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可怜身在帝王家 第五十二章 伺动 改宿命扭转乾坤(下)

作者 : 跳过的幸福

“青嬷嬷,您信我吗?”两人对视了许久,瑾翛突然开口。

“我不能说我不信你,但我也不能全然信你。”青嬷嬷补充,“这是身为火丁族为人的自觉,因为我们肩负的使命的特殊。”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我知道历史上谁才是下一任的君王,你信我吗?”

“除了我们火丁族,怎么会有人更了解这些呢?”青嬷嬷的语气里满是不信任,因为在她的心里,未卜先知,只是他们火丁族的特权。

“您别忘了,我原本不属于这儿。”瑾翛顿一顿,“我想,你是没有办法预测到我来自哪里吧?”

“的确,这点我不否认,我们整个火丁族都测试过你的身份,可是我们连你的名字、样貌、身份、包括你从何而来,所预测到的结果都是空白。不然,我也不用死死守在这儿几十年,就是为了亲眼看到你的出现,确定你到底是谁。”

“你们之所以预测不到我,那是因为,我来自一个你们所未知的时空,你们的预测能力所到达不了的时空。”

“你来自未来?”

“很高兴你能用‘未来’来诠释我的存在。”

“也就是说,你可以知道在这之后发生的事情?”

“不,不尽然,其实就像现在的人们,知道盛唐时期发生的事情般,我也知道大清朝即将发生的事情,但是,这不是预测,这对于我们而言,是历史。”瑾翛尽量让自己的思维明朗,“而这个历史,我只知道框架和大体的内容,但是里面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却不清楚,换言之,此刻的你们,可以知道大唐曾经有多少位皇帝,他们有什么功绩,可是你们却不知道,这些皇帝一生所经历过的某些故事以及他们的一些想法和作法。”

“你认为我会信你吗?”

“我不知道,但我想赌这一局。”

“赌注是什么?”

“赌注就是在若干年以后,有没有一个我。”瑾翛有点释然地笑笑,“如果我所知道的历史改变了,那么若干年后的我,也不会存在,那也便没有现在的我,而一切,将会真真正正地成为未知。”

“如果我说我不信你呢?”

“那我会选择马上离开这儿,逃离也行,死亡也行,我只能尽我所能阻止可能因我而发生的变故,如果我离开了,那么在我身上的所谓帝星便会一同离开,它最终交到谁的命盘里,那就是天的决定,顺天而行,那就足够了。”瑾翛凝视着青嬷嬷深邃的紫眸,“不过我觉得,您会相信我的话,因为一切已经月兑离了您的掌控,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凭你微薄的力量去维持现状,倒不如,以我所知道的强大的历史,来改变现状,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为什么今天晚上,我们两个都受到了冲击。”

是的,瑾翛已经想起来了,她并不是没有见过刘婉萦的字迹,而那信笺上的字迹,的的确确就是出自刘婉萦的手中,相同的字迹她曾在不经意间看到,就是刘婉萦送给弘昼的绢画上,那首令人黯然神伤的情诗。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刘婉萦,这是你的悲切么?不是对弘昼,也不是暗藏弘昼对瑾翛,而是实实在在你的悲切么?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突然想起那首在记忆深处一直游离的诗,瑾翛望向青嬷嬷的眼底,低头叹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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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用自已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

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青嬷嬷,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就是因为有太多最遥远的距离,才给人们留下太多的遗憾。而我,与这个空间的距离,就是我所有遗憾的源头。”瑾翛笑了起来,眼角嘴角泛起了波纹,她用力的抹平那属于岁月的印痕,却发现了指尖湿润的触觉。

青嬷嬷的笑容突然异常诡异,末了,她蹲在地上,痛哭失声,那哭声渗在寒风中,像索命的冤魂,集结了几世的仇恨。

她微微地扬起头,泪水在她满脸的皱纹上爬行,她紫色的眸子渐渐黯淡下去。

终于,她缓缓地站了起来。

“我相信你!”那浓浓的鼻音里,流徜的是一种释然,相信一个既定的历史,总比茫然无助的希望要真实,就算这个历史是编造出来的那又怎么样呢?真正的历史,在若干年前,已经被毁坏了最原始的面貌,不是吗?

