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从焰的怀里走出来,一手握着魔法杖,就这样步上了石阶,走到了麒麟女圭女圭倒下的一堆废墟旁边。
有些费力地把压在麒麟女圭女圭身上的碎片刨开,待所有破碎的石头都移到一边,焰和无痕这才看到了那个刚才被打飞了的麒麟女圭女圭,现在已经失去了人形,模样甚是可怜狼狈的趴在地上。
无痕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麒麟女圭女圭捧到了怀里,透过那软软的鳞甲,她感觉到麒麟女圭女圭此时有些虚弱地呼吸。
麒麟女圭女圭两只前爪无力地撑在无痕的手臂上,费力地睁开自己大大的圆眼,隐隐能看到长着小软须的嘴巴一开一合地道:“你不杀我吗?”虚弱下来的小麒麟没有了刚才那高高在上的冰冷气焰,声音明显变的稚女敕柔弱了许多。
无痕笑着道:“当然不,麒麟可是仁爱祥和地种族。这个魔法阵地力量很强,我刚刚注入魔法力的时候就发现了,所以,你第一次地攻击完全可以穿透焰的防御将我彻底击败,可是,你没有。这就说明了,你是一只善良的小麒麟。”
耸拉着眼皮,小麒麟像是要睡着了一般,喏喏地说了句:“魔法师姐姐,我叫玉麟……你要小心,通往出口的路就在下面……”便脑袋一沉,睡了过去,只有头上那微微耸动的角能让人看出它的生命还在延续。
“玉麟……”焰喃喃地念道,很快,便摇了摇头笑了起来,嘴巴凑到无痕耳边,道,“难怪我刚才一直觉得有件事情我忘了说呢,主人,你不应该叫她麒麟女圭女圭哦。”
“恩?”无痕并疑惑地道,“为什么?你知道它的名字吗?”
“恩,她叫玉麟。麒麟之中,雄性称麒,雌性称麟。”焰笑着道,“也就是说,她是雌性,是个女孩子。”
听罢,无痕地嘴惊讶地张大,扭过头又好气地看了看玉麟,这才感叹道:“原来是个女孩子啊,竟然长得这么可爱,还这么——”
“这么冷酷。”焰一边笑着接过无痕一时想不出来的话,一边提醒道,“主人,我们该走了。通往出口的路就在玉麟的石座下面,我感觉,这条通道会很麻烦。”
无痕点了点头,将睡着的玉麟放到了自己的护腕结界之中,随站起身道:“没错,我也感觉到了。”
在打败玉麟之后,无痕奇怪地发现自己的魔法力不但没有因为转动魔法阵而彻底耗光,反而在片刻之后变得更加充盈了起来,以丹田为中心,流转全身后汇聚成一股纯白色地漩涡,在不停地旋转着,当然,这也只是无痕在行进过程中探查到的初步变化。
慢慢地凝聚起了自己新的力量,将其转成细小而锋利地光刃附着在了左手地食指上。
这条通道是建在玉麟原先地座椅之下,四周完全封闭,漆黑一片,好在这里并不限制魔法力的使用,所以,无痕和焰走下来的时候,可以清楚地打量到周围地情况。
“无痕……”焰的声音不大,却在这封闭而空旷地隧道里显得格外清晰,“你感觉到了吗?那种我最不喜欢的气息。”他不想让那种气息过多地接近自己的主人。
无痕脚下不停,焰撑在体表的红色光芒映在她的眼中。
她看着通道的尽头。
双眸中,那红色的光芒跳跃如两团小小的火焰。
“感觉到了,是血腥和杀戮的气息。”
傲双帝国皇城,丰德宫内。
一名宫女端着药碗,匆匆穿过长长地走廊,从金碧辉煌,处处侍卫的地方逐渐来到了一个幽静地有些凄凉地小院中。
院子里整齐地种着一些花花草草,只有它们的主人才能一个个叫出名字。看得出这里到处都透露着一股整洁清雅地味道,唯独,缺少了人气和皇宫之内该有的富丽堂皇。
宫女走到房门前,弯身行了个礼,道:“殿下,药端来了。”
“进来吧。”一道温文平和地声音从屋内传来。
宫女赶紧端起托盘,来到内室。
低头将托盘递到了坐在床边的大皇子——龙宇的近前。
那是一个无论怎样看都非常儒雅清秀地男孩,一身对于皇子来说绝对是简陋异常的青色布衫却遮不住从他身上透出的清雅出尘地气质,星辰般明亮地眸子彰显着令人折服的风度。从他微微皱起的眉宇间不难看出,这个仅十四岁的皇子此时正担心着正躺在床上的才刚九岁的小女孩,也就是他同父同母的妹妹——龙悦小公主。
龙宇从托盘上拿过药碗,用勺子舀了少许放在嘴边轻轻试了试,确定不烫了以后,这才慢慢地凑到妹妹的嘴边,倾斜着勺子,想要把汤药喂到还在发烧昏迷中的妹妹的嘴里。
可惜,昏迷中的龙悦很不配合地紧闭着小嘴,那喂到嘴边的汤药便顺着她的下巴洒在了脖子上。
一直就伺候在龙悦身边的宫女终于忍不住害怕了起来,担心地道:“殿下,公主她连药都喝不进去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龙宇默不作声地帮妹妹擦掉了从嘴角流出的汤药,顿了半晌,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对宫女素儿道:“你在这里看着她,我去去就回。”本以为自学了些医术,起码可以救到病中的妹妹,却没想到,待在这个阴冷潮湿的地方,就算医术再高,也不能保证年幼的妹妹不会生病,而且生了病,还没有齐全地药材可以供他使用。
为了妹妹,他原本可以不在乎地事先在也必须要争取一下了。
明正殿外,太监总管陈福一脸不耐烦地将右手上的佛尘甩到了左臂上,细着嗓子道:“大皇子,不是我不尽人情,皇上他最近可忙得很,没空总见一些闲杂人等——”
龙宇坚持地道:“我只找他这一次,请陈总管现在就去通报。”
“你——”陈福气堵地伸出右手地兰花指指了指龙宇的方向,这小子明明已经不得势了,却恼火地让人每次一看到他,还是无形之中会被他身上那股子出尘的气质给压下去了,心下算计着,好歹也是个皇子,虽然过了气,可是也不便太惹着他,这才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道,“算了,公公我心肠好,就算被皇上给呵斥了也给你通个话儿去。等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