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图之谢衍传 花市

作者 : 雨☆辰

我和赵宪等五人出了悦来居,转过两条大街,前面有座石拱桥,桥的另一头就是洛阳有名的牡丹花市。我们五人过了桥。虽然现在已经是傍晚,但是这里依旧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天南地北的看花人,络绎不绝的涌入花市,好一片热闹的景象。

我被这里的气氛感染了,这里的牡丹虽然不比皇宫中栽种的牡丹来的稀有名贵,但是它娇艳鲜女敕的铺洒徇丽,展现婀娜,硕大的花朵竟相开放。任凭来往的游人品评,依然显得安之若泰。“小姐,小姐,你看那花多美啊!”碧云惊叹着手指着不远处。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里静静地盛开着一株白牡丹,一对恋人模样的年轻人也正在观赏,男的一身锦衣,少年皎洁,明烁澄澈;女人长的娴静温柔,攘袖素手,皓腕金环。头上别了枝金爵钗,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休,珊瑚间木难。湖绿色的裙裾衣何飘飖,随风而还,顾盼异彩。过往的行人都忍不住看上几眼,我心里不由赞一声好一对神仙般的眷侣。

那男的对女的道:“表妹,你若真喜欢这白牡丹,不如为兄将它买下,放在你绣楼日夜欣赏,如何?”

“表哥,不要了。好花不应埋没,让它在次处任由大家观赏岂不是更好。”女的答道。

“还是你大方,显得为兄的小气了。”男的笑道:“我们且到前面去看看,或许有更名贵的花儿。”

我和赵宪跟着他们往前走,前面是个丁字路口,东西两边和前都是花市。那对表兄妹折道向左去了,我们却是直接继续顺着人流朝前走。

“闪开,闪开。”突然对面迎面走来一伙人,中间为首虽然长相不俗,却是一脸横肉。

一看就知道是长期为非作歹,横行乡里的那种人。我们不愿惹事,主动闪到了路旁,那横肉男子走过我身旁时突然停下了,回头仔细看我。赵宪心中不悦,一张俊脸立时变了颜色,他闪身挡在我面前道:“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大爷想看什么就看什么,你管得着吗?”横肉男子虽然见赵宪英挺不乏,但是仗着人多伸手就向赵宪抓去,欲把赵宪拎在一旁,另一只手却往我脸上模来。他快,赵宪动作更快,右手手腕转动立时就叼住了那横肉男子望回里一拉再往前一送,那男子没了重心琅琅跄跄地就往后倒,幸好他身后家奴不少,一个个抢着上前挡住,横肉男子才没有立时摔倒在地。

经此一拉一送,横肉男子显然知道赵宪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主,拍了拍衣服,骂骂咧咧地带了手下离开。赵宪望着他笑道:“这种人平时欺软怕硬,真的动起手来却又显得孬种。”

我笑着道:“当然了,他也不看看是和谁在动手。”

赵宪听我夸奖有些高兴,又有几分缅腆,颇不好意思的笑着转开了头。我们一行人继续朝前走,一路观赏牡丹。突然后面传来一阵哭天喊地的求救声,回过头去,又是那横肉男子,手下抓了一名女子,身后有一名男子不顾一切地追了上来扑打。正是方才来时花市遇见的那对恋人。奈何那男子文弱书生一个,哪里是这些平日里这些舞枪弄棒家奴的对后。三个家奴把他打倒在地拳打脚踢,横肉男子嘴里犹自骂道:“打,往死里给我打。”那女子哭着求着叫道:“住手,求你们别打了。”

我皱了皱眉头,往日也闲聊也曾听人说过有横行乡里,霸道一方的人做种种为非作歹的事情,但是从不曾亲眼见过。这下好了,自己亲眼见到了,还是在这洛阳花市之中,众目睽睽之下。怎地此人如此霸道。我身旁的赵宪和赵业也看不下去了,双双跳出来。赵宪大喝一声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如何竟敢强抢民女,这还有没有王法?”

横肉男子望了赵宪一眼,又望了望天色,鄙夷地“嗤”了一声。意思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谈不到什么光天化日。

“乡巴佬,你管好你自家妹子,少操这份心。”横肉男子说话了,左手一挥道:“给我带走。”

两个家奴架起那名女子就欲从我们身边穿过去,赵宪挡住去路。一名体格魁梧的家奴伸手来推,赵业在旁边伸脚一勾道了声:“去吧。”家奴朝前跌了个狗吃屎。

“XXX,大爷我看你们是专跟老子我作对,不想活了。”横肉男子眼见手下吃了亏不禁勃然大怒道:“小的们,抄家伙,给我收拾了这俩小子。”

家奴听到,个个或从怀里或从背后掏出短棍,瞬间就把赵宪主仆围了起来。

“什么人,什么人,要干什么?”又传来一阵叫嚷声,这回却是有衙门的差役到了。见差人到了,我放下了心,衙役到了,这横肉男子该当讨不了好去了。

“我,秦三爷。”横肉男子见了衙役到了丝毫不畏惧,反儿胸膛挺得更直了。

“啊,是三爷,小的们不知道您在此。”带头捕快见了横肉男子满脸堆笑道:“三爷,您这是做什么?”

横肉男子伸手往旁边被抓女子一指道:“三爷我今晚兴致高,来这里瞧瞧。谁知道这俩人偷了我东西,我正准备抓他们去衙门。”

这分明是狡诈,强词夺理,可周围所有人听了都畏缩在一旁看热闹,谁也不敢出声。奇怪了,这横肉男子到底是谁,为何这洛阳人都如此惧怕他。

“哦,那您这又是怎么回事?”捕快说完眼睛望着横肉男子,手指着被围在中间的赵宪主仆。

赵宪冷笑一声,挺直了胸膛显的气宇不凡。横肉男子见了也有几分顾忌道:“这里,这里也就是个误会,没什么了。你把这女子先给我带回衙门里去吧。”

捕快闻言挥让手下上前,就欲带走那名女子。赵宪又忍不住又要站出来,我伸手拦住了他,给他递了个颜色。赵宪见了终于忍耐了下来,不再冲动。

一群人走后,赵宪上前不解地问我道:“衍妹,你刚才为何要阻止为兄?”

“我倒不是怕他,只是你我二人眼下已经是庶人,初来乍到,对这里的环境、人事都不了解,如何方便与那恶然相斗?何况刚才那些衙役明显有意回护,可见那强徒有点来历,还是问清楚了再说吧。”我对找宪解释道。

“可是,可是那女子已经被带走了啊。”

“不妨事,那两人今夜是被带到衙门,想来还不至于有危险。且看明天这里的父母官如何为民做主再说。”

“几位客官啊,老朽听你们说话不像本地人,奉劝几位,这事你们惹不起,还是早早离开吧。”旁边有位长者说话了。

“老先生,那男子是何人,怎地如此霸道。?”我问道。

“姑娘有所不知,那男子乃是当今英王千岁的亲戚,又是本省巡抚大人的公子,历来边横行惯了。”老者说完连连叹气:“天下不公,叹苍天无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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