“那么我希望你告诉我一件事情,我要怎样,才能把我命盘里的帝星,完全地交托出去,让历史中的那个人,全数地接纳?”

“你只要用右手中指的血液,在他的天眼处,为他开命,然后,用它右手中指的血液,与你进行互溶,只要你们完成了这个仪式,我就有办法,让新帝星取代你的轨道,让一切顺应天命。”

“任何时间都可以吗?”

“是的,任何时间,但是,越早越好,因为迟一天,变数就多一点。”

“好,我明白了。您回去等我消息吧,我要赶在皇上上朝之前去见他,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化解关于下下签的那个命盘。”

“我想知道,历史中的帝星,到底是谁。”

“爱新觉罗-弘历。”瑾翛顿了顿,“他即将在位,六十年。”

胤禛背手站在书案前,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墙上人儿的画像。

瑾翛一大清早给他送来了一个足以让他崩溃的消息。

于是他在第一时间就躲进了牡丹亭下的密室,他需要一个完全清静的空间,去思索即将发生的事情。

是的,他的确用了“躲”这个字眼,因为他连自己口中自然的宣泄出“放肆”两个字,都有如千斤的力道,钳住了喉咙,于是,他只能躲,躲到这个,唯一能让他静下心来为自己思考的地方。

墙上巧笑的人儿,眉眼间的温柔渐渐幻化成另外一个人的忿恨。

胤禛使劲地揉揉眼睛,脑袋里昏昏沉沉。

随手拿起桌子上道士们为他研制的安神丸,放进嘴巴里细细地咀嚼。

这几年,由于过度的劳累,胤禛终年需要依靠药物来抗击疾病和维持体能,身体上大大小小的病痛数不尽,烂唇、耳疾、畏暑、肾虚、心绞痛是他多年以来一直治愈不了的病症,而近些年因为公务的繁忙,精神上也出现了巨大的损伤,当年道士贾士芳曾经利用胤禛精神上的依赖而妄想控制胤禛入主朝堂,但毕竟胤禛并不同于一般只识享乐不理朝政的皇帝,他骨子里精明得很,发现问题后痛下杀手解决了贾士芳,胤禛信道,在得知自己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之后,也相信起了永生的说法,贾士芳一事只是让胤禛觉得不应该偏信一人,于是他派遣密探在各地寻找真正有修为的道长,请进宫里,专门研制各类仙丹,而那些道长也确实有两下子,他们所研制出来的丹药,有部分确实让胤禛紧张的精神得到了舒缓,就连身体上的一些疾病,似乎也因为这些丹药而有所起色。

如今的胤禛,总会随身携带这这些丹药,以备急需。

因为瑾翛上报的事情,胤禛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里,已经吞食了两次分量的丹药。

胤禛的眼睛,依然牢牢地盯着墙上的人儿。

旖儿,为什么我突然会觉得如此无助呢?

这个世界上,胤禛会怀疑任何人,但瑾翛却除外,他的瑾儿不可能诬陷刘婉萦,所以,她推测出来的那个“殷”,的的确确就是刘婉萦,而信笺上那单薄得惹人怜的“君”,就是这个“君临天下”的“君”。

呵呵,沉沉地笑了一下,胤禛苍老的手指抚上画中人,他的眼角被心头的悲伤打湿,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胤禛给了瑾翛一道出宫的旨意,让她马上查明刘满一家到底在搞什么鬼,而另一方面,他也将改变这差不多三个月的习惯,他必须止步,一个帝王,连喜爱的饮食都不能有规律的表达给别人,那么,又怎么可以有规律地让人知道他的闲暇去处呢?

是他大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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