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第二天的清晨,阳光很美,可是对于董晨来说,是非常痛苦的,对于他来说是相当刺眼睛的。
伴着大家的议论和喧闹声,董晨还是从梦中醒来了,他停顿了着,懒散着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在站起身来的瞬间周围的酒瓶也开始跟着不断的乱窜起来,发出“乒乒乓乓”的碰撞声。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随手拍了拍身上的脏东西,用两只大手用力的搓揉着自己的眼睛,不住的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恩?怎么回事?我怎么睡在这里了?好奇怪哦!”他愣愣的,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眼睛也停止了转动,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迟疑着,他抬头看看周围的人们,低头又看了看自己,脸上的神情由惊讶迅速变为了严肃。手在半空中停留着,好久,才晃了晃自己沉重的头,狠狠的用手拍打着。思考着,回忆着,在用力的拼凑着记忆。可是,对昨晚发生的一切事情根本一无所获。
“哦,好疼啊!”他捂着头,脸上的肌肉扭曲着。“看什么看啊!又什么好看的啊!都他妈的走开,中国人就是喜欢看热闹,没有见过喝酒的啊?”他胡乱的整理了一下头发,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围,脾气暴躁了起来,他说着,用力的朝着地上的一个酒瓶踹了过去。“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他妈的,真是倒霉啊!哼,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啊……”不多时,他从摔倒又到慢慢爬起身来,前前后后折腾了两次。歪曲着表情,颤抖着身子,用两只手怀抱着头,狠狠的按着头发,不住的晃动着。他自言自语着,抬起脚步摇晃着身体开始走动起来。一步一步,看似非常艰难。
昨天晚上,他一步一步的没有目的的在马路上走着,穿着单薄的衣服,在不住的打着哆嗦,伴着夜色,喘着粗气。
不记得他总共走了多少的路程了,只知道他总共停留过三次。
一次是买烟,一次是卖酒,另一次是……
烟和酒这两种男人都无法缺少和难以离开的东西啊!它们是最懂得男人心情的“宝贝”,高兴、伤悲、孤寂、哀愁的时候它都会在。
董晨似乎忘记了一切,仿佛置身于了世外之间。他高扬着头,手举着酒,一瓶接着一瓶的往肚子里灌着,没有丝毫的停歇和间断。不知道怎么了,他感觉心里憋得太慌,突然有种被世间所有人都抛弃了一样的感觉,空虚、孤独、恐惧……所有的形容忧伤的词语都瞬间钻进了他的脑子里进行肆无忌惮的吞噬着他的善良、他的快乐、他的幸福。
头好蒙,好重,身体也出现了轻微的漂移,他还在坚持的行走着,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拦抱着更多的“宝贝”。
“哐当”一个酒瓶落在地上开了花,液体和玻璃的碎片迸了一大片。董晨迟钝的回头看看,眼睛迷离着笑了笑,继续摇晃着身体往前走,继续往嘴里“咕咚咕咚”的灌着酒。
“艳,你在哪里啊?我找你找的好苦啊?你出来啊?你出来……”他挪动着迟缓的脚步,开始大声呐喊起来,声音有一些沙哑、有些伤感,他大张着嘴,眼泪不住的在流。
“艳,知道吗?我喝酒了,而且喝了很多很多,你在哪儿啊?别和我玩捉迷藏了,乖乖的出来好吗?你不是不允许我喝酒的吗?每次我一喝酒你就会骂我的,这一次为什么不出来骂我了,我喝酒了,我真的喝酒了……艳,我在呼唤你的名字,你能够听到吗?艳……”董晨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了,他蹒跚着身体还在继续的行走着,丝毫没有在意和怜惜眼泪的稀有……
他大叫着肖艳的名字,模糊着眼睛,摇晃着身体,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着酒,“咳咳”一不留神,喝呛了嗓子,吐了一地,吐的一塌糊涂。
就此,他也选择了所谓的第三次停留下,这一次的停留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深深的躺在了地上,头重重的撞在了石头上,他没有了知觉,像一根木头沉甸甸的在直立着身子,在挣扎、在寻觅着些什么。
逐渐的,他停止了狼嚎般的呼喊,声音慢慢的降低了无数个分贝,抱着酒瓶,抱着一个难以用语言表达出来的梦想,在低吟。
“艳,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捉迷藏真的不好玩,你不知道吗?我压根就不喜欢这个游戏的,我不想失去你……”董晨在地上躺着,伸直着双腿摆着一个“大”字,周围的酒瓶乱窜着,出发轻微而又清脆的碰撞声。“艳,你知道吗?我是多么的在乎你,今天能够见到你我是多么的高兴,可是,为什么李海洋偏偏的也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了呢?他真是讨厌啊!这个陌生的新郎,这个无耻的小人,他背叛感情,他心存诡计……艳,我爱你啊!我每天都想你,但是,我又不能够太过明显的表现出来,我拼命的赚钱,拼命的奋斗,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我们将来的幸福……”
渐渐的,董晨陷入了熟睡中了,脸是通红着的,眼睛紧紧的闭着,却还在留着泪水……鼻子里不时的散发出热腾腾的气体,似在挣月兑命运的摆布,也似在逃避老天的束缚。这时,他的嘴还在轻微的蠕动着,像在不停说着什么,也像是在不停的咀嚼着什么,样子很可爱,可是让人感觉却很心酸、难受。
可能太过于思念肖艳的原因吧!让他身心倍加的难过痛苦,现在,似乎也只有酒才能够解的了他的烦愁了吧?深深的麻醉自己的心智,把一切一切的烦恼全部都忘记……
时间好快,快的让董晨都没有来得及反映过来,阳光好刺眼,周围好乱……
挣扎着让自己清醒过来,挣扎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