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第六章我是公主
侍卫们抓起金城公主,金城公主一个劲儿直骂:“放开我,你蛮不讲理、你蛮不讲理!放开我,有本事就跟我单挑,你以为你是侯爷就很了不起了?就只会对人大呼小叫。听见了没,有本事跟本公主单挑——”金城乱踢乱骂,该说的不该的通通都说出来了。五十大板,那不是想要了她的小命,还不如直接跟他摊牌来个玉石俱焚。
“慢着——”长庆侯走到她面前,“你刚才说什么?”“有本事跟我单挑!”她冲着他大声嚷嚷,声音有点沙哑。
“不是这一句。”他坚信。
“你以为你是侯爷就很了不起?”瞪着她气愤地吼。
“不是这句——”他说。
他看着她轻蔑地瞪着自己,掀掉了自己帽子,飘渺的长发仿佛流水披落在肩上。
“呜。”在场的所有人以及长庆侯,全都大为吃惊。‘他’居然是女子。“呵……”脸上尽是淘气的笑容,金城公主挣开侍卫的束缚昂首挺胸走到长庆侯跟前扯住他的衣襟,用力拉到自己的胸前,低沉的语气说:“我就是新罗逃婚的金城公主,你打呀!”面对他高挑的身段她丝毫没有半点怯弱之意,反而,似乎还有挑衅他的意思。
长庆侯低下眼睑,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就像看着一只小豹在他眼前撒野,心里自有戏弄的想法,眼神似乎在说‘看你还能凶什么’。她也不去打听打听,这里谁最大。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哧”笑了一声。
“笑什么?”金城公主凶悍地扯紧他胸前的衣服。他说:“难怪那天晚上,你……”——啊!这个大,他居然,居然在知道她是女子身份的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天晚上的风凉事,真是人不可冒相。明知这女人脸皮比纸还薄,他还是忍不住想戏弄她。要不然,她在他府里干的那些缺心眼的事,该由谁负责。
“嗯嗯,呵呵……”他欲想欲觉得好笑。没想到近日在大唐和新罗传得沸沸扬扬的逃婚公主,居然躲在他的侯王府。而且,还差一点点就把自己看光了。
瞧那可恶的嘴脸可想而知是在对她打什么主意,金城公主越抡起拳头打了过去,长庆侯敏锐地拿住了那自以为是的拳头,脸上不再是微笑而是冷漠。金城公主使劲力气想要抽回握在他手心的玉手,不料却为何如此艰难?
这家伙的力气还真是看不出的力大如牛,叫她咬紧了牙根还是无法挣月兑。于是,她抬起一只脚狠劲往他身上一踹,深不知原来他早有防范,一脚勾住她的另一腿,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她,险险摔倒在地,幸好,她扯着他的衣襟够紧。金城公主马上改用背后加夹攻的方法大大出手,长庆侯一直扭着她的胳膊痛得金城大声申吟。
“啊——痛!啊!放开我,放开我,好痛啊!”一阵似申吟似呜咽的娇嗔。
长庆侯毫不怜惜地把她摁倒在地,对着侍卫坦然下令:“把她抓进小牢房里面重重看守,少了一根头发,你们的脑袋就得搬家。”“是——”侍卫们擒住了金城公主。金城公主激动地嚷嚷:“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我是公主,你们想拿我怎么样?放开我!啊,混蛋!”合着新罗语和汉语乱说一通。长庆侯走到她面前,轻轻掐了掐她的小颔尖,诡意地笑着说:“可爱的小公主,暂且委屈您一下了——”
“耶。”金城公主朝他吐唾,唾液刚好飞到了他的唇边。长庆侯不再言语,一动不动地瞅着他面前这凶悍的女人。突然,大掌往她后脑勺一抡,剑眉高挑,凶狠狠地瞪着她。
“好痛……”金城痛得快哭鼻子了,漓着泪光的小眼瞅着这可恶的家伙。她要永远记住今天,一定要‘报仇’。他低沉的嗓音对她说:“你别忘了这里不是新罗。”来自他身上的一股强烈的冷冽气息让人快要窒息,金城公主不敢再做声响静静是看着他,似哭非哭。
“拉下去。”他命。
侍卫们拉着金城公主退出了寝室。就在这个时候,阿贵跑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跪在了地上扯着长庆侯的裙褶求:“候爷,您饶了小公子吧,侯爷,求您饶了小公子这回吧!小公子他只是粗心大意,侯爷您宽鸿大量你就饶了小公子这一回吧!”
