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贵妃叹道:“臣妾已催促多次,但澈儿说羌夷大军抵死不退,他不愿独自回来。”
独孤城忽然皱起了眉。“哼,区区几队蛮兵,竟僵持了一个多月还未有结果?!”
独孤鸿道:“羌夷虽蛮兵居多,却皆有情有义,战场之上齐心协力,绝不抛弃兄弟队友,正面冲突起来,仅是几万蛮兵也犹如巨洪,坚不可摧。”
独孤城冷哼。“依你这么说,这仗是胜不了了?”
苏蝶衣连忙解围。“父皇,三爷的意思是……此战应智取才对。”
见苏蝶衣为独孤鸿解围,独孤辰端起酒杯一饮而下,眼中带着几分轻蔑。
“哦?”独孤城来了兴趣。“怎么个智取法?”
独孤鸿哪有什么智取法,这么一问却被问住,苏蝶衣急中生智,道:“蛮兵虽坚,却必有漏洞,应当以游击战术打乱其阵脚,再一举剿灭。”
独孤城沉吟。“嗯,有理。”
柳贵妃见自家儿媳得了皇上赏识,又早闻苏清衣软弱无能,便想趁机亏殷贵妃一亏,她立刻笑道:“苏将军向来对苏家儿女教导有方,纵是女子也各个能文善武,就是像殷妹妹这般凡是都力求完全的人不也选了清衣做媳妇儿。”
独孤城闻言饶有兴趣,果然问道:“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想问问,清衣,你有何见解?”
皇上这么一问,殷贵妃和独孤辰的脸色都骤然阴沉了下来,却还是极力的掩盖着不安,苏清衣看柳贵妃一副得意的模样,轻轻一笑,道:“清衣自是比不上姐姐那般博学,兵书是没看过几本,不过却有不少常年在塞北守卫的朋友,对塞北之事略知一二。”
“哦?说来听听。”独孤城很高兴。
“塞北常年阴晴不定,风沙不断,羌夷大军自幼生活在北漠,其服饰面具除民族文化因素外还有预防风沙之用,因此,在战斗时,对风沙的抵御强于我军,容易处于优势。”
说着,苏清衣继续道:“再者,北漠地域广阔,天气变幻莫测,看上去虽全然是一片荒漠,却处处暗藏玄机,有时走错一步便会触发风暴,然,羌夷大军世代生存于荒漠,哪里是禁区,哪里能放心的走,他们最清楚不过,若依姐姐的意思用以游击战术,恐怕还没接近敌军侧方,便被荒漠沙暴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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