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下歉,刚发现上一节有好多的错别字啊,赶太急了,抱歉抱歉,还有,有一处错误,不知道那一行的“就任”要改成“离开”,天,写晕了,再次道歉!本章较长,分三节。)
“怎么不说话?还在生气吗?”戴羚看着一声不吭的弘历,轻轻地笑出声来。
“就你最坏!”弘历转了,逃过戴羚伸过来想捏他脸颊的魔爪,“你让我很没面子!”
“那可怪不了我!”戴羚一副无辜的表情,“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怪我自己?”弘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明明就是你搞的鬼怎么能怪我?”
“就是要怪你,一怪你学艺不精,二怪你缺乏警惕,三怪你不懂博弈。”
“那我也不是天下第一,怎么能说我学艺不精呢?让弘昼过来的话他早就夹着尾巴破窗而逃了呢!”
“那我还要表扬弘昼,起码他懂得‘打不过就跑’的道理。”
“瑾姐姐……”弘历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想反驳,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反驳,因为那确实是道理,他想生气,可是,他知道面对瑾翛他根本没办法生气。
“弘历,我已经不叫瑾翛了,我现在的名字叫戴羚。”
“我才不管你现在叫什么,我现在还叫皇上呢,你还管我叫弘历,你就是我的瑾姐姐!”弘历有点赌气的成分,但怎么样也要扳回一城。
“好好好,你这句话倒是说到我心坎上来了,得,我依然是你的瑾姐姐,你也依然是我的弘历!”
“瑾姐姐,这几年你到底去哪里了?”结束了孩子气的对话,弘历这才正色起来,瑾翛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来与他见面,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见的面。
“我去行走江湖啊!”戴羚答得轻快。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四海为家。”戴羚挨着弘历坐下,“以前有个武学大师说,哪儿有人,哪儿就有江湖,哪儿有江湖,哪儿就是家。”
“瑾姐姐,是不是今天你是来见我最后一面的?”
“是,也不是。”
弘历没有说话,只是把脑袋靠在戴羚的大腿上,就像他们小的时候,瑾姐姐的身上,总有他期盼却一直触模不到的属于母亲的那种温暖的味道。
戴羚的右手一直抚模着弘历光洁的脑袋,在做皇子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温暖,现在做了皇帝,也许,与他相伴的,依然惟独缺了温暖吧。
“瑾姐姐,你是来看阿玛的吗?”
“是啊,我在永宁山上看了一天了,弘历你知道吗,永宁山上还住着另外一个人。”
“我猜得到,因为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能让阿玛甘愿冒上全天下各种胡乱的猜测,而建造这座泰陵。”
“可是,他始终还是错了。”
“错了?”
“是的,错了,错在他依然还是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错在即使一起在永宁山,皇家的那个陵墓依然是阻碍俩人的千山万水。”
“瑾姐姐,有时候我觉得,当时弘时哥哥的离开是他的解月兑。”
“弘历你知道吗?当时弘时给我留了封信,他说,他宁愿生长在普通的家庭,有温暖,有爱。”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弘历的嘴角牵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看不出里面有太多的感情,确是充满了想象,“一家人,男耕女织,父慈子孝,每天忙碌完,我可以靠在娘亲的大腿上,就
像此刻一样,静静地说着贴心的话,那是一种多么难得的幸福啊!”
“其实,那时候我来不及告诉弘时,但是,我想,我来得及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弘历慢慢地坐起身子。
“告诉你许多许多的事情。”戴羚拍拍弘历的肩膀,站了起来,“我曾经是你的启蒙师傅,而这一路数十年的陪伴,我也一直在教导着你,但是,其实人的一生,是学不尽的,我还有好多好多的东西还来不及教给你,但是我必须尽我所能,因为这也许会成为你在这个位置上可以活得开心一点的本领。”
“瑾姐姐,难道你真的不能陪在我身边吗?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去学。”
“傻孩子,人首先需要学会的东西,就是独立,独立了之后,才有资格去考虑别的东西,才不会被牵制。”戴羚笑笑,“况且,我也有我的人生啊,难道你希望你的瑾姐姐就这样一直陪着你,直到老死了还是孤家寡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来啦,时间不多了,你也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宫里会出乱子的,你记得要竖起耳朵听清楚哦!”
