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月妮跟JOE先后进来了,段宇一眼就看见了,他高兴地说:“咦?难道新年到了转运了吗?才开门不久就来了两位漂亮的女士了!”
靳朗这时也看见了,他发呆了,他是因为看见了月妮所以发呆了。月妮一直走过来坐在吧台上,靳朗傻乎乎地走过去,走到月妮的跟前,本来他是应该说话的,但他连话也说不出来了,靳朗痴痴地凝望着月妮,如果这样的经历每个男人一生都会遇到一次的话,那么靳朗那么大一个人才第一次遇到。
月妮发觉靳朗站在自己跟前却什么都不说,她不耐烦看了看他,月妮见他呆呆的样子便问:“你是不是调酒师啊?”
“啊!是,是啊!”靳朗回过神来说:
“你第一天上班吗?你不懂问客人要喝什么的吗?”月妮冷冷说:
“啊!对不起!小姐!你,您!要点什么?”靳朗口吃吃地说:
“我要一杯马天尼!”月妮说:
“是,是的,小姐,请,请稍等!”靳朗快手快脚地弄了一杯马天尼放在了月妮的跟前,月妮看了看这杯马天尼,她定了定神说:“你这里没有橄榄吗?”
“啊!有,有的!抱歉,我忘了放了,对不起…!”靳朗又忙手忙脚地弄好拿回来。
月妮拿起酒一饮就饮了一半,之后她发呆了,看着半杯酒在发呆,靳朗也一样发呆,看着她发呆。
这时JOE已经来了很久了,她纳闷了,那个调酒师干嘛不来招呼自己啊?她又看看那个段宇,那个酒鬼躺在DJ台上不知是醉了,还是睡了。
“诶!诶!帅哥!帅哥……!”JOE喊着靳朗:
靳朗一点也不在意,月妮听见了,她抬头看看靳朗冷冰冰地说:“有人喊你啊!”
“啊!是,是,对不起,对不起……!”靳朗马上窜了过去,他走到JOE的跟前,嗨!这个是什么人啊?怎么穿得像一个利市封一样,由头红到了脚趾,还好现在是过新年,如果平时这样穿也太招摇了,不过这姑娘比那女郎却热情多了。
“帅哥!你不想干啦?”JOE不好气说:
“啊!帅哥?我,我哪配啊!”靳朗傻傻说:
“呵呵……!”JOE笑了,这人真是个傻瓜!
“啊!小姐,你要喝什么?”靳朗问:
“马天尼!诶!记得下橄榄啊!”JOE耍他说:
“啊!当然了,我是专业的嘛!”――吹牛!
马天尼放在了JOE的跟前,靳朗正想离开,不过JOE却不放过他,她说:“你刚才发什么呆啊?你看不见我吗?”
“啊!抱歉,是‘走漏眼’了!”靳朗傻冒说:
“啊!我穿得那么招摇你怎么会看不见啊?”JOE耍赖说:
“我,我要先招呼那位小姐啊!”靳朗解释说:
“那你不是招呼完了吗?你还傻站着干嘛啊!我不也是客人吗?”JOE说:
“啊!小姐,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啊!”靳朗无辜了。
“哼!帅哥!你厚此薄彼了!”JOE耍宝说:
靳朗不出声了,其一因为是自己不对了,其二他的心早就飞了,JOE见他不作声自己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她本来不是想为难靳朗的,她不过想聊聊天,谁知这时说什么他也没反应了,酒吧静了下来。
段宇这时像梦游一样醒了过来,他起来打开了CD机换上另了一张CD,开动了,音乐声传了出来。是她,是她,是《UNFORGETTABLE》,NATKINGCOLE的《UNFORGETTABLE》,在悠悠的音乐声中大家更沉默了。
JOE想起了启明,那个不解风情却又让自己痴痴迷恋的启明。靳朗想起了这位戴黑纱的女子,但想不起来,因为今天他们才第一次见面。
月妮却想起最多的往事,她轻轻地拨了拨自己的秀发,抚模着自己脸上的伤痕,她模出自己眼角的泪水,手透过黑纱湿了,一曲过后,月妮突然举起杯子一饮而尽,连那橄榄也喝进了嘴里,之后她像报复一样把橄榄咬得粉碎还吞了。
这个情形把靳朗,JOE都吓呆了,月妮从手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她痴痴迷迷地看着,看着看着却手一撕,再撕,她把照片撕得粉碎,她的胸膛起伏着像是很生气的样子,最后她却又把撕碎照片放进了口袋里。
“马天尼!帅哥!”月妮喊着:靳朗马上箭一样飙了过去,他又送上了酒,之后又是呆呆地站着,月妮又喝了些继续她的发呆,靳朗心疼了,他同情的目光凝视着月妮。
突然有手机的声音响了,是月妮的手机在响,月妮慢慢接过来问:“谁啊?”
“小妮!是妈妈啊!”对方说:
“啊!妈妈!有什么事啊?”月妮淡淡地问:
“小妮,你在哪啊?过年了,你怎么不回家啊?”妈妈问:
“回家!回家……!”月妮痴痴地说:
“是啊!大家都在等你回来啊!你快回来吧!”妈妈温柔地说:
“妈妈,我,我不想回来!”月妮不愿意说:
“又怎么啦?回来啊!才几步路,你,你怎么不,不回来啊!”妈妈一定是不高兴了,而且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了,她担心自己的女儿。
“妈妈,不是,我,我……!”月妮她的声音也一样哽咽了。
“小妮,回来吧!我们等你,阿思也来找你了!”妈妈关怀说:
“是,知道了,妈妈,我,我马上回来,回来……!”她,她哭了。
收线了,月妮拿起酒一下喝光了,她喊:“结帐!帅哥!”
“啊!是,是的!”靳朗过来了。
月妮结了帐匆匆地离开了酒吧,靳朗痴痴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她,她还会不会再来啊?
JOE也听到了月妮的对话,自己发觉好像也有点不对了,有家不会的呆在这破酒吧里喝酒,想着,想着她也内疚了,她拿出手机打电话回家:“妈妈,等我回来!”之后她也结帐走了。
不过二十分钟两个女人都走了,都是同样一个理由:回家!靳朗自言自语地说:“有家回多好啊!”――他不是有家不回而是他已经没有家了。
这时段宇也醒过来了他问:“诶!人呢?”
“都走了!”靳朗无奈地说:
“那么快啊!”段宇说:
“对啊!没有客人了,她们都回家去了!”靳朗傻傻地说:
“诶!阿朗,打烊吧!我们俩老表到外面去宵夜!”段宇说:
“宵夜?这个时候吃饭还差不多!”靳朗说:
“吃饭就吃饭吧!AA制!”段宇说:
“啊!什么AA制?”靳朗吃惊了,他也太小气了吧!
“诶!这是国际惯例嘛!”段宇说:
“这可是大陆啊!”靳朗说:
“管它什么地方,迟早全球化……什么也没有喽!”――酒鬼!
那晚上段宇醉了又醉,靳朗心事重重,启明无无聊聊,JOE讨了许多利市,月妮抱着她的好“姐妹”大哭一场,谁也不知道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