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打闹闹,不知不觉就喝光了一瓶酒,大家都有一点儿醉意了。丘思的脸红红的,月妮比她好一些不过眼睛也有点发直了,两人就半依半就地缠在一起。
“喂!那么晚了你还不回家啊?”月妮问:
“几点了?”丘思问:
“啊!快十一点了!”月妮说:
“那么晚啦,对不起,打搅你一天了!”丘思抱歉说:
“好了,那回去吧!”月妮说:
“我,我不回去!”丘思拒绝说:
“啊?为什么啊?”月妮不解地问:
“我想留在这里!”丘思痴痴地说:
“干嘛啊?”月妮问:
“我,我喝醉酒了!”丘思傻傻地说:
“那叫个车回去吧!”月妮说:
“诶!你干嘛要赶我走啊!我们那么好姐妹就不能留我在这里过夜吗?以前你不会在样对我的!”丘思恳求她说:月妮拿她没办法了。
“好了,好了,你就留下吧!对了,你是要睡床的吧?”月妮问:
“是啊!跟你一起睡!”丘思鬼鬼地说:
“睡床可以不过你先给我去洗澡,对了还要把头也给洗了!”月妮说:
“哎呀!洗什么澡啊!还洗头?”丘思不愿意了。
“行啊!不洗你就一个人睡大厅吧!”月妮冷冷地说:她是不会在这方面妥协的。
“好了,好了,我洗,我洗就是了,不过我没有带内衣和睡衣啊!”丘思说:
“我这里有穿我的吧!诶!你起来啊?”月妮说:
“唔!你扶我!”丘思懒懒地说:
“你真是个又懒又赖皮的三八!”月妮埋怨说:
月妮把她扶起来把她扶进了浴室,又给她准备了内衣跟睡衣。月妮进来时看见丘思呆呆地坐在浴缸上连一动也不动,月妮火了。
“喂!把衣服月兑了,你的衣服穿了多久了怎么有一股味啊?”月妮问:
“啊!衣服穿了三天,裤子吧……哎呀不说啦!”丘思她还挺老实的。
“啊!什么?你这个肮脏鬼,你赶快月兑了,我给你洗一洗!”月妮气愤地说:
“啦!”一声丘思把浴缸旁的帘子拉上了,她傻傻地说:“你出去,我要月兑衣服!”
“哇?你搞什么鬼了?身上有文身吗?你身上有多少斤肉我比你妈妈还要清楚!”月妮嘲笑她说:
“出去!女人月兑衣服女人有什么好看的?”丘思害羞地说:
“啊!还害羞了!月兑吧!谁看你啊!”月妮嘲笑她说:
衣服还是月兑了,不过丘思一直躲在帘子后生怕月妮看见自己。
“神经病!”月妮收了她的脏衣服一把仍进了洗衣机。
“不看你了,你自己随便吧!”月妮笑着说:
“出去!出去……!”丘思急急地说:
月妮心想丘思今天一定是疯了,难道她失恋了吗?不过她恋过谁了,她从来不会在月妮面前有秘密的。
月妮又去敲她的门了。丘思说:“又什么事了,小姐?”
“你啊!记住一定把头也洗了!”月妮说:
“知道了!你好烦啊!”她说:
谁知道丘思的身上长了什么东西洗一个澡洗了大半个小时,月妮也有点担心她了。
门终于开了,丘思像一只穿着衣服的落汤鸡走了出来,她闪了几下就闪到沙发上一就坐下了。
“你搞什么鬼啊,洗澡洗了大半个小时,我不心疼水费也心疼你的皮肤。诶?你到底有没有擦身子的啊怎么像只落汤鸡似的,头发还滴水啦,你心疼一下我的意大利沙发行不行!”月妮埋怨她说:
“搞什么啊!今天你怎么那么烦啊,臭三八!”丘思驳嘴说:
“哎呀!还敢骂我!我给你好看的!”月妮说:
“什么好不好看的?”丘思驳舌说:
“我擦死你!”月妮说毕拿了一条大毛巾像擦地板一样地擦她的头。
“疼啊!你温柔一点!”丘思求饶说:
“我要你驳嘴驳舌的……!”月妮边擦边说:
毛巾一拿开月妮几乎笑了出来,她说:“什么大发型师的头变成了鸡窝!”
“你这样擦我的头发不断就算是不错了,还说什么鸡窝,如果我也这样擦你的头我想你连狗窝也不如!”丘思埋怨地说:
“月妮!”丘思突然转了语气说,她没有在嬉笑怒骂了反而平和中带了渴望的口气。
“什么事啊?”月妮也会意了。
“帮我梳头好吗?”丘思渴望地说:她的话虽然是很简短但却没有拒绝她的理由,她什么时候学会说话那么感性的。
“好,好!你等我一下!”连月妮自己也感性了起来。月妮拿起梳子捧起她的头发轻轻地梳了起来。
月妮慢慢地梳理着丘思那几乎打了结的头发。她很小心地把头发一小戳一小戳地分开手法又轻又柔生怕是会弄断她的头发似的。
原来丘思的头发跟自己的一样柔软,不!应该是一样的柔弱,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弄断她的头发,每断一条她的身体都会不自觉地颤抖一下。
痛!痛!
头发被弄断了一定会痛,这样的痛本来应该是轻微的,但在丘思看来却是切肤之痛,因为她的心在痛,心痛自己脆弱的头发,心痛那个为自己梳头的月妮,心痛她自己。
丘思的目光呆滞了,她的眼圈也红了,因为她感动了,她想感动,感动到不惜一切的眼泪。
月妮的手触模着她的头发,丘思的头发触模着月妮的手,仿佛是头发与手在交流一样。月妮也感到她的心酸。丘思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们之间的感情比起许许多多的姐妹来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是因为血缘的感情而是一种可以心意相通能同甘共苦的友爱。
丘思凌乱的头发一条条地回归起来了,变得柔顺而帖服,黑亮亮的,真不愧美丽。
“你的头发原来是那么漂亮的啊!”月妮惊叹地说:
“我的头发一直都那么漂亮,只是你一直也没有留意而已!”丘思黯然地说:
“我没留意?”月妮吓了一跳。
自己为什么会不留意呢?她明白了,丘思在两人的关系中一直以一个姐姐的身份去照顾自己,自己除了对她有感激之外还有什么呢?自己为她做的跟她比连万一也没有。
丘思总是要比自己坚强更愿意去付出,给予,而自己就一味地去接受,有什么时候,有什么时间是真真正正地去关心过她。丘思的心想什么自己能理解吗?难道坚强的人就没有脆弱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