“你又是谁?”长庆侯垂下眼睑。
“我……我是——我是她姐姐。”
“可我听说金城公主是长公主,照你这么你才是新罗的长公主喽?”长庆侯乜笑道。
阿贵闻言,怔怔地坐在地上一时束手无措。长庆侯蹲躯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小姑娘,瞧好一身细皮女敕肉的,十指若蒜,双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慌,像极了长年待在深宫大院的宫女。
“小公子是谁?”他问,目光严峻。阿贵缓缓抬起眼睑,与他正视。他的目光更进一步地表明了他的坚定。
如果说出公主的身份,那么公主以后就不安全了。可是,如果不说——长庆侯一定会把公主处绝了。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阿贵搅进脑汁,拼命地想着。长庆侯到底会把公主怎么样呢?心中一片茫茫然。长庆侯看出了这小姑娘的心思,索性站了起来,故意轻挑地说:“原来是山野里的野女四处招摇撞骗、弄虚作假、骗吃骗住,好大的胆子。来人,把这个骗子连同牢里那个野女人抓去刑部去处绝。”
“不要啊你听我说……”阿贵闻言脸色丝毫没有半点血色。
长庆侯转过身来,问:“那你说,小公子是什么人?”“是……小公子就是公主,新罗逃婚的金城公主。”阿贵回。看来长庆侯很满意这个答案,不仅不惊异反倒勾起了唇角。
“你们公主为什么要逃婚呢?”
“公主讨厌戈将军。”阿贵缓缓地说,抬起头望见长庆侯正与那种让人出乎意料的温柔眼神注视着她。他的眼眸里没有半怒意,有的只有谈谈的笑意,
“胡闹!”他低声唔念,启开双唇,想着对策。
“侯爷,您是个好人,您一定能救救我们家公主的对吧?阿贵求您救救我们家公主。公主年小,逃婚只是一时的任性,侯爷,求您饶了我们家公主吧!”“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好人?”他冷笑道。她应该不知道他几岁就开始上战场杀人了,估计那个时候她们家的公主还在玩风车。
“呜。”阿贵想了想,且说:“因为您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坏人,呵呵……”(这算哪门子的答案!)
“呵。”长庆侯谈笑风生,且说:“起来吧!”
阿贵高高兴兴是站起身来,长庆侯正视着她,说道:“如果小公子真的是金城公主,那么本王没资格要了她的小命,如果你们俩是招摇撞骗,后果可想而知。”加重了口气,“是不是金城公主那可不是你们说是就是,来人——”
一侍卫上前听从调谴,长庆侯吩咐:“把她也带进牢房吧。”
“是。”侍卫拿下了阿贵。
长庆侯回到了书桌的座位上,准备子笔墨纸砚,拂着袖子挥墨写书,许刻长庆侯在写好的书信上盖上了官印,然后把它塞进信封整理好后,嚷:“传刘青!”
第二天的清晨——
长庆侯在厅堂里接见了刚刚退朝的礼部尚书。谁都知道这时候正是军动的年时,这折冲府都尉不是该呆在边关随时观察着军情吗?真是令人疑惑不解。
“这……这,折冲大人,您不是在边关准备出兵打战了吗?您怎么会在这儿呐?”
“说来话长,大人稍安勿燥,本王有一事相求。”说着两人坐下了,
“敢问大人出使新罗可曾见过新罗的金城公主?”长庆侯问,礼部尚书想了一会儿,回:“正是。几年前皇上曾经下旨让我出使新罗,那个时候两国还不打战呐。我在新罗的大宫里呆了有十来天吧,金城公主,嗯!当时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礼部尚书说罢,似乎想到了什么竟呵呵地笑了,“嗯——是她,没错。我记得,在一次宴会上,我见过她。她长得婷婷玉丽,一脸清纯,老是搂着新罗王的脖子坐在新罗王的大腿上,大口大口地吃着苹果。在那一群小公主里,就数她最好动,又会翻跟头,又会跳舞啊。逗得满庭朝臣呵呵大笑,新罗王宠爱有加。那公主长得就跟随她母后一个模子,脾气就像新罗王一样剽悍,年纪轻轻就威风凛凛,有趣极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