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有多少枚如果,我所想摘下的那枚,却早已焉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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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视线所及处漆黑一片,我僵硬着保持半躺的姿势,脑袋里却有荒诞的想法产生,想看看我可以这样维持多久。
有人推门进来,熟悉的清冷气息。
“嘿,该说早安吗?”我轻扬嘴角,冲他微笑。
“我喜欢你的问候。”自若的回应。
他走过来将我搂进怀里,我深吸一口气,试探地抚上他的脸,笑容加深:
“诶,江年川,你都是用什么香水的啊,真好闻。”
头顶上有好听的低笑声响起:
“笨蛋阿锦,好男人是不喷香水的。”
“哦,那你肯定喷了很多。”
无视他不满的轻哼声,我抬头凑近他的脸,略一迟疑,顺着手指游弋的方向亲上他的脸颊。
似有似无的叹息,大手捧住我的脸,江年川轻轻一笑:
“阿锦,你亲的地方不对。”
唇瓣一暖,他深深地吻住了我。
敲门声不适时宜地响起,感觉到紧紧贴住我的修长身躯微微一滞,随即便传来江年川郁闷的抱怨声:
“真是没礼貌的敲门声。”
将潜伏在心底的悲伤统统压进最角落里,我展开一抹灿笑,双手往他的胸膛轻轻一抵,命令道:
“开门去!”
压在身上的人并没有立即起身,而是突然狠狠地吻上我的嘴唇,呢喃声从他的喉间传上来:
“阿锦,别这样笑。”
僵硬的右手被他往一个方向带去,无力地停在一个地方,掌下有频率舒缓的心跳,清冷的声线里有淡淡的忧伤:
“这个地方对我说,它很疼。”
我看不见他的神色,但那一向清冷淡然的声音里若有若无的难过让我的四肢一瞬冰凉。
夏锦,你究竟要折磨多少人?
门锁轻轻一响,敲门人大概是因为等不到主人的欢迎,自发进来了。
“呀,罪孽啊,我们居然打断了人家的亲热!”
是老千亘古不变的风凉语气。
感觉压在身上的重量撤去,我伸展了一下四肢,模索着撑住床沿,坐了起来。
“中国女人像你这样粗鲁的真的很少见,古小姐,您确定自己的性别没登记错?”
听这半生不熟的中文调调,是Mark这位国际友人。
“你这个没进化完全的外国蛮夷,怎么可能懂得我们中国人博大精深的语言魅力?”
“外国蛮夷好歹还知道什么叫做礼貌。”
“哼,你知道礼貌两个字有什么典故吗?最早是怎么出现的吗?或者你知道它们是怎么写的吗?”
……
一如既往的剑拔弩张。
侧耳倾听,他们正往这边走来,我抿嘴:
“老千。”
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她不客气的回复,我蹙眉轻嗔:
“诶,别欺负盲人!”
许久,空气的温度在急剧下降,老千不稳的声线里有浓重的担忧:
“阿锦,你……”
我微微一愣,笑了起来,耸肩:
“好像会一直看不见的样子,唔,脑袋里长了个多余的东西,估计我可能没法活那么长哦。”
作者有话说:希望大家喜欢这篇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