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烬天夜冷哼一声,漆黑的双眸冷冷地看向精灵王,一身散发着冰蓝色光芒的黑色能量衣在他拍桌子的时候微微地扬了扬,那股黑暗霸道的气息与这优美自然的树中别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卡兰,我看你的精灵族是安逸太久了,越来越无能了。”
一名精灵族的少女端着清香醉人的百花酿走到烬天夜的近前,听到这话,差点手一哆嗦,把在人类世界中千金难求的百花酿给洒了,赶忙放下之后,又忍不住偷偷地看了这个黑衣男子一眼,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精灵王那千年难得变化的一张笑脸上在烬天夜的“招呼”下终于还是轻轻地蹙了蹙眉,心中暗叹,为何妖皇令偏偏是落到了这个人的手中,上一代的精灵王也就是自己的父亲在的时候,即使是妖皇也要礼让三分,不敢说一句重话,怎么到了自己这一代就遇到了又拍桌子又骂粗口的烬天夜了呢。
“妖皇,先坐下来喝杯酒吧,我想我的族人应该很快就会传回消息了。”尽管心里有再多的气,精灵王始终是精灵王,天性的平和使他永远保持着优雅温柔的态度。
就在烬天夜喝下整整三壶“百花酿”,就快要冲到精灵王的古藤宝座上的时候,一名清丽的女精灵终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出现了。
少女一只手臂上停着一只灵巧通绿的小鸟,一直手上拿着一张小小的树叶,快步地走到精灵王的座下,道:“王,派出的月精灵小队已经传回了消息,我们要找的人在绯红要塞出现过,只是具体的位置还没有查到。”
绯红要塞,烬天夜眼光一闪,不待精灵王说话,便一把抓起还跪在地上的少女,道:“她真的在绯红要塞?”
少女吓了一跳,在烬天夜灼灼的注视下顾不上看自己臂上的鸟儿已经惊得飞了出去,道:“是,绝对不会错。”月精灵一族的实力在整个精灵族都是排在前面的,他们传来的消息又怎么会错。
烬天夜放下她,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背对着精灵王,只有那名少女才能看到,他漆黑的双眸没有了急躁,反而露出了一种深思的表情。
座上的精灵王也没有计较什么,当然,他的计较对着位妖皇来说也是没用的。微笑着对少女道:“你先去吧,尽快查到她的具体位置。”
少女应了一声,正要退出去的时候,烬天夜转身,对精灵王道:“卡兰,让你的族人回来吧,绯红要塞不是他们可以久待的地方。只要知道她大概的位置,其余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精灵王有点意外地看着不再暴躁,甚至还替他的族人考虑的烬天夜,点点头道:“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可以来找我。”这话一半是由于妖皇令的约束,一半夜是精灵王自己感觉到了烬天夜的力量对自己一族有帮助。
只是,很久以后,每当精灵王想起自己的这个承诺时,都会无奈地苦笑,也正是自己的这个承诺,使精灵一族在日后走上了一段月兑离平静的道路。
烬天夜身形一闪,在临消失的那一刻很不客气地背朝这精灵王和一室的长老挥了挥手,声音在他的身后回荡。
“放心吧,有需要的时候我一定会来的。”
焰静静地坐在山洞里面离洞口不太远的地方,看着全身泛起蓝色斗气光芒地百斗源源不断地把斗气传送到无痕的体内,不时地注意这洞口的方向,提防着有危险的到来。
在这洞穴的最里部,百斗正盘膝坐在地面上,蓝色地斗气顺着双掌灌入同样盘膝坐在她前面的无痕的体内,只有他自己才能感觉到其中的古怪。
本来,像无痕这样等级并不是很高的魔法师,要想用斗气来治疗是很困难且极为费时的,可除了一开始他感觉到有点吃力之后,往后竟然是通畅无阻,就好象无痕是魔武双修的体质一样,自己甚至有点怀疑她当初是不是谎报了资料,她并非是一个单纯地魔法师,可是随着时间地推移,百斗的斗气却又完全接触不到她体内任何斗气的踪影,这才让他困惑了起来。
眼前,还是抓紧时间逼出她体内的剧毒才好,等她醒了,应该就可以问个明白。
打好主意的百斗开始了全神贯注的救治,蓝色的斗气从外界看稳定平实了许多。
现在,没有人能注意到,坐在洞口的焰已经渐渐露出了痛苦地表情。
要是现在有第四个人在的话,一定可以看到,闪烁不定的红光竟然在焰的体外亮了起来,焰紧抿着双唇,一只手抓在胸口处,额头渗出了点点汗珠,他看了看还没有醒过来的无痕,又看了看洞口的方向,强撑着不让自己申吟出声,一阵阵刺骨的疼痛从胸口向四肢扩散,已经让他的感知力瞬间下降了大半。
忍耐,这是焰现在告诉自己唯一能做的,如果他现在昏过去,就没有人能防范这附近很有可能出现的魔兽了。
早在因为无痕的昏迷而失去控制,心痛之下引发了暗火焰徽章的力量把沼泽蜥蜴彻底毁灭的时候,他的力量就已经被抽空了。虽然身为传说中的妖兽,可毕竟在还未觉醒的时候就受到了烬天夜在苍屿森林的剧毒误伤,魔族中最让人畏惧的黑暗蟒妖,普通魔兽沾到根本没有活下来的机会,而焰,虽然凭借着强横的抗性活了下来,却也仍是避免不了被黑暗毒素长期腐蚀的后遗症。
平日里,有无痕的力量与他共享,还有不断积累正在一点一点成熟的妖兽之力压着,才让他一度好受了很多,现在由于力量的提早觉醒以及使用,与腐蚀力抗衡的力量一下子耗尽,犹如洪水般倾泻而出的侵蚀就像没有了任何阻碍一样眨眼间就肆虐了起来,这才让焰痛苦地失去了大半地感知力。
主人,快点醒过来。
知觉快要被腐蚀殆尽地焰心里焦急地祈祷着,残存地感知让他察觉到。
有人已经逐渐向这里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