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正哭得伤心的时候,没料到上官天籁竟突然睁开眼睛,低声地说道:“雪月……你又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二公子!”雪月看见上官天籁醒过来了,顿感欣慰,忙替他拭了拭额上的汗水,关切地说道:“二公子,你醒了,你觉得好点了吗?”
上官天籁望着雪月,说不出一句话来,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道:雪月,我这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你何苦如此?我又何苦如此?你明明就该生我的气,为什么没有?
他却哪里知道,雪月爱他已经胜过了一切,甚至胜过了自己的生命,是以一颗心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哪还想过自己呢?雪月既然这么爱他,心疼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生他的气呢?只盼他不生气,已经很是高兴了!
雪月看见上官天籁呆呆地看着自己,一语不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惹得上官天籁不高兴了,有些惶惶不安地问道:“二公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上官天籁终于开口了:“我已经好多了!”
雪月垂下眼帘,喃喃地说道:“都是我不好!二公子你的伤还没好,应该好好休息才是,怎么可以随意走动呢……”
上官天籁暗自叹气,没有作声。
东方追阳看见上官天籁的脸色果然有所好转,连血也止住不再流了,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不知道上官天籁的伤势为何会突然好转;喜的是,上官天籁看上去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东方追阳上前扶着上官天籁坐了起来,并替他把了一下脉,又问道:“天籁,你真的觉得好些了吗?伤口还有没有这么疼?”
上官天籁道:“已经不疼了!”
东方追阳惊讶道:“真是奇怪,这残阳剑的伤怎么时好时坏的?来得快也去得快?”
上官天籁只有苦笑,其实他心里已经隐隐约约地猜错到了,自己伤势的时好时坏,完全是因为雪月的缘故,可他并没有把这事告诉东方追阳——因为他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东方追阳确认上官天籁没什么事了,便说道:“那好吧,你休息一下,我再去给你配两服药,尘梦,走吧,别打扰你二哥休息了!”
独孤尘梦等人似乎还不太放心,他们看了看东方追阳又看了看上官天籁,都不作声,好像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上官天籁道:“尘梦,世家,都别担心了,我真的没什么事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几兄弟听上官天籁也这么说,才稍稍放心。
紫盈冲着上官天籁和雪月笑了笑,道:“我也走了,我得去做饭了!不打扰你们了!”
东方追阳等人都离开了,只留下雪月在寝宫里陪着上官天籁。
雪月站在床前,看着上官天籁,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该留。
上官天籁早看穿了雪月的心思,于是淡淡地说道:“坐吧,雪月。”
雪月轻轻地答应了一声,便坐在上官天籁的身边,低头不语。
上官天籁随口问道:“雪月,方才在林子里,我这么对你,你为何没有生气?”
“二公子……”雪月有些惶恐,不明白上官天籁为何突然问起此事。
上官天籁看雪月没有说话,自嘲一笑,叹息道:“其实我又何必明知故问……唉……”
两人都沉默了。
许久,上官天籁才道:“风月令呢?”
“呜呜!”风月令突然从窗外窜了进来,落在他的床上。
上官天籁叹道:“没想得,你还是没有走!”
“呜呜呜。”风月令呜咽着,直往上官天籁身上蹭。
上官天籁喃喃地说道:“以后可不许乱杀人了!”
“呜呜!”风月令似乎感觉到上官天籁已经不再生它的气了,高兴不已,连叫声都轻快了许多,登即光芒闪耀,在寝宫里飞舞起来。
——
东方追阳等兄弟几人离开修罗殿没多远,便和陇安帝、尤皇后不期而遇。
东方追阳看见他们,淡然笑道:“皇上好雅兴,在幽冥宫住的还习惯吧。”
陇安帝感叹道:“好一座地下宫殿,竟比朕的皇宫还要雄伟,真是奇迹啊!奇迹!”
东方追阳淡淡一笑:“这算什么!要称得上奇迹的可多了。”
陇安帝道:“朕久居深宫,也真是孤陋寡闻了!”
南宫辞迁忍不住笑道:“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天下之事,尽在掌握之中,怎么说是孤陋寡闻呢!”
陇安帝笑了笑:“几位公子见笑了!”
东方追阳淡淡一笑:“皇上可知道这次埋伏在仙人居偷袭你们的是什么人?”
陇安帝很是好奇:“不是久孤老怪派来的杀手吗?”
东方追阳意味深长地看了陇安帝一眼,道:“皇上,不知您是否听说过圣阙宫?”
“圣阙宫?”陇安帝脸色一变,尤皇后更是骇得叫出声来,陇安帝忙瞪了她一眼,旋即干笑道:“什么圣阙宫?这么奇怪的名字?朕真是闻所未闻啊!”
“哦?”东方追阳悠悠地说道:“料想也是,江湖之事,皇上必定不知!”
“那是,那是!”陇安帝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不知几位公子为何突然问起这事?”
尤皇后已忍不住抢问道:“莫不是这事和圣阙宫有什么关系?”
东方追阳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什么,我们只是问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