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声音很轻，很小，却恰到好处的能让两个人都听到。
独孤辰的目光一顿，她刚刚……说对不起？
苏清衣不敢看他，她低着头，抱歉的垂着眸子，温婉沉静的侧脸看起来像个认真认错的小孩，让人不忍心再责怪什么。
这样的神态，再加上这张深刻在心中的面容，独孤辰心中的怒气鬼使神差的烟消云散，纵然他反复提醒着自己，她不是蝶衣，她根本及不上蝶衣的一半，她恶毒她差点害死自己，可看着这样的她，他终究是无法责怪。
他松开了扼着她的手，缓缓闭上眼。“你以为……道歉我就会原谅你吗？”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她的声音很平静，很歉疚。“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惩罚惩罚你，让你以后不要再那么嚣张……”
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没有想要杀你，也没有想过你竟然……”
独孤辰忽然睁开眼，“竟然什么？”
呃，说他竟然小时候被那样欺负过？肯定不行！他那么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若说自己知道了他小时候的窝囊事，岂不是找死……
“竟然不会游泳啊！”苏清衣闪烁其词。“呃，堂堂王爷不会游泳，笑死人了！”
苏清衣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还夸张的做了个嘲笑的表情。
独孤辰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淡淡道：“谁说做王爷一定要会游泳？”
“嗯……也是啦。”苏清衣见糊弄过去，就没再多说。
见苏清衣没有反驳，独孤辰反而有些奇怪，不过他权当她是因为这次事情闹大，才收敛起来，不敢再那么跋扈了。
不如，就趁热打铁，趁机把她胡作非为的性子就此扼杀！
“生病的这段时间，本王想过了……”独孤辰冷冷的开口。
“诶？你一直昏迷怎么想？”苏清衣看向他，大眼眨巴眨巴。
“咳……”独孤辰轻咳一声，皱眉道：“本王昏迷就不能想事情了吗？！”
“……好吧。”苏清衣看他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也不好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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