“嗯!”
“第一件事,就是刚刚我所说的,要怪你的三个方面。一怪你学艺不精,拥有奇才的人多半心高,且自诩不入尘世,所以在你朝中的官员,无论文人还是武将,其实都只是半个奇才,心有功名、志在朝野的人,在文治武功上,最多也不过小有所成,况且,真正的奇人异士,作为帝王的你,也不一定能够接受他们一直在身边,年羹尧也好,你十四叔也好,甚至是现在你的十七叔也是……”
“瑾姐姐,你知道……”
“当然知道,毕竟在先皇身边这么多年,他看人的眼光,他做事的方法,其实,想想就明白的。”戴羚继续讲,“文治的,你十六叔十七叔还能帮你,,武功的,这一次,我带来七绝门的人就是因为这个,通过跟你交手,你应该可以信任他们的武学绝对是精品,所以我拜托他们,教你一个月,时间地点由你来决定,但是他们也有要求,那就是他们的身份、相貌以及意愿你都不许去探究,但我保证他们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你愿意吗?”
“愿意!”弘历毫不犹豫便答应了,原本刚刚自己就有这样的想法,如果可以拜这七个人为师,想必在武功的修为上,他即使不做君王,在江湖中,也能称霸。虽然说这种人才他确实很想收为己用,但是也正如瑾姐姐所说,太过厉害的角色,没有一个君王会放心地将他们安置在身边,如果只是一个月,又能在他们身上学到自己需要的,那么又何乐而不为?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这件事一边去,接下来要怪你缺乏警惕,对熟悉品性的人你会防会盘算,但是来到这京极小筑,这个你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面对蓉儿这个你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人,你居然什么都不问一点警惕都没有地就听信她,万一我真的被抓了,他们利用我来牵制要挟你,那你怎么办?做任何事之前,记住,要三思而行,尤其是当你面对做一些可能改变许多人命运的决定时,更应该去思量一下,比较一下所有可能的后果,帝王最忌毛躁,我的小弘历啊,你还不够沉稳,也不够细心,更不善于发现。只能说,你的阅历还不过,对人物与事物的理解有时候太过于天真,不是有一句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使是你的瑾姐姐,也请不要太过于信任我,因为,我将会成为你的软肋。”
“我知道了。”弘历点点头,他的心里有一丝丝的悲哀,瑾姐姐,如果弘历连从小就一直保护我的你都不能信的话,那弘历还能去信谁?
“你不要感到沮丧,瑾姐姐只是想告诉你,计算不是我想害你,也有可能我会成为别人害你的武器啊!”戴羚模模弘历的脑袋,虽然心有不忍,但是她很快就不在弘历身边了,她必须让弘历更快地长大,不然的话,他哪能那么容易,就顶住这大清江山整整六十年呢?
“瑾姐姐,我明白的,你说第三怪我不懂博弈,这怎么说?”
“不懂博弈,这可是应该敲你脑袋的事情哦,难道读书的时候,你都偷懒吗?”
“哪有,每次我都很认真,都就寝了还卷不离手呢!”
“可是,只会读书而不能把从书中学到的东西变成自己的东西的人,可是书呆子哟!”
“我才不是书呆子!”弘历辩驳。
“不是书呆子,那我问你,读过‘田忌赛马’的故事吗?”
“读过,又怎样?”
“那孙膑如何教田忌的?”
“不就是教他用下等马对齐威王的上等马,用上等马对中等马,用中等马对下等马吗?”
“那我问你,你刚刚与他们是如何比试的?”
“我……”弘历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知道了吧,与这个故事道理不相同却类似,你用长剑去对付使惯长剑的人,用双刀去对付使惯双刀的人,怪不得人家要说你班门弄斧呢!用一个人熟悉的东西去对付他,难度绝对在用他陌生的东西去对付他的难度之上,这也是博弈的一种,懂了吧?!”
“我知道了,弘历以后不会再做书呆子,会努力学会运筹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