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宋忆宗那垂下的手臂复又举起,似乎有准备将玉灵一击毙命的意思。玉灵心知不是他的对手,却也不惊,只是淡淡说道:“看样子宋老爷是要虐死玉灵了,也不知明儿朝廷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呢……”
是什么后果,在场众人皆知。
宋忆宗深吸了口气,将举起的手臂再度放下,转头吩咐玉宝陪姐姐去接骨。
风吹过,片片花香,玉灵只是浅笑,吃着她的桔子,偶尔抬头看看飞过的小鸟,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地竟如此之狠”一想起女儿刚刚受到的苦,他便恨得牙痒痒。
“我狠?”玉灵起身,将手中的桔皮扔在了宋忆宗的脚下,冷道:“我狠?宋老爷?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的女儿,比我狠上千百倍。”
他又怎会不知?可那是她女儿,千般不是,万般不是,那也是他的宝贝女儿,岂容得旁人动她分毫?
“今日之事我可以暂不追究,但你必须交出在大荣庄偷出的八十万两银票。”宋忆宗负手而立,说出这话,仿佛理所当然,仿佛那八十万两银票是他宋忆宗的,而不是海胖子的。
玉灵冷笑,看来她得到的情报果然不假,宋忆宗已经快穷疯了。
“是谁告诉你我偷了大荣庄的八十万两银票?海胖子?”玉灵斜眼望他
“是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犯了法,做了错事,如今却让宋府来给你擦。”宋忆宗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屁话。
“是吗?那谢谢您了,不过本姑娘不需要,你可以选择报官,说府里有窃贼,偷了大荣庄八十万两银票,指不定您还能领些赏金呢。”玉灵笑眯眯的说着,朝他眨眨眼,不待宋忆宗发话,又道:“哦——忘了说,前提是,人家大荣庄有没有去官府报案,说丢了八十万两银票呢?”
宋忆宗心头顿悟,这小妮子说不错,若海胖子真是被偷了八十万两银票,怎的不报官?他可是有二殿下做后盾的人,那个官府不巴结他?再有,他明明知道是宋府里的人,却为何不前来拿人?
反而设计让玉宝入套,逼他从宋府找出此人,并引此人出去,这是为何?
“你究竟有没有偷海胖子的八十万两?”宋忆宗虽觉疑点重重,可他还是宁愿相信玉灵身上有八十万两银票。
玉灵耸耸肩,道“俱体我有多少钱,我自已个儿也不清楚,但我真的没偷海胖子的钱,信不信由你。”
她这话倒也不假,如今她名下产业很多,具体值个什么数她当真不清楚。
也当真没偷过海胖子的钱,那是她赢来的,怎能算是偷呢?
宋忆宗环视周围,指着这屋子道:“若没偷,你那来钱置办这些?单说这套桌椅,至少千两白银,还有屋里头多出来的那些摆设,没有数万两,却是怎么也置办不下来的,说,剩下的钱呢?”
玉灵拍手,朝宋忆宗竖起了大拇指,道:“果然是花钱的行家,只这轻轻一扫眼,便知这些东西的价值,真是佩服啊佩服,不过,老爷,这些不都是您让府里给我置办的么?您不是说,小老五虽是庶女,却也是府里的正经小姐,玉灵的爹娘死得早,您和众位老爷夫人就是玉灵的爹娘,必须让玉灵过上和众位小姐一样的日子,您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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