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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一片寂静,沉默许久,苏清衣看了独孤辰一眼,独孤辰会意微微点头,随即转头看向苏护,道:“不知师父可还记得当年府中的翠鹂?”
苏护一怔,道:“未曾见过,但听夫人过翠鹂黄鹂是清衣和蝶衣身边伺候的。”
独孤辰点头,道:“前段时间,翠鹂被人抓走,做成了人彘。”
“什么……”苏护愕然的看着独孤辰,人彘……何等残忍!“这……这是怎么回事?翠鹂得罪了什么人?”
独孤辰叹了口气,道:“想必师父也知道前些日子殷贵妃中毒的事,殷贵妃所中之毒乃紫鸠毒,而这紫鸠鸟,唯独蝶衣才有。知道此事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翠鹂。”
苏护越听越心惊。“王爷的意思是,殷贵妃中毒之事与蝶衣有关?而翠鹂是因为知情,所以被灭口?”
独孤辰淡淡点头,道:“蝶衣是断断做不出这种事的。”
苏护听他这么,心中松了一口气,却也难过起来。“是啊,那孩子从便心慈善良,又乖巧懂事,只可惜……唉……”
“祖父……”这时,苏清衣忽哭了起来,道:“祖父,姐姐是冤死的!”
苏护一惊,道:“王妃,此话可不能乱啊!”
独孤辰喉结轻轻滚动,道:“清衣所言没错,我已派人去查清此事,紫鸠毒乃独孤鸿所下,意在陷害本王,然而,事情败露,他便抓翠鹂灭口,还带着蝶衣亲眼目睹翠鹂如何被残害,想以此震慑蝶衣,以免她走漏风声。”
苏清衣哭道:“可翠鹂与姐姐也是情同姐妹,姐姐怎会包庇那样的人,又怎会眼看着翠鹂如此而无动于衷,但是,姐姐又能拿他怎么样呢,无可奈何,便选了这样一条路……”
独孤辰接话道:“独孤鸿对外宣称蝶衣是病逝,实际上,蝶衣是服紫鸠毒自尽。”
苏护听他们一人一句,脸色越来越白,不敢相信的摇着头。“不……这不可能,三王爷虽有些傲然,却也断断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你们又怎知这些消息是真……”
独孤辰看了一眼苏清衣,道:“师父可知乌山三杰?”
苏护一怔,他当然知道,只可惜有生之年恐怕难以见到这般传人物了。
“那若是乌山三杰所查,师父觉得可信否?”独孤辰问道。
苏护有些愕然,乌山三杰查的自然假不了,可是……谁又请的到乌山三杰?
这个时候,一个清秀的男子掀帘而入,苏护看去,震惊的不出话。
虽然从未有人见过乌山三杰的样貌,可他凭着将军的势力去探访乌山三杰的信息,竟也只得到三人的画像,而眼前这人……分明就是那以兵法谋略著称的乌山英杰!
“乌山英杰见过将军。”英杰行了礼,坐到了一旁。
苏护震惊的不出话,英杰道:“事情想必王爷方才已经与将军了,昨夜,吾等又探听到独孤鸿与其手下的谈话,他扬言左相占尽朝中一半势力,而自己又手握重兵,便是举兵造反也无人能奈何的了他,而且口口声声不想再等,怕是要有所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