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广州别说爱我 第十三章 男人是器皿

作者 : 流浪左手边

博士他们都走了。我拿出笔记来。修改一些稿子。中途婉清还拿了一杯可乐给我。说是特别招待。她怕我闷,站着跟我聊了几分钟。肯德基的制度还是比较严格的,所以她也没有坐下。

店里几个同事,都凑到她身边。大概是问她,我是她什么人。我是她什么人呢?婉清会怎么回答呢?不用猜,她应该会说:是朋友。

阴了的天,像膀胱积满了尿。在离婉清下班还不到十分钟。天终于憋不住,在大庭广众下撒起了雨。行人嫌恶,都左闪右避。广州人的生活都较匆忙,一般不会带雨伞去上班。

坐在肯德基,透过玻璃窗看着把公文包顶在头上的行人,还有用衣服披在女友身上的男生。眼前渐渐模糊,周围境物倒置,婉清就躲在我的怀里躲雨。我却感觉胸口湿湿的,原来是她在我怀里哭,下起泪雨。后来我把这一段梦讲给博士听,博士坐上了阳台的护栏说:“如果要一段感情里没有眼泪,不如去开party。”

“浪人,我下班了。”婉清叫醒了在对电脑发呆的我。“怎么啦!睡了吗?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有,在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回过神看到婉清已经换好了便服。

“店里还有把客人忘记拿走的伞。我们去搭公车。”婉清说着,提起手上那把雨伞来给我看。说完嘴角轻轻扬起,以艺术的角度来说,可媲美达芬奇的《蒙娜丽莎》。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博士说:仇人眼里出血丝。我很赞同他的观点。收拾桌上的笔记本,和婉清走出门口。伞的主人定是位女性,伞很小,两人站在一起显得很挤。

站在肯德基店门口的屋檐下,傻傻的看着她的背影。婉清撑开雨伞站到雨中,转过头对我说:可以时。

我才回过神,又看着婉清发呆了。后悔刚刚没有及时为她撑伞。我钻进伞底,站到婉清的左手边,把笔记本放在中间后。急忙伸手去握伞,不小心碰到她的手。第一感觉:她的手有点冷,皮肤很滑。大概每个女孩都是这样。她停了几秒钟才把手缩回去。这是我第一次与她有肌肤之亲。时光要是一个不小心,倒退一千三百年,那她可就是我的女人了。

一同上了公车。她整了整衣服,看着她微笑着把几处雨痕擦干。坐在一起,她靠窗坐。窗外有些朦胧,窗内都凝上一层薄雾。这时让我想到一词,风雨兼程。

车子稳当行走,窗外的霓虹灯照得眼花缭乱。她还是习惯性地聆听。我们一路上聊很多,还把昨天小杰发生的事告诉她。

整天忙碌却一无所获,早日的理想在九宵云外灰飞烟灭,不留半点尘埃。现实的单调生活充斥生命,自己过得混浊,而且变了味……但至少现在我有婉清。

几座桥梁跨过视野,车子到了站,撑伞步行向她家。我在路上注意到她的手。手臂纤细的像莲藕,仿佛轻轻的碰一下就会有裂痕。书上说:这种女人会把男人的父性基因引爆出来。

我们边走边聊,还谈到美术。我问她喜欢什么。国画?水彩?还是油画?

“我喜欢水彩,淡淡的颜料稀释成带着颜色的水,在白纸上浅浅的勾勒。或许贾宝玉说的对:‘女人是水做的。’所以我对水特别敏感。”

“那男人是什么做的呢?”我问婉清,既然女人是水做的,那男人呢?

“嗯!我想想。”婉清,低头托着下巴。我为她这动作深深的着迷。“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大概男人是一个器皿,来盛放这些水做的女人。”婉清有点惊讶,不大相信这话从我口里说出来吧!她轻轻点了点头。

伞很小,我与她几乎都是靠在一起。她不高,刚好到我的鼻子,能闻到她的淡淡的发香。我偷偷地闻了一下。跟博士那个三四天没有洗澡的,真是大同小异。我常要走到博士身边,俯去看他的设计图时。会不小心嗅到,味道感觉是面包放了一年,馊了。我说:“博士你的头几天没有洗了?”博士看我捏着鼻子。自己用手模了自已的头发,再到鼻子吸一下。“不会很久,大概一两天。”

“组长,那小样骗你的。他都快四天没有进洗手间开热水洗澡了。”当晚博士,在洗澡时,刷了足足一

个半钟头。我们都怀疑,他太久没有碰女人了。在里面DIY(DIY:自已动手)。牙刷说:一次肯定没有那么久,两次他又不行。应该是有花样。花样与时间可以相辅相成,因此“花样年华”一词,大有可能就是如此得来的。

“雨下的灯光很漂亮。”婉清指着灯光下的雨点。眼睛顺着方向看去,灯光下的雨很美,像撒下的点点星光。我偶尔会悄悄的走得离她远一点点。当她开口说:“雨很大,靠里面点吧!”我就再也没有移开。反而希望这雨能再大一点。

先送婉清到家后,我再拿着雨伞回家。路上穿着湿湿鞋子,步子还轻盈的很。是年轻了,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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