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看上去,并不怎么讨人喜欢。
至少从外表看起来是这样的!
剑长有三尺半,宽五寸,厚四寸,无论怎么说,都不够轻巧。
他不禁摇了摇头,然后,目光有落在剑柄上。
剑柄制工不是一般的粗糙,也不知道是铸剑师偷懒,还是怎么的,竟把剑柄铸得像没炸好的油条一样古怪,末端的铁环竟还起了点斑驳的锈迹,更让他又是摇头又是咂嘴的,自语道:“这把剑,看起来,真是够普通的,不,应该说是够丑陋的,与其说它是剑,倒不如说它是根木头!”
说着,他自己便欢快地大笑起来。
的确,这把剑,无论怎么看起来,都不能称之为剑,没有剑的轻巧也没有剑的锋利,甚至剑刃都没有一丝锐光,更让人想笑的是,剑体的颜色,居然是褐色的,还暗哑无光,只怕随手往木头堆里一丢,就再也找不出来了。
难怪剑手会这么不满意。
虽然如此,他还是把剑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竟沉得压手,然,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竟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温润之气,从剑柄通过他的手心源源不断地传入了他的身体。
他当即惊诧不已,稍一运功,将内力汇于掌心,剑体竟微微地颤动起来,并泛出淡淡的、迷幻的光芒,迎着风“峥峥”作响。
“好剑,果然是好剑!”他当即赞道:“名闻天下的残阳剑,果然名不虚传!虽然不怎么好看……”他眯着眼睛,借着那丝丝微弱地烛光,贪婪地啄噬着这剑的邪气。
“邪!够邪!恐怕,普天之下,也只有这把残阳剑能与风月令一较高下了!”他似乎很满意,不,应该说是非常的满意!是对这把剑感到非常的满意。
剑丑一点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能杀人就是好剑!尤其是能够杀死那个人!
一想到这里,他就兴奋得不能自已!连握剑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如此一来,使得他手中的剑抖的更加厉害了,晃得他自己的眼都花了,只恨不能即刻去将那个人一剑刺死,那才叫解恨呢!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邪异,脸上的肉抖了抖,硬生生地扯出一丝笑意来。
“好呀!好呀!”他喃喃地说着,扯起衣袖,小心翼翼地拭擦起手中的残阳剑,反反复复的擦了二十几个来回,这才感到心满意足,将剑插回剑鞘,再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剑谱。
说是剑谱,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幅画。
一幅水墨山水画,一轮残阳,余辉照着山川瀑布,瀑布下,站着一个很落魄的剑客。
他不由得沉思起来:这就是剑谱?
这让他自己有些怀疑起来,莫非,里面还藏有什么玄机?
他把那幅画,拿起来,看了又看,也看不出什么问题,一张很普通的纸,一幅很普通的画,这就是剑谱?
他模了模画面,很光滑。
“剑谱?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剑客?残阳?瀑布?山川?剑谱?不像!”他又开始摇头了,可惜画上一个字都没有,画里的人,也不会说话,没有任何信息,能让他明白更多的玄机!
眼皮沉得几乎抬不起来了,他打了个呵欠,抱着剑,趴在了桌子上,昏昏沉沉地便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