂,你没事吧?”我轻轻地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你说得对,与我何干?”他不再理会我,叹了口气走出门外,留我在原地迷惑不己。
算了,不想了,好想睡觉哦,折腾了一夜的我根本没有睡好觉,现在只想扑到床上大睡一场。
挥走心中的疑惑与不解,身子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不到片刻,便带着甜甜的笑容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我和凌楚回到了现代,和爸爸妈妈还有凌萱团聚了,然后和凌楚结婚了,我们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朦胧中,仿佛有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抚过眉间,轻轻地唤着晴儿,不要离开我好吗?
即便在睡梦中,我仍是不自觉地拧了拧眉头,是谁的声音?为何听起来这么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