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草儿身材娇小,但练武的身手,惊人的食量,此时又在气头上,所以这一脚踹下去,力道还真是不小。门虽然没有拆,但估计里边睡意浓浓的安魔经此一吓,睡虫全死光光了。
一打开半烂的房门,安魔冲出来就是一吼:“你又干什么,我的房门已经换了两次了,你不心痛我都心痛。”
草儿鼻里哼了一句:“你心痛,你心痛怎么不好好做好本份啊?”那小老头一听这话,也是火往上烧。望了几望,转回房间,只听到几声响动。再出来时,安魔手里竟然多了一把乌黑的细长剑。
草儿身子一颤,退了几步。此时清莲正好已经进来了。嘿嘿了两句,得意地说着:“草草啊,你还真以为我请了个‘财家老头子’啊。如果他不是还有两下子,我也不会笨到请个坐吃山空的家伙啊。”
哦了一声,草儿脸色微微泛红,心里更是气极败坏。清莲自然是不能顶撞的,但不回敬几句,面子又搁不住,说:“他的剑算什么,看他那小样,也不是我的对手,哼。”
安魔嚷了句:“就算再差,我今晚也与你拼了,别以为我是好惹的。”草儿也嘿嘿了两声,回道:“等着瞧。”
清莲哈哈一笑,接着说:“他的剑本来名为‘斩魔剑’,但我不喜欢,所以就成了‘魔剑’。说到本事嘛,你们好好领教切磋吧,总有高低的。”
说着,清莲转过身,指着逍遥说:“算了,下次再找你说话怪,今晚累了。你回去吧,记得,别再让我看到你到处骗人骗财,否则小心你的脑袋。”举了举手中的烟嘴,逍遥是个聪明人,自然哈腰陪笑地应允了。清莲又给花花一个手势,很快,一锭银子,就到了他的手上。人立刻就消失,在魔力山庄的阴影处。
此时,清莲拉起花花,向着清莲河畔走去。身后的林俊总管,小声地问道:“庄主,他们不会有什么事吧?”
清莲笑笑说:“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他们早习惯了,不会打出太大的问题的。”颔首后,林俊也笑着走回自己的住所。
草草与安魔却还是原地对持着,想必,今晚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了。
月光洒落,幻似光阴,穿过山庄每一处被侵蚀的斑驳身体,在地面投下他们的阴影。微风拂动着他们的衣袂,上下轻扬。不一会,安魔身形倏进,手中长剑飞出,直取草草身体而去。
暗角处,有一双幽深明静的眸子,正在同时注视着庄园中的打斗场面。
只见,草儿飞身而起,躲过剑锋,随即双袖抖动,银光闪出,无数碎星穿过夜色,带着丝丝风声射向安魔。
花花看到两人斗得难分难解,甚是担心。
唉,一声轻轻的叹息声从花花的喉咙传出。坐在床沿扮作休息的清莲随即问说:“你,唉什么气啊?”站在窗口的花花,头也没回,应着说了句:“就是下面那两人啊,打得正起劲哩。”
装作心不在焉状,清莲轻嚷了句:“没死吧,他们”。
怎么会死呢?只是较量一下的嘛”花花回了话。啪的一声响,惊得花花赶紧往下望了望,不是下面的声音,而是后面庄主清莲的动作,把椅子推倒了。花花一看不妙,清莲生气了,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开口说话,唯悄悄走回里边来。
只见,清莲已经站在那里,有点气红了脸的感觉。拿着‘烟嘴’对着花花大声说:“你与草草侍候我这么多年了,草草别的比你差,但心比你仔细多了。我说什么她也会立刻回应过来,再看看你,真是让你气死了。”
花花有点委曲地说:“庄主,我刚才没明白你的什么话了啊,不都回答你了啊”。一听这话清莲更气,走到她面前:“我刚才问你,他们目前打得怎么样了,是说输赢如何,你回答什么啊你,气死我了”。
花花口里低咕了几句,意思就是,你刚才明明就是问他们死了没有嘛,怎么能怪我哩。
看看花花那样子,清莲真是,不知说什么,也真是越说越不明白。就说:“算了算了,你最近这段时间,魂不守舍是正常的事,我自己看去”。
“咦,怎么不见草草了?”清莲望着窗外说着。花花一听,也随即跑到窗口往外望,的确,没有了草草的踪影。
倒只看到那个看门小老头,手中还挥着那把乌细长剑,口中不时发出啊啊的咆哮声,隐约中能感到伤痕累累的样子。想来,此战他是受尽苦头,接了草草不少‘叶针’扫射的罪了。唉,花花叹了句。
清莲又不耐烦地问:“又怎么了,那个草草真是的,把人欺负成那样,一会看我不教训她一下,否则你们,全都忘了我是这魔力山庄的主人了。”
花花应了声“如果草草好好的,庄主你再看着办吧,就是不知她怎么了。”
咚咚,听到有人用力蹬楼梯的声响。花花马上就叫了起来,是草儿回来了。
果然,花花的话还没停。草草就已经上到楼阁来了。整体情况来讲,粗看还好,可等花花走近一观,差些晕了。
草草脸上花花彩彩的伤痕倒不算什么,反正这小草儿本来也就这德性。再看看她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衣角被划破,但也不算太大的问题,反正本来这人的衣服也就是如此。
好好的外衣,常常也要把它弄得条条柳叶状,说是符合她的个性,飘逸。花花吧,每次听到这话总是差点晕掉,但看看这个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妹妹,也的确是疯惯了,所以也就不再理睬这些。
此时,草草最惨的伤就是,头发被那看门小老头的‘魔剑’削了一角去。幸好只是半截,否则以后草草就难见人了。花花看到这啊,真是心酸哦,赶快拉草草坐下,问:“还有别的伤吗?”
草草哈哈大笑了几声,对着花花与清莲说:“没有没有,就是这头发不小心少了点,别的还行啊,小事小事啦,不用担心。”
清莲接着说:“看你这样,还说小事啊,真是‘气量’蛮大的嘛,头发以后怎么办啊?不会想着以后就留个半光头吧,哈哈。”
草草一听这话,更有点受不住脸面的感觉,就嚷起来了:“那又怎么样啊,短发有什么不好啊,我明天就剪去,再怎么样,也比你做庄主以前那两条枯草束好看,哼”,草草说完转过身去。
清莲听草儿这么一说,更是收不住气,盯大着眼,抓起‘烟嘴’就想打架。花花一旁看得清,赶紧拉着清莲坐下,说了不要与草草理论的话。清莲看看草草那样也实在心软,就哼了一句,也转过身去。
花花扭转头,扯了扯草儿的衣角,让她坐下,说:“我来帮你理下头发吧,看看还能怎么扎起来,修理一下,就不会那么明显啊,女孩子家家,这样子好出外见人啊?”
草草一听也是,虽然自己无所谓,但也不能搞得自己离谱得太份啊。就乖乖坐下,任由花花双手在头发上运动。
想起刚才打败安魔的场面,草儿心里仍不免沾沾自喜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