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哥哥嫂子的新房走了个客场,和爸妈还有亲戚告了声别,带着林夕准备出发离开。
慢慢地从酒店晃悠到了停车库,林夕似乎有些不太高兴,或许是因为有些心事,一路上都没有说过话,而我此时此刻也没有什么扯谈或者聊天的兴致,就这样两个人相距不超过十厘米,却一点也没有交流。
随着“哄……”一声,兰博基尼被发动了起来,一阵穿梭后,开出了停车场,虽然才考出驾照一年多,但是从小在游艺厅玩转飚车,在家天天守侯电脑前破极品飞车记录的我,对车有着独到的见解,自认为还算比较有天赋。
今晚的天空格外显得清澈,虽不能看到繁星点点,但也时而会闪现出一些星星来,搭配着和圆盘一样大小的月亮,让人觉得心情越发舒适,打开了硬顶敞篷,踩下油门,随着速度的加快,风也越发变得凌厉,而林夕,则看了我一眼后,右手搭在了车门上,撑着头,看着这不夜城夜晚的美丽风景,而她的脸庞,却是路上车辆行人,更加会关注的焦点,甚至,已经盖过了这辆发了疯似的兰博基尼。
或许压抑了太久,或许沉闷在狭小的范围内而产生的逆反心理,驾着兰博基尼,在这马路上飞驰,心里感到无比的舒畅,要不是在市区,真想一边大声叫喊着,一边将它提速至三百公里每小时。
可能是因为白天已经经历过这急速狂飙,所以此时并没有那么害怕,女人的适应性可是很强的,不过还是微微从她的表情中看到有一丝紧张的神情。
不知不觉,凭着兰博基尼极佳的运动性,没多久就行驶了好几十公里,已经到黄浦江附近,虽然在路上还看不到荡漾的江水,但是已经有了江边的气息。
“叶诚,我们去江边走走吧。”突然,林夕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对我说,因为引擎低沉的吼声加上“哗哗哗”的风声,林夕的声音轻得很难听清楚。
我在这高速行驶中,腾出了那零点几秒看了看林夕,点了点头,慢慢踩下了刹车,打着方向盘,向防汛墙下停车库开去。
虽然已经是晚上时分,不过丝毫没有减少人流,而这最吸引外来游客的地方,简直成为了来此旅游的必经之地,见着一对对情侣,都是手牵手,或者勾肩搭背,在这欣赏着景色,特别是晚上黄浦江上的游轮,有着美丽的灯光修饰,更是成为了一道漂亮的风景线。
而此时的我和林夕,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是保持的普通朋友的关系,双手插兜,而林夕则双手放在身前,拎着那只小包,头发迎着风飘洒着,慢慢地向前走去。
见有一个观光台旁没有人,便示意林夕向那里走去,迎着风,双手环抱着,压在防护栏上,半个身躯已经侧在了防汛墙外部。
“刚才,是董欣对吧。”林夕站在身旁,看着色彩斑斓的浦江之景,轻声地问着我。
我稍微有些惊讶地看着林夕,暗自感叹女人的第六感果然非比寻常,愣了一下后,点了点头,随即抿了抿嘴,微微低下了头。
“刚才在婚礼上,为什么要这么做?”林夕转过头来,神情有些忧郁,但又有一些期待,似乎等待着我做些什么。
“什么?什么这么做?”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林夕所指的是什么,一脸狐疑地看着林夕,就好比被误会对她实施了非礼后的情景一样。
“就是,就是在主持台上的事情嘛。”林夕有些吞吞吐吐地说着,脸上还微微泛起了一些红晕。
“喔,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一时的冲动吧。”其实我刚才也只是看林夕在这情况下无法抉择,一时之下,帮助林夕解决那时的尴尬。
“冲动?原来是冲动。”林夕一下语气扬了起来,随即又开始慢慢沉了下去,显得有些失落。
我一下子意识到我似乎讲错了话,马上转过头去,刚要说些什么,却又吞了下去,难道我现在告诉林夕,我要对她负责这种话?即便是她勉强相信,可能我此时此刻都没有办法说服我自己。
“那是我的初吻。”林夕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低着头,在这黯淡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楚楚动人,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一样,委屈地站在一旁。
突然我就像是被雷电劈了一下似的,有些愕然地盯着林夕,嘴巴慢慢有些张开,虽说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仔细想想却也不无道理,况且现在,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就是这样看着林夕。
我慢慢伸出手,向林夕手的方向伸去,轻轻碰触到她的时候,条件反射一般躲开了,我抿了抿嘴,继续伸向她,这一次,仅仅只是挣扎了下,就牵住了她,可能是林夕此时正在情绪上,一下转身,扑在了我的身上,因为身材高挑的关系,脑袋可以很舒适地靠在我的肩膀上,而此时,再也忍不住的她,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一只手被林夕牢牢地握住,另一手则悬在空中,停顿许久后,才慢慢抚着林夕随风飘扬的一头长发。
“林夕,我,对不起。”见林夕抽泣声慢慢停了下来,我才语气柔和地对着林夕说,带有一丝亏欠的感觉。
林夕慢慢地推开我,低着头,向后退了两小步,肩膀微微颤抖着,过了会儿后,屏住了哭泣,硬憋出笑容看着我,虽然眼眶和脸颊还是有些泛红,但是伴着暗淡的月光和灯光,显得风韵十足。
“刚才你拉我上住持台的时候我还害怕好紧张。”林夕说着,牙齿咬了咬嘴唇,有些害羞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今天哪儿来的勇气,换作平时,可能这种情况也不会发生吧。”说着,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天空,看着这犹如圆盘一样的月亮。
林夕笑了笑,依偎在我的怀里,有些怪里怪气的说道:“哼,以前肯定是有贼心没贼胆,今天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说着,还锤了我一下,以示发泄。
这下我模了模鼻子,有些无奈了,赶紧装作很委屈的地回答道:“哪儿有,像我这么正经的人,这世上还有多少呐。”说着,还自信地笑了笑。
“算了吧你,还正经呢,整天色眯眯的,你当我不知道啊。”现在的林夕完全不像一分钟前还在哭泣的林夕,见过变脸比变天快的,但还没见过变得这么快的,不过或许也是她这份性格,深深吸引了我。
我微微耸了耸肩,作出一副大男子主义的样子,撅着嘴,不屑地对她说道:“不信拉倒咯,反正事实摆在眼前。”
“叶诚!你也在这啊?”还没等林夕反应,背后传来一声叫声,打断了我此时的情绪。
我和林夕立刻回头看去,之间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我的面前,而我心中,不时产生了一些不好的预感,嘴角有些抽搐,心里已经开始暗自酝酿,到底应该怎么样,才能过得了这次难关,摆得平此时此刻目睹我和林夕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