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模了模银色面具,随手摘了下来,转头看向池水清澈上倒映着脸:宽额剑眉凤眼狭长,与笔挺鼻子还有冷峻的下巴,无一处不是与父王的容颜相似,只少了几分父王的亲和力。
就是这样一张脸,叫多少青春少女痴迷入宫只为一睹他容颜,而也是这样一张脸总叫他与母后心痛不已。看到这张脸会叫他想起父王,亲切随和的父王,无端葬身火海……
“陛下!”
阮天赐站着水榭台阶之下,唤了一声神思恍惚悲伤溢出的皇帝,平常一双日理万机的手上端着食盘及银色碗筷。
君王回头,收了一脸的悲伤情绪,却没躲过阮天赐的眼,更别说,有些事他们彼此之间心照不宣而已。
“你还知道朕是皇帝呢!”君灏天将手中的面具放在桌上,接过阮天赐递上的银筷子顺带着讥讽了狐狸一句。
“呵呵!陛下折煞臣了。”
阮天赐不卑不亢神情一如往常,手中却不知又从哪里找来一把折扇轻摇,白衣卿相风雅万千,说得就是他。
君灏天送到嘴边的菜就这么停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紧盯着淡然处之的阮天赐。
“陛下~饭菜不合味口?”
阮天赐看着这样的皇帝有些不明白,折扇合上坐在另外的凳上问道。一双狐狸眼里也露出了与之不相配的茫然,这可是平时皇帝最喜欢的菜啊。低头看看,没什么不妥。
君灏天凤眼轻眯,放下银筷,做了一个令阮天赐更不明白的动作:月兑衣。
“你外衣月兑下来!”
话里带了些威胁的味道,也不怕阮天赐不月兑,暗暗再次磨牙:想他一国之尊竟然被狐狸的女儿轻易捉弄,还叫人这么难以追究。她要是真像整别人一样,把他整了,好歹他可以冲着阮狐狸讨个说法。
现在倒好,被整却不能开口直说:狐狸你女儿把朕捉弄了。
可要他生生憋下这一口恶气,又有些做不到,尤其是看到阮天赐一身白衣无尘风度翩翩,再一看他自己,一身尊贵黑衣争线若隐若现何其狼狈。
阮天赐轻蹙眉头,二话不说照着皇帝的话做了,心下却惴惴:乖女儿,你别给老爹玩